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阳忽然将她拉近了一些自己,嘴角勾起一丝邪魅的笑意,很玩味:“要不,今晚留下?”
黎晚惊了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白子阳说的话,喘了一口气。[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她闭上了眼睛,心跳飞速。
但是下一秒,上方却传来了一声嗤笑。
经年之后,白子阳才明白,他对黎晚所做的一切,都是挥霍。
第二天早晨,思凉醒的很早,黎晚早早地做好了早饭在楼下等他们了。当白子阳下楼的时候,黎晚就当是昨晚上很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样给他盛粥布菜。
“思凉多吃点,你现在吃的是两个人在消化,就算吃不下也不能亏待了孩子。”黎晚递给思凉一块抹了黄油的面包,思凉笑着接过。
但是下一秒,白子阳的下巴却都快要掉到地上了!
“小思凉,你不会……咳咳咳,你不会怀孕了吧?”白子阳嘴巴里的牛奶差点没喷出来。
思凉倒是很淡定,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恩。傅其深要我拿掉孩子,我无处可躲所以才来了这里。”
“我的天……你这孩子要是真生出来,他该叫阿深叫什么?爸爸还是……”
“子阳!”黎晚立刻开口,白子阳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思凉只是低着头吃饭,不发一言。
傅宅。
傅其深一天没有去律师行,当顾延庭走进去的时候,傅其深正在厨房处理文件。
他总是这么冷静,无论是天要塌下来了还是如何,永远都是在工作状态。
但是顾延庭却发现,他半个烟灰缸里面都是烟蒂。
他曾经是因为思凉戒烟过,担心二手烟会呛到孩子,但是现在却是抽起来愈发的肆无忌惮。
“你还要不要命了?”顾延庭上前,在一旁椅子上坐下。
顾延庭是被傅其深叫来的。
傅其深放下了手中的笔,看向了顾延庭。(
“阿庭,帮我一个忙。”
“你说,只要力所能及。”在一帮发小当中,顾延庭算得上是最冷静的一个,傅其深很信任他。
“让顾同结婚。”只是简单的几个字,傅其深显得很平静。
因为在名门之间,婚姻原本就是一件工具而已。谈不上什么自主不自主。
现在顾家是顾延庭当家,长兄如父,只要顾延庭开口让顾同结婚,就算是女方跟他毫不相识,他也必须结婚。这种事情傅其深见得多了,他跟林菀何尝又不是?所以极为平静。
顾延庭闻言,也很冷静地开口:“用联姻的名义?”
傅其深轻颔首:“我从来没有求过你。”
顾延庭扯了扯嘴角,有些无奈:“为了小思凉求我,阿深你变了不少。你是担心顾同继续留在思凉身边吧?”
傅其深的眸色略微沉了沉,深吸了一口气。
他是忌惮顾同的,因为顾同对于思凉来说太过于与众不同了。
“顾家欠顾同的其实已经太多了,但是原本我们都是身不由己的,就算你不开口,我妈也已经为他安排好了婚事,对方是顾氏生意上伙伴的千金,也不算亏待他了。”
傅其深颔首,没有接口。
顾延庭却是深深看了一眼傅其深,脸色有些担忧:“听说思凉自杀了?”
他也是听顾同说的,这几天顾母中风顾同每天都会回顾宅去。
傅其深略微咬了咬牙,神色有些黯然:“这是我的错。”
“但是你对思凉却总是没有道歉的意思。”顾同开口,补了一刀,让傅其深的脸色变了变,“阿深,你到底在想什么?思凉也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从小大家都很疼她,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把一个女孩逼到了自杀的地步?”
顾延庭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周后你和林菀举行婚礼?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顾延庭作为朋友都已经有些看不下去了。(
傅其深看向顾延庭,眼神略微眯了一下:“思凉是熊猫血,自杀的时候大出血是林菀救了她。林菀的要求是提前婚礼,不许悔婚。”
顾延庭的心底咯噔了一下,忽然苦笑了:“呵,该说什么好呢……”
在顾延庭看来,傅其深是身在局中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他的确是认错了也想要弥补,但是却总是把思凉一次又一次地逼到了绝境当中。
“听说思凉从医院逃走了,我以为你会拼了命地去找她。”顾延庭继续。
傅其深却是把玩了一下衣袖上精致的袖口,沉默了一会才开口:“她需要冷静。”
这一次傅其深自己也保持了冷静,他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去找思凉的话,两人之间无非就是无休止地争执。
她可以为了孩子连命都不要了,她都拿命作要挟,他不敢轻举妄动。
“先分开一段时间,让她考虑清楚。”傅其深又点燃了一根烟,火机关上的声音很清脆,一时间,云雾缭绕,他开始熟练地吞云吐雾。
顾延庭也有些烦躁地拿过一根烟点燃,他已经许久没有抽烟了,但是最近却是烦得很。
一面是弟弟,一面是发小,他也很为难。
“阿深,这些年思凉对你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就算她现在已经恨透了你,作为朋友,旁观者,还是劝一句,好好待她。”
傅其深原本拿着烟的手恍惚了,烟头烫在了他的食指上,他立刻甩开。
傅其深蹙紧了眉心,紧抿着薄唇,没有再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