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会来的!”安芷的声音再度传来,带着一股腐朽**的味道,那只干瘦的枯瘦使劲地捏着我的下巴,我看到她那张只剩下一半血肉的脸露出一抹极其娇羞的表情来。
“你不是安芷,你到底是什么鬼?你把她怎么了啊!”我的下巴差不多要被她给捏断了,疼痛感是那么的明显,可我却拿不出半点力气挣开她的钳制。
她张了张嘴,已经化为白骨的嘴巴发出惊悚的“嘎达,嘎达”声,“谁说我不是她了,这里是我们的家啊!雅儿,你忘了吗?我是你姐姐啊!”
她凄怨地看着我,忽然间一把将我抱在了她的怀里,“别怕,姐姐带你回家!只要今晚你跟谦郎成了亲,一切就都没事了!”
“成亲?”我懵然地眨了眨眼,才在这时候发现一件事来,我的十根手指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被涂上黑色的甲油。而这手根本就不是我的……
我的手指虽说也修长,但绝不是这样的十指纤纤。再看我的衣服,根本就不是我穿着的棉衬衫牛仔裤,而是一身血红的嫁衣。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根本就不是我的衣服!
“是啊!成亲啊!等你做了谦郎的娘子,一切就都恢复了!”安芷继续说着,只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响指声,我的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顶黑色的花轿。
与此同时,安芷也松开了我。
她眨了眨那双只有一个眼球的眼睛,将我往花轿那边拉去。
我挣扎着想要逃跑,可四肢百骸早就被地里钻出来的枯手给钳制住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不,我不嫁!我不嫁!你要找的跟根本就不是我!”我用尽了力气咆哮着,挣扎着,可还是被那些枯手给送上了花轿。
帘幕落下的那一刻,花轿外立刻传来了安芷的声音,“来人,送嫁!”
随着安芷声音落下的同时,我彻底昏死在了花轿内。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来的,当我睁开眼睛时我就站在一个不算大的堂屋里。而我的前方挂着一面被漆黑的硕大香主,上面贴着用白纸剪成的双喜,此刻白烛烧的正旺,三支足有半米高的香竖在铜炉中散发这缭绕的青烟。
这里安静的可怕,只能听到蜡烛燃烧时发出的细微声响。
我花了一段时间恢复了理智来,只是看着缭绕的烟雾我好像看到了一个男人的脸。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嘭”的一下,我好像撞到了什么。等我转过身来,赫然发现身后不知在何时躺了一具沉香木棺材。
我原本以为这堂屋里的香气是来自铜炉里的三支香,却没想到是从我身后的棺材传来的。
沉香木要是搁在现在价钱早就过百万了,而且以前看纪录片也看到过古人用这种木头做棺材。
只是我怎么都没想到我还有这个机会亲眼看到。
“雅儿,谦郎在等你!”突然间堂屋里又传来了安芷的声音,我的心一下子悬到了嗓子眼。
我惊恐地看向四周,可却没有看到安芷的身影。
“你、你在哪?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揪紧了心口的衣服,努力让自己恢复镇定来。
以往跟我打交道的都是一些小孩子的鬼魂,他们尽管有时候会恶作剧,可毕竟他们大多数都是善良的。
而这段时间遇上的……哪一个不想要了我的命呢!
“雅儿,谦郎在等你呢!谦郎在等你……”安芷没有现身,可她的声音始终都在我的耳畔作响。就像魔咒一般,就算我捂上耳朵不肯去听,可她的声音还是传到了我的大脑中。
她到底想干嘛,为什么非得缠上我呢!
“咯——吱——”偏偏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紧闭的棺材盖却在这个时候缓缓移开了,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声音,同时也宣告着一件事,他来了!
我想都没想就往堂屋外面冲去,岂料还没跑几步,身后就传来一声巨响,而我再一次僵硬在了原地。
“雅儿……”身后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低沉中带着几许冷漠。
我鼓起了勇气用余光往后看了看,却不能看到那人模样,依稀间只能看到他似乎也穿了一件与我身上相配的男制喜袍。
“哒!哒!哒!”布鞋踩在青石砖上发出独有的脚步声,清脆却沉稳。
我知道他往我这边来了,可我却逃不掉。
也许我还没有成为鬼楼里的亡魂,却要跟死人结婚了……所谓的逃不掉可能是真的,怎么都逃不掉死的下场吧!
“不!我求你别过来!我不是你要找的雅儿!我有老公的,我结婚了,我不能嫁给你!”慌乱中我竟然想到了薄冷那个死鬼来,平时知道占我便宜叫我老婆,可为什么这么重要的时刻他却不见了!
他听到了我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长久的安静差点让我以为自己得救了。就在我准备喘口气的时候,我的腰突然被什么给勒紧了,强烈的窒息感让我彻底懵了。
“我要的就是你!”冰凉的**突然接触到了我的脸颊,我一个寒蝉又惊醒了过来。
余光瞟去,我看到的是一张清俊儒雅的脸,与我之前所想的一点都不一样。可尽管如此我也没花痴到要跟一个死人结婚。
明制婚礼,不就说明了这人死了有几百年了吗?
“不不不!我不要你!”我都快急哭了,我还不想就这么死了啊!我还没享受完自己的大好人生呢,“大哥,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我不是啊!求求您行行好放了我行不行?”
“不好!”谦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