“啊——”黑气进入身体的那一刹,我的脑子一片空白,但视线却在第一时间里模糊不清了。
我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不清,隐约间只能看到两抹身影在我跟前晃动,辨别不清的五官,嘈杂的声音一度让我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苏珂,容师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可依旧看不清他们的样子,同时我也意识到我的听力也下降了。
“苏珂,苏珂……师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我怎么变成了这样?难道是聻进入我身体的缘故?不,不会的,舅舅说过聻不像鬼根本是不可能附在人的身上的。
可是事实已经证明我身体的变化就是因为聻的缘故。
“丫头,丫头,听得清我在说什么吗?”我隐约看到容显礼张大了嘴巴在对我说什么,但我能听到的也仅仅是这一句话罢了。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跟眼睛,“我看不清你们,也听不清你们说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容师父,你有办法帮我吗?”
只见容显礼看了看苏珂又看了看我,然后我就听到他对苏珂说了什么用“听心”的法子跟我交流。
“听心”是道法家一种用来与聋哑人交流的方式,在旧时有些聋哑人不懂手语,与常人交流困难,所以此法有利于术士与聋哑之人交流。
我见苏珂点头,看样子应该是同意容显礼这么做了。
只见苏珂从身上摸出了一张绿色的符纸在上面画了符文后就贴在了我的身上。
容显礼拍了拍我的耳朵问我,“丫头,这下能听清楚吗?”
“嗯,听得清。不过……师父,我要怎么做才能恢复正常?”如今我的双眼看什么都跟打了马赛克似的,幸好被苏珂给贴了符,不然我听什么都是颤音。
容显礼叹了口气,一手搭在了我的右手脉搏上,仿佛真的是在给我诊脉,隔了良久他才道,“丫头,给你这东西的人从来没跟你说过聻的危害?”
我扁了扁嘴没敢说出混沌珠是那琅彩那个老匹夫给我的,起初他给我这个东西只是让我防身,还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千万别捏破了。尽管没说别的严重性结果,但我意识里已经将混沌珠列为危险物品了。
要不是容显礼逼我出手,我也不会拿出这个东西来,更没想到会砸碎了。
现下倒好,折了夫人又赔兵。
“师父,我头都给你磕了,你是不是也该帮徒弟我想想法子?”我摸索着容显礼的手一阵晃扯着。
容显礼哼了哼鼻子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脸上,“老子那两具走尸为了救你都特么成了肉渣渣了,你还有脸跟我说这个!”
妈,亲师父啊!
“师父……你总不能真的看我成了残疾吧。”
“残了也好,就当我今晚没有收过你这样的徒弟。”容显礼相当嫌弃的扯开了我的手,扭头看了一眼苏珂,“小妮子,我看你资质不错,要不换你当我的徒弟好了。”
“容前辈,您那么不齿我们苏家的女人,所以您我着实高攀不上。不过……那雅也是以为您的缘故才会被迫拿出这混沌珠来的,现如今她被聻附了身,您难道不该担负起责任吗?”
苏珂冷笑着,一手拦住了容显礼的去路。
容显礼无赖的笑了笑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妮子啊,看来我只能帮一帮这个坑师父的徒弟了。不过我有个条件……”容显礼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湮没在了一片唢呐与锣鼓声中。
一下子寂静的街道上突然热闹了起来。
我虽然看不清楚周围的事物,但迎面而来的火光还是照射进了我的眼睛里,眼看着一片黑压压的身影往我们这边靠近,我的手指蓦地又疼了起来。
该死的,已经消停了好一阵子,怎么突然间又疼了。
就在我心忖着手指犯疼的原因时,容显礼不冷不热的冒出了一句话来,“看样子今晚倒是一个宜嫁宜葬的好日子啊。苏妮子,带我徒儿站在一边去!”
容显礼话音一落,苏珂便带着我往路边走去,同时耳边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连同唢呐锣鼓声也一并停了。
就在我好奇对方是什么人的时候,熟悉的声音让我通身一震。
“我道是谁拦住了我的去路,原来是容先生啊。哟,何时你们容家赶尸连个搭手都没了,竟然让一个当家人亲自跑腿儿。”说话者不是旁人,正是先前我们遇上的许夫人。
容显礼听到她的话也不生气,反而淡笑了一下,“彼此彼此,且不说我一个老头子亲自跑腿儿,您许夫人何时落得个要亲自给人送媒的地步了。想是许家多年之前可是阴媒界的翘楚啊!”
三言两语间除了听出了些火药味之外,打底能猜出这两人也算是旧相识,但似乎不那么对盘。
许夫人被他这么一呛有些不悦,“哼!我们许家何时轮得到你们容家来管了,不过我瞧着你们容家的气数也尽了,身为当家人连两具走尸都护不住,还真是笑话啊!”
想来地上那滩成了渣渣的走尸碎片成了许夫人嘲笑容显礼的借口,我心里更是过意不去。要不是因为我那两具走尸也不至于变得这么惨,万一容显礼交不出尸体来,嘱托人只怕要追究责任的。
“许夫人,您这话说得可就是得罪人了啊。我管不得你们许家的事情,你自然也不好多说我什么了。只是今晚您这趟阴媒只怕要砸了啊。”容显礼冷冷的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