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这笔嫁妆给得太厚重太大气,汶锦心里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动和触动。
想起前世出嫁时小孟氏塞给她的二百两银子,也让她压箱底用,她的心阵阵隐痛。听说大孟氏嫁妆不少,最后给她的银两钱物加一起也不过才五千两。
大孟氏作为庶女,为什么会有大笔的嫁妆,她不得而知。程汶锦死了,连她自己那点嫁妆都便宜了苏家,大孟氏的嫁妆她更无从追起了。
“谢谢娘。”汶锦要给周氏跪下,被周氏一把拉住,揽到怀里。
“还有一件事,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周氏变戏法一样拿出一本画册塞到汶锦手里,很难为情地说:“你打开看看,娘一会儿再跟你说。”
前世,成亲前夜,奶娘也曾拿出一本画册,教导她男女行房之事。她曾经历过,知道这画册上画了什么,也明白这本画册的作用。
此时,周氏让她打开画册看看,她仍羞怯尴尬。
其实女孩出嫁前,娘家人给讲这些有点多余。她不知道萧梓璘对男女之事了解多少,象苏宏佑那种人渣年纪不大就阅女无数,根本不需要女孩懂这些。
就算不是苏宏佑那种贪淫好色之辈,大家公子成亲之前,谁房里没几个丫头呢?不管是亲娘、继母亦或是嫡母,对这种事都很热衷,只是出发点不一样。
海诚和周氏对海岩管教极严,可海岩打算年后搬回府住,周氏也早早给他物色好人选了。几个丫头都温柔、漂亮、懂事、忠心,不就是通房丫头的人选吗?
汶锦拿着画册,冲周氏吐舌一笑,在周氏充满鼓励与期待的注视下,打开了画册。她一边看画册,一边瞅周氏,不知不觉间,母女两人都面染红晕。
周氏清了清嗓子,“你看懂了吗?男女第一次行房,就、就是这样的。”
“我……没看懂,不知道这是什么,娘还需仔细给我讲讲。”汶锦恶作剧一笑,指了指画册上的图案,问:“这一男一女一丝不挂在干什么?看着好费劲。”
今晚闲着也是闲着,让周氏给她讲讲,不管什么东西,多学一些艺不压身。
萧梓璘懂多少她不得而知,她懂,还要懂得多一些,这样才能占上风。要是萧梓璘比她懂得多,她会下定决心再接再厉,争取超越他。
夫妻之间,理应和美愉悦。行周公之礼、慕敦伦之乐是夫妻必行之事。
“他们在……”周氏看了看汶锦,长叹一声,愣了片刻,竟然哽咽出声,“给你讲这些有什么用?殿下若不回来,或许他……唉!你这一辈子可怎么过?”
“我明白了,他若不回来,这本画册就没用了。”
周氏紧紧抱住汶锦,忍不住失声痛哭,她臂力很大,压得汶锦都快窒息了。
“夫人,你这是干什么?”孙嬷嬷进来,拉开周氏,“伯爷怎么说的?老太太怎么嘱咐的?不是都说好了,要让姑娘欢欢喜喜走出家门,别给她添堵。”
“他们说得都轻巧,女儿不是他们生的,他们怎么可能体会我的心痛。”
“夫人,咱们回房吧!你想哭,回房哭去。时候不早,给姑娘的安神药早就煎好了,让姑娘服了药早些休息吧粉丝经济!明天还早起呢。”
“娘,你别哭了,跟孙嬷嬷回房吧!明天你也要早起。”汶锦扶起周氏,交给孙嬷嬷,轻声细气安慰她,把她们送到院门口,才松了一口气。
周氏担心萧梓璘万一有闪失,回不来了,她跟汶锦讲的夫妻之事就会成为扎入汶锦心中的软刀,再也拨不出来,但会时时硌得她心里难受。
而汶锦却没有周氏那么悲观,她预感萧梓璘一定能回来,平安回来。就算明天不能迎娶她过门,也会跟她做一世的夫妻,直到终老,亦或是来世。
喝下安神药,汶锦心里想着萧梓璘的音容笑貌,很快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被丫头叫醒时,她正在优美的梦境里畅游,极不情愿地睁开眼。听说给她梳头的全活人都到了,正由长华县主陪着说话呢,她才精神了,赶紧起床。
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按部就班,没有一点疏漏和差池。
临阳王府。
府内和大门口的灯笼整整亮了一夜,天蒙蒙亮,烛火才熄了。
镶亲王府的四公子萧梓恩本来要陪萧梓璘迎亲,萧梓璘没回来,就让他代替了。他早早就站在临阳王府门口,面带忧虑,看到有人来了,才换上了一张笑脸。
萧梓融来了,看到萧梓恩笑得勉强,他长叹一声,挤出了几丝笑容。他与汶锦相识很早,两人相处不错,他的担忧更比别人多一重。
钱王从轿子里钻出来,冲萧梓恩抬了抬下巴,“你行吗?不行换我。”
萧梓恩轻哼一声,说:“你想什么别以为大家不知道,换你等于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嘿嘿,你怎么知道我想替他入洞房?是不是你也想着呢?”
萧梓融看不惯钱王没正经的模样,斜了他一眼,说:“你比璘儿大,说话注意些。你贪财就好,别让人家以为你有好色之心,没的让人看轻了。”
“你们知道什么?新婚三天无大小,连辈分都不论,图的就是喜庆。别看我比璘儿大,去闹洞房,跟新娘讨喜钱,他都不能把我拒之门外。”
萧梓恩和萧梓融互看一眼,一前一后进了临阳王府,把钱王晒在门口了。
正好,钱王站在门口迎客,很快就等到几位皇子、世子,一起说笑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