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泽的动作自然要比安芷温柔的多,可偏偏现在给我疗伤的人是他。..
我几乎动不动敢动地坐在了椅子上,任凭他替我处理伤口,即便是疼了我也咬紧了牙关不发出一个音节来。
差不多处理了半个小时的样子,邪泽才松了口气,将椅子给扳了回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尽管脸色很是苍白,左眼上还缠着好几道白色的纱布,可模样比起刚才要好太多了。
安芷盯着我“重生”后的样子玩味般地咂了咂嘴,“幸好你长得不赖,不然这事儿要是搁在了别人身上,没准已经去闹自杀了。不过,你得跟我说实话你这眼睛到底是谁伤的,那个臭道士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居然敢对你这么狠?”
“别说了,这都是我自找的。”虽然跟臭道士也脱不了多少的关系,但挖眼珠子的人确实是我自己。
“可是……”安芷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被邪泽给打断了。
“你们两个都受了伤,现在这里休息一晚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也不迟。”邪泽的声音冷淡态度也是冷硬。
安芷扁了扁嘴只好闭上嘴巴将我扶到**上休息。她原本还想留着陪我,可她自己也受了伤,与我相比绝对好不到哪里去。最后在我的软磨硬泡之下她只好答应回到她自己的房间休息。
安芷走后,邪泽盯了我许久,既不说离开也不说留下,似乎在等待我的开口。
我揉了揉眉心,心中一阵埋怨,说到底还是不习惯自己成了这副模样。可看他这样我心里委实更不好受了,“邪泽,你陪我说说话吧。眼睛疼得厉害,我根本就睡不着。”
邪泽眯起了眼眸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关上了房门便折身坐在了椅子上,“你不记恨我了?”
“谁说的!”我当即反驳起来,岂料一用劲这眼窟窿就跟钻了虫子似的,疼得我差点就在**上打起了滚来。
邪泽见我疼得厉害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面弹了起来,直接往**边冲了过来。我见他气势汹汹,想都没想就朝他伸出一条腿儿,顶在了他的肚子上,愣是将他给堵上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他见我来了这么一招真是又急又气,偏偏还不能对我发火。
我着脖子抬头拿右眼看他,“我没想干什么,我就问你一句实话。那尸体其实不是薄冷对不对?”
“……”邪泽捏紧了拳头忍了许久,终于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对,那尸体并不是薄冷的身体,所以我烧了……”
“臭道士就是这么对你说的,所以你才会下手对不对?”我不甘心地继续问他,且不说我为什么突然改变了念头,可只要我看着邪泽的眼睛我总会忍不住质问自己,是不是怪错了人。
我当初不顾薄冷的阻止带他离开邺陵不就是因为我信他不会伤害我吗?
“我一早就知道他不是薄冷,可碧潭在他身上动了手脚,让你不得不信。你心里存着念想我便替你留着念想,但我没想到的是……”邪泽说到这里却突然停下不说了。
我明白他想说什么,他错估了我对薄冷的感情,也错估了我对他的关心。所以在臭道士提出要挖去他眼睛的时候,我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挖去自己的眼珠子。
“你烧了尸体其实是不想让我一错再错对不对?”我又问,委实觉得自己是错怪他了。
邪泽依旧是点头,他慢慢将我抵在他肚子上的腿给挪开了,将我按躺回了**上,又替我盖上了被子,“他不是薄冷,所以你现在也不必担心将来会见不到他。可是你没了眼睛,你让我怎么能……”
他说着,骤然举起了右手就朝自己的眼睛插去,幸好我反应够快直接拽住了他的手。
“你疯了是不是,你这是要干什么?”
“把眼睛还给你。”他坚定道,完全不像是在跟我开玩笑。
看着他这样我确实有些后悔带他出邺陵了,“没人让你这么做,眼珠子是我自己挖去的,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只是现在搞清楚了那尸体不是薄冷我心里反而挺高兴的。”
是啊,只要不是薄冷,那么我就还有机会再见到他。只要不是薄冷,我还是会想尽办法帮他复活的。
“那雅,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薄冷不是你想象中……”
“邪泽,你也回去休息吧。等明天咱们想办法离开这里。”我挥了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想知道的事情我已经搞明白了,所以别的事以后再说。
况且今天我们三个都已经累了,如果明天还不想办法破了这地煞阵,可就真的晚了。
邪泽见我有意让他离开,只好转身离开了。出门前依旧不放心看了我一眼,却没有多说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躺在**上翻来覆去始终都睡不着,左眼窟窿火辣辣的疼痛,如果不是臭道士及时送来了药,我想此刻我连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天刚有点蒙蒙亮,我还没打算从**上爬起来,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我以为是安芷或者邪泽,可当我打开门的时候外头一个人都没有。
相反昨夜院子里的所有东西都不见了,当然我所指的是那口乌金铁棺材还有用来设局的尸骸都消失不见了。
唯一剩下的便是那几棵依旧长得生机勃勃的树木。
怪了!这实在是太怪了,不过是几个小时的时间怎么什么东西都不见了,况且我这**都没有睡着,怎么可能发生了什么我都不知道?
“哟,起这么早啊,是不是饿了啊?”就在我冥思苦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