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顾同那了?”傅其深眼神直白地看向了思凉,脸色严厉。
但是思凉却是将目光挪开,很清冷地开口:“傅律师,我们现在谈的的公事。原告的私事,你似乎没有权利了解吧?”
思凉的话语冰冷,硬生生地将两人的关系分开了。
傅其深咬了咬牙,拧眉。
他转过身去,走到了沙发前坐下:“坐吧,宋律师。”
他只对宋迟铭说了请坐,但是却根本不去管思凉。
思凉也不去管他,兀自走到了沙发前坐下,从傅其深这个角度看过去,思凉又瘦了不少。这三年不仅是思凉不好过,傅其深也是度日如年。
他以为有些事情可以瞒着她一辈子,但是却没想到她会想这么多,真的去调查他。手指蜷缩成了拳头。
“宋律师接受什么委托了?”傅其深偏执地不愿意去跟思凉交谈,只是看向了宋迟铭。
宋迟铭刚刚准备拿出文件递给傅其深看,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思凉忽然开口:“我要告你。”
这句话一出口,就连宋迟铭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宋迟铭倒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思凉连忙替她辩解。
因为宋迟铭常年在b市,并不知道思凉和傅其深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以为他们只是纯粹的陌生人。他担心思凉得罪了傅其深,便开口:“傅律师,温小姐的意思是她有事情要跟你协商一下,还没到闹到法庭上这么严重……”
宋迟铭年纪轻,就算在华人法律圈内再怎么初露锋芒也毕竟资历浅,在傅其深面前说话不敢说太难听。
但是思凉却立刻接口:“协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协商了?宋律师,来的时候我说的明明白白,我要告傅其深。”
话落,她直直地看向了傅其深,目光清冷。
傅其深却是一脸寡淡,脸色无异:“你确定?”他的睫毛很长,思凉看到他的睫毛颤抖了一下。
“否则呢?”思凉咬紧了下唇。
宋迟铭蹙眉,倒吸了一口凉气:“温小姐,关于财产纠纷的问题,如果能够协商就尽量协商……”
思凉兀自看了宋迟铭一眼:“宋律师你是在害怕吗?”
宋迟铭倒吸了一口凉气,说不害怕,哪个律师在法庭上跟傅其深碰面的时候会不害怕?
傅其深镇定自若地对宋迟铭开口:“麻烦宋律师出去一下,秘书会接待你去隔壁的房间休息。我有话对温小姐说。”
宋迟铭闻言几乎是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正准备起身!
下一秒思凉便喊住了他:“不需要。傅先生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宋律师的面说呢?”
“私话。”傅其深开口,眼神直直地盯着思凉,话语意味深长,就连宋迟铭都听出个所以然来了。他连忙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内,只剩下了思凉和傅其深两个人。
思凉的脸色僵持冷漠,仰头看着傅其深:“傅其深,你什么意思?我今天是委托我的律师来向你递交律师函的,你现在把他吓得连律师函都不敢拿出来还支走他,有病么你?”
思凉的话语有些刻薄了,因她实在是有点愤怒。
傅其深凭什么这样做?
傅其深却是靠近思凉,脸色冷淡却不失分寸:“是他自己见到我紧张害怕的,我有吓唬他吗?”
思凉咬了咬牙,她不吃傅其深这一套。
“你别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样子,傅其深,我一定会找到足够的证据,到时候法庭上,就算你再怎么懂得利用法律,证据面前,你一样逃不掉!”
思凉咬紧了牙关瞪着他。
然而傅其深却是上前,逼近思凉,脸色深沉如许:“你就这么希望我坐牢?”
“是!你做的那些事情,难道不应该坐牢吗?”此时的思凉已经恨之入骨。毕竟,心脏是最承受不住背叛的地方。当她得知傅其深是为了得到温氏律师行才收留她的时候,她真的是恨不得自己给傅其深一个巴掌!
“我们之间十年的朝夕相处,我对你十年的感情,都是枉付了……你每天都是心怀目的地跟我相处,真的令人恶心。你就算是死一千次一万次都不为过,何况是坐牢?”思凉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