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卿本佳人,温婉清丽。..”苏鱼站起身来,走到桌案前,想了想,道,“不知道余太子认为如何?”
“甚好。”余谜漠不关心的点点头这个主题刚好让他表明心意,他知觉是苏鱼好像误会了自己,他也不想让人家姑娘耽误一辈子,他想了想,抬头看向安浮华所坐的位置,心里有了底。
苏鱼没看见余谜私下的小动作,拾起笔开始作画。
虽然安浮华很不喜欢苏鱼懦弱的性格,但是不得不说,苏鱼在作画上的造诣的确很深,不一会间,一名粉衣女子跃然于纸上,微开的油纸伞,和轻微的细雨,都不得不让人浮想翩翩,细看之下,画中人的样子,与苏鱼十分相似。
“自恋。”安浮华撇撇嘴,心中默默腹诽着。
“既然两位都画好了,那就亮画吧。”云微乱见两人皆停笔,便让太监将画展开。
突然间,整个琼宴堂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十分诡异,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安浮华。安浮华愣愣的看着余谜笔下的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画中的女子与周围的气氛完全不合,独自端着酒杯饮酒,脸上的淡漠与众人脸上的气氛格格不入,正是安浮华!
“余太子,你这是什么意思?”安轩宇看到这画之后,脸都要黑成锅底,他拉着脸看着余谜,质问道,“你们是不想小女嫁人了吗?”
“安丞相严重了,安小姐是余谜此生见过的最美的女子,能担上漫桃公主题目的人选,在余谜心里,只有安小姐一人而已。”余谜轻笑着将太监手中的画收起来,向安浮华走去,“浮华跟我只是朋友,我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想法,安丞相过虑了。”
“酸,酸死了。”容谢撇撇嘴,传音给安浮华,道,“还真想不到,余谜对你的评价这么高,这分明就是在打苏唯的脸。你看看苏鱼的脸,都快成酱紫色了,这脸打的可不轻。”
“我看酸的是你吧。”安浮华看看容谢,不由自主的笑道。看容谢这满脸不爽的样子,真不知道酸的到底是谁。
容谢不可置否的耸耸肩,端起桌上的酒杯冲余谜的方向虚虚的敬了一杯,接着道,“你放心,苏唯这人我可是清楚的狠,不达目的不罢休,看来余国和苏国联姻的事情,应该不是那天苏唯随口乱说的。”
“是我误会余太子了。”安轩宇听余谜这么说,才安下心来,一边道歉,一边往安浮华的方向看了一眼。
”听说安小姐还未有婚约,不知安丞相是否有意提安小姐寻个好夫婿?“云夜嗤笑一声,说道。
安浮华彻底被他惹毛了,心想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净把这些人的注意力往我身上引。她鄙视的瞪了云夜一眼,视线无意瞥过安琼华和孔云絮,两个人气的脸色铁青,恨不得把她给生吞了一样。她不屑的扫了安琼华一眼,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安琼华看着安浮华挑衅的目光,愤恨的捏着桌上的酒杯,恨不得把安浮华碎尸万段。
“夜王,是不是有些逾越了?”安轩宇刚松了一口气,云夜一句话把他刚放到肚子里的心又给拉到嗓子眼,他颤巍巍的擦了擦额头的汗,说道。
“这不是本王挺喜欢安小姐,既然安小姐还未订亲,二小姐和三小姐有婚约的有婚约,出嫁的出嫁,安丞相总不能把安小姐留在家里一辈子,本王以王妃之位聘安小姐入府当家,不知道安丞相觉得如何?”云夜似笑非笑的看着安浮华,直盯的安浮华浑身不自在,他见安浮华察觉,才转过头,对安丞相道。
安轩宇额头全是冷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不管答不答应,都是两边得罪人的事。
“夜王恐怕晚了一步。”容谢心里有些不快,瞪了安轩宇一眼之后,接过云夜的话,道,“华儿已经收了我鸦杀殿的聘礼,已经是我鸦杀殿的少夫人了,要是夜王实在非华儿不娶,就等下辈子吧,不过下辈子你也没机会。”
“听说少夫人不是早就有人选了吗?传说中乔国的遗孤,乔榕月。怎么又变成了安小姐?”云夜嘲讽的笑着,轻轻说道,“再说,鸦杀殿和非画阁不是向来有仇吗?浮生镜不正是从花欲灭手上夺过来的吗?”
鸦杀殿与非画阁有仇安浮华自然知道,却不知道为什么浮生镜会出现在容谢手中,现在听云夜这话,好像是鸦杀殿强取豪夺,硬是抢过来的。安浮华脸色微变,转头看向容谢。
容谢见安浮华看他,心里不由得就慌了,他一着急,拉着安浮华的手,道,“以后我会跟你说的,先别问,求你。”
“原来安小姐还不知道当年的事啊。”云夜见容谢紧张的样子,恍然大悟,他笑着,道,“当年七国与鸦杀殿联手追杀花欲灭,鸦杀殿设计埋伏了花欲灭,用极为残忍的手段夺取了浮生镜。”
“你闭嘴,用你搀和。”容谢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他看着云夜,瞳孔的颜色开始泛出紫意。
“夜王,既然是我非画阁和鸦杀殿的私事,用你多管什么闲事,你也说过,当时是七国与鸦杀殿联手,杀害我非画阁创始人你还有脸说了?”安浮华清冷的声音传出来,再次致使琼宴堂安静下来,容谢也冷静下来,他离安浮华最近,他清楚的感觉到安浮华身上的杀气直直逼向云夜,只要云夜再多说一句话,安浮华就会在他说出来之前,将他斩杀。
容谢第一次在安浮华身上感受到这种气息,连他都愣住了,一瞬,容谢便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