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神庙的门不过开了半扇,在我们还没看清楚开门的人到底是谁,“嘭”的一声那门居然又被关上了。
同时寒风迎面而过,我跟安芷只觉得自己被人给耍了。
安芷盯着关上的大门耸了耸肩,“我就知道这庙里的道士没一个好人。”
庙里的道士……这个称呼还真是有趣啊。
“你先闭嘴,我去敲门。”来都来了总不能因为吃了个闭门羹就打道回府吧。
我刚准备抬手敲门,安芷一把按住了我的手,“等会儿,你就不想知道这血神庙到底是干嘛的吗?”
我茫然的点了点头,复又摇了摇头,“知道不知道都要进去,我整那么明白干什么。”说白了,我特么又不是来出家的,何必搞清楚人家的发家史是什么。
安芷默默地骂了一句“***”后一屁股直接做人家门槛上了,“甭管你爱不爱听我还是得跟你说叨说叨。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这地方就是一个极阴之地,因为靠着棺阴山,尽管没棺阴山那边阴气重,但也不差。多年之前这里还是一块荒地,大概是70年代左右吧,有几个农民在这边开荒种地,但没想到在这里挖出了一具石像来。后来经有关专家诉述,那石像乃是战国时期一个小国信奉的神灵。后来不知道是哪个**上报给了文管所,接着又在文物局的提议下,那里就建了一座庙。”
我就这么听着她叨逼叨逼的将血神庙的发展史给说完了,可这跟我去不去敲门有什么关系?
“那雅……”久不作声的邪泽像极了一个幽灵,飘渺的声音自我身后传来,我倏地转身不偏不倚对上了他那双本就诡异的双眼,没曾想印着月光变得更加的诡异了。
“怎、怎么了?”我与他那张惨白的脸不过几公分,淡薄的呼吸喷薄而来,我还没领会过来是怎么回事,邪泽忽然一把将我护在了怀中,用他那不算结实的身体将我给掩护起来。
几乎同时哗啦啦的大雨从天而降,落在脚边时噼里啪啦,简直跟下冰雹一样。然而我还没看清楚雨势,耳边就响起了安芷的叫声。
“卧槽,这是血,不是雨啊!”
我慌忙从邪泽的庇护下挣脱开来,果然看到形如倾盆的血水就这么打在了我的身上,我们三人的衣服无疑是被毁了,尤其是邪泽那身漂亮的旗装更是毁于一旦,可是他狼狈的同时依旧不失那种独特的气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拉着邪泽就躲在了屋檐下面,可惜血水来势汹汹根本让人招架不住。
安芷啐了一口流到嘴里的血水道,“这就是我跟说血神庙来历的原因啊,每逢这个时候这庙的上方就会降下血水一直持续到午夜时分,所以由此得名。”
“得了,我管它下到什么时候,我必须敲门进去。”都到这个份上了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呢,我甩了甩头直接敲门来,差不多敲了五分钟的样子血神庙的门总算是开了。
不过开门的人还没瞅见我们什么样子就作势要关,幸亏我眼疾脚快,直接用脚横在了门缝上,“小师父,我们三个路过此地,想进去避避雨。”
瞧我说得多真诚啊,就差把我们三个比作是西天取经的悟空了。
“对不起,我们庙小不方便招待你们。”说来也怪,开门的小道士话音刚落我们头顶上的血雨居然停了。
啪嗒,冰凉的一滴血雨落在了我的脸上,我呆呆的看着开门小道士。这下好了就是把脸当屁股给人家踢都不一定能让人家答应放我们进去。
就在我犹豫要不要走的时候,小道士身后又来了个中年道士。
那中年道士年纪大约四十多岁,头上还戴着个四四方方的道士帽子。土黄色的道服似乎穿了很久,而他的身后还背着一把桃木剑。
这架势……大晚上的做给谁看呢。我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了一遍,立马拱手迎了上去,“师傅,我们不是有意打扰你们清修的,实在是因为我们的车在路上抛锚了,这不看到山上有个庙就想在这边先借一晚住下。钱不是问题!”
末了我还不忘提一遍我们绝不是白住的。
中年道士闻言让小道士把门又开了半截,小道士一脸不情愿的看着我们,嘴里念念有词的感觉像是在说脏话。
现在的出家人啊,都是道貌岸然。
中年道士忘了我们一眼,不声不响的朝我竖起了三根手指来。
“几个意思?”我有些不大明白。
还是爱钻钱眼的安芷看得明白,忙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来抽了三张毛爷爷递到了中年道士的手里。
那道士见了钱后混浊的眼珠子立马溜了一圈,二话没说转身就走了进去。
小道士白了我们一眼没好气道,“进来吧,明天天一亮就滚,知不知道!”
唉,现在的年轻人气焰真嚣张,不过还好咱们混进去了。小道士领着我们走在前头,我们三老老实实跟在后面。
刚进门,身后就传来了巨响,原来是门关上了。
许是下过“雨”的缘故,脚下的土地都透着一股黏腻的湿气,我左顾右盼的看了看,这庙比我想象的要小得多,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了正厅。
只是我一看到正厅中央伫立的一尊石像我就愣住了。这石像足足有三米多高,通身鲜红,大有一种从血里捞出来的感觉。更叫人称奇的是石像姿态妖娆,俨然如敦煌壁画里飞天的仙女一样。
“这……”我盯着石像简直挪不开眼来,要说这石像美吧,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