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眼?”听他说起了神神叨叨的东西来我格外的有兴致,抱着一盆子龙眼就坐在他旁边吃了起来,“舅舅,龙眼我是吃过,可这凤凰眼是个啥?”
那琅彩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双眼盯着远处呈现出放空状态,“这要是往清楚里头说,我也说不大明白。老早以前听我那朋友说,这凤凰眼是人间不可多得的宝贝,尤其是长在人的身上,这眼睛除了能看到些平常里不能常见的东西,好像还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
延年益寿也就算了,怎么还能起死回生,他这话怎么越说越不像人话了。
“哎,舅舅,这照你说的凤凰眼长在人的身上既然有这么大的能耐,那为什么你那什么朋友还赶了一具长凤凰眼的尸体呢。”反正这话我是不相信的,当初那臭道士碧潭得了我的眼睛之后高兴的跟什么似的,如今还能再找出一颗阴阳眼,我跟他姓!
那琅彩拿着老眼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你闭嘴,听我说!容家可是湘西一代出了名的赶尸人,他说话的分量可比苏家那群老娘们要强得多。”
“等会儿,容家?容显礼?”一听到他提到了“容家”我当即就想到了那个坑我不浅的师父,当初口口声声说要收我当徒弟,后来可好,眼看着我被许家的女人给送进了棺材里,愣是见死不救。
我都忘了,那老小子跟我家的坑舅舅还是老相识!
果然他听到我提出容显礼名字时也是颇为惊讶,“怎么,你跟他认识?”
“嗯嗯!”我满口被龙眼直接堵上了,只能跟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
他呆呆的看了我两眼后,扭过了头去继续盯着远方发呆,优哉游哉的跟我继续聊着,可一开话腔早就把凤凰眼的话题变成了容显礼。
“那小子早二十年的时候就说洗手不干了,想跟他相好的私奔,没曾想他相好的被他老子给一土枪给甭了。后来啊,他相好家的非得逼着他把他相好的尸体给送回去。说来也是怪了,两家其实隔得也不远,可奇就奇在他相好家非得让他把尸体送到云南的一个寨子里,说是他们家的女儿就是死了尸首也要埋在那里。”
又是云南!
我不由得蹙了下眉头,怎么最近这些日子听到的都是跟那边有关系的事情?
那琅彩没理会我,继续说着他的事情,“老容那会儿可重情重义极了,想着送相好的去云南就去云南吧,没想到那地方差一点要了他的命。要不是最后遇上寨子里的一个姑娘,估计他连活着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故事听到这里,我倒是替师父挺唏嘘的,好不容易爱上一个姑娘结果还这么惨,不过另外又遇上了一姑娘……
“舅舅,听你这么说他艳福还不浅啊!”
“呸!什么艳福啊,寨子里的姑娘能是好姑娘吗?听他说那是个蛊女,家里养了不少邪门的蛊虫,我兄弟最后能活着回来也是因为蛊女帮他一个忙。”他絮絮叨叨的给我讲了这么一段没根没尾的故事,也不知道意义在什么地方。
正当我准备起身离开去换一盆子葡萄时他直接拽住了我的衣服摆子,“上哪儿去,我故事还没说完呢。”
“你嘴上跟我说什么凤凰眼,嘴里尽说些没得,我懒得你。”
“你听我说两句啊,这不是蛊女帮了他嘛,后来他想着要报答蛊女。蛊女就让他帮忙走了一具尸体,就是长着凤凰眼的尸体啊!”看他急切的样子,可真要不得。
我翻了翻眼真不想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舅舅,眼睛没了就算了,反正都过了这么久我已经习惯了,就是右眼的视力有点退化。”
“闺女,舅舅这不是关心你嘛。咱们要是能找到了凤凰眼给你装上之后,一来你又能看见了,二来就凭你的资质你还能输给苏家的老娘们吗?”
一提到这件事我难免又想揍他一顿了,“说了多少次了,我跟苏家没关系,更不想跟她们家的女人比本事。再说了,你要有钱去医院给我装一只义眼不就行了,没必要给我整什么虚招子。”
“小雅,你别这样啊,舅舅也是一番好意。”他见拉不了干脆跟着我在屋里转悠了起来,我往哪儿去他就跟着我。
我烦死他了!
一个劲儿的小雅小雅的叫着,跟娘们似的。
跟到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了,“舅舅,我去拉屎你也要跟着吗?”
他身子一杵,竖起双手摇了摇,“不跟,不跟!可我刚才说的话你考虑考虑啊。我跟容显礼交情深着呢,你要是真想要那颗凤凰眼,我现在就联系他,咱们这就去找!”
我忽的就摔了门,一屁股蹲在了马桶上,心想着这老不死的干嘛非得要给我装一颗凤凰眼呢,难不成他心里有别的打算?
正当我想着怎么回绝他的时候,手里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给我电话的是安芷。
我接了电话,那头声音乱得很,一时间不大容易能听清楚,我嚷了好几嗓子她这才听清楚了。
“那雅,我们已经到了,一会儿转车去大理。”
“行,等你们到了目的地就给我打电话,我心里也安生一点。对了,薄冷现在用的可是别人的身体,那身子骨不比以前,虚弱的很。你跟王悬替我照应着些啊。”
“哟,这才分别几个小时啊,你就这么惦记着他,你怎么不跟着咱们一块来呀?”那头安芷不住的调侃着我,羞得我恨不能把头埋到马桶里。
我尴尬地挑了挑眉头,“他这不是担心我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