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的那么隐秘,怎会被人发现了呢?这么多年这么辛苦的努力,居然这么轻易就被人发现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告的密?是谁把帮父皇找到这些证据的?”段南骁眯了眯眼,深不见底的眸底闪着莫名的亮光,“是一心一意念着你的好皇子妃,她本一心向你,可你却置她于生死不顾,她,是真的伤心了。”
段南晨愣了愣,断然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她不过是个蠢笨的笨女人,怎么会找到那些东西,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哼,有什么不可能的呢?她不是替你拿到那本《偶游记》了吗?怎么就不能找到你别的东西呢?”
“不对,不对。”段南晨死死的盯着段南晨,双目突出,像是要吃人般,“我明白了,一定是你设计诱她找到那些东西,然后又设计让她送到父皇那里,且不说她是怎么找到那些东西的,我离开皇子府前,已把她软禁,凭她一己之力,怎能逃出皇子府又进的宫呢?是你,是你,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段南晨,你好深的心计,往日里真是我小瞧你了。”
原以为自己做的多隐秘,却不料一切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
段南骁冷笑,“你小瞧我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你知道我亲自来,是要做什么的么?”
他冰冷的目光不带丝毫温度,宛若山顶上被寒风浸泡多年的坚硬石块,尖利的刺进段南晨的眼里,“我是来送你上路的。”
段南晨目疵欲裂,“段南骁,即使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段南骁目光转了转,望向挂在远处山顶上微弱的太阳,声音犹如山底传来的幽灵之音,“我从来不怕鬼的,曾经我也做过鬼的。”
段南晨突然发了疯一样的大叫,“我要见父皇,我要见父皇。”
段南骁摇摇头,“可惜没有机会了。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我早就得到了那笔宝藏,已被我妥善安置。而你得到的不过是我故意安排好的。还有你心爱的女人,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救下来并送到你身边去的。还有你的皇子妃,她其实很爱你,她被人下了药,所以新婚未见红。”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段南晨再也承受不住,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脑袋重重的砸在地上,双目圆瞪,仰天长啸,“锦雪,锦雪,锦雪……碧儿,碧儿碧儿……”
他觉得他快要疯了,他辛辛苦苦处心积虑安排好的一切,都不过是别人的笑料,他心爱的女人是叛徒,爱他的女人被他陷害,最后出卖了他。
这一生,他没有赢过一次,他是个失败者,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段南晨,这一次,你输了。”
头顶上漂浮而过的声音,犹如一团软围在其中,又仿佛将他抛掷在云端,下一刻就会把他毫不留情的扔下来,粉身碎骨。
越来越多的鲜血自胸前流出来,他瞪大着双眼,死死的盯视着乌云盖顶的天空,满腔的不甘犹如利剑自他心间划过。
死亡离他越近,他越是想要挣扎,越想挣扎,身上的血就流的越快,死亡的气息弥漫的也月迅速,渐渐的,他整个人都被死亡笼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