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府,夏侯音失了孩子的消息,连带着淑妃身旁侍女莫名死了的消息,一起传到了安九的耳朵里,夏侯音的孩子保不住,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是,淑妃身旁的侍女莫名死了……
“那侍女死了,那么那个叫做灵儿的宫女呢?”安九敛眉,淡淡的开口,这是淑妃杀人灭口么?
带来这消息的南溟身体一怔,随即道,“灵儿?好似那个杀人之人,就是叫做灵儿,说是灵儿偷了永安宫的东西,淑妃娘娘似在找那个叫做灵儿的人,可却又十分低调,实在是有些蹊跷,让人摸不透。”
“摸不透?如何摸不透?这是很简单的事情,不是吗?”安九怕是鲜少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的人了。
原来,是淑妃要对灵儿杀人灭口,却没有想到,她自己的侍女,却死了么?
那么灵儿呢?
逃了?
“呵……这下子,似乎是越来越有趣了。”安九敛眉,嘴角浅浅勾起一抹兴味儿,只怕,这个时候,淑妃是急切的想要找到灵儿吧,可灵儿,既然逃了,面对要杀她灭口的淑妃,是否又会还击?
她最好的还击,就是依附于夏侯音,揭穿淑妃的阴谋,呵……如此,便要看是夏侯音运气好,还是淑妃的动作快了!
安九敛眉,她几乎能料想到,后宫之中此刻会是怎样的紧张。
可想到正事,安九眸中的颜色倏然变了变,淡淡的瞥了南溟一眼,“昨晚带回来的人呢?”
南溟立即意会,“关在王府之中。”
“也该是时候去看看她了宝贝儿,咱不离婚!”安九起身,“带我去!”
“是!”南溟领命,立即走在前面,引着安九朝着北王府的某个地方走去,那是一个僻静的院子,可门外,家丁三步一哨五步一岗的站着,似在守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安九进了院子,南溟留在了院子里,安九一人进了一扇门,屋子里,透着一股莫名的阴寒,视线之中,一个偌大的铁笼子,从地板一直往上,蔓延到了房顶,而那铁笼子之中,一个女子被铁锁锁着,衣裳虽然干净,可形容之间,依旧有些憔悴。
来人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似被惊醒了,抬眼看向来人,瞧见安九,那眉峰不由得微微一皱,随着安九的靠近,上官怜更是浑身都防备了起来。
“上官侧妃,在这里住得可好?”安九嘴角浅扬起一抹笑意,对上上官怜迎上来的目光。
上官怜冷哼一声,“安九,我既已经沦为你的阶下囚,哪里还有住得好的奢望?”
“这话可就错了,上官侧妃心思聪颖,安九素来佩服,若是上官侧妃愿意,便是安九的座上宾,又哪里是阶下囚?”安九敛眉,意有所指。
上官怜不笨,安九的意思,她自然明白,可是……
“是怕这座上宾也是不好做的吧!”上官怜审视着这安九,想到这安九以前的懦弱好奇,谁又能料想到,那个懦弱好欺的安九,竟是性情大变,手段更是独到,“我一直在想,安九王妃对我兴趣甚浓,可仔细追究,却是不知道,我是哪一点惹了你的注意!”
若仅仅是因为百里骞谋乱之时,那也太说不过去了,不是吗?
一来,百里骞都死了,这安九没有必要揪着她不放,二来,若当真是因为百里骞的事情,此刻,她该是在天牢之中,而非北王府里!
安九隔着铁笼,看着上官怜,似想到什么,眸中颜色微暗,“上官侧妃心思慧黠,我很好奇,如你这样的人,会甘心为谁卖命!”
上官怜神色微怔,这安九的意思……
仅仅是片刻,上官怜轻笑一声,淡淡的开口,“为谁卖命?我会为谁卖命,我的命是我自己的,谁能控制?”
“那我想知道,上官侧妃在太子身旁蛰伏那么多年,究竟是为了什么!”安九对上上官怜的眼,眸中的神色越发的严肃。
上官怜却也是丝毫没有松动,“荣华富贵!”
“哦?荣华富贵么?那为何上官侧妃要为太子设一个局,将太子送上断头台呢?”安九眸子眯了眯,步步紧逼。
“那还不简单,那百里骞就是个废,为了一个女人,俨然不顾大局,自己弄掉了自己太子的身份,最后沦落至那般模样,你说,如果你是我,还会跟着那么一个人么?至于你口中说的什么局,我可不知道,我不过是一个小女人而已,我希望太子谋乱,能夺得帝位,那样,荣华富贵,又都回来了,可谁知道,后来会是这么一个结果,百里骞的死,可是和我没有丝毫关系啊,倒是安九王妃你……若非你和北策,又怎会诛灭了百里骞的谋乱,说到底,百里骞是被你们夫妻二人送上了断头台的,怎么到了你的口中,竟成了我的不是了?”
上官怜靠在铁笼上,形容之间,越发的悠闲。
安九看在眼里,嘴角勾起一抹讽刺,“若没有你的不是,那你为何要给我通风报信?呵,那百里骞实在是个可怜虫,身旁睡了一条毒蛇,竟然不自知,记得那日在刑场么?他临死的时候,都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上官侧妃,你倒真是心狠手辣,一个女人,不是有着特别的目的,有怎会对自己的丈夫如此狠心?”
上官怜神色微闪,可仅仅是片刻,脸上又是那淡淡的轻笑,“丈夫?百里骞的眼里,何曾有过我这么一个人天堂里的舞者!”
安九蹙眉,看上官怜的眼神变了又变,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