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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东阳的想法很简单,夏凡的不学无术在整个青阳城内都是出了名的,虽然方才他被夏凡仅仅几句话就逼问的非常狼狈,但在刘东阳看来,那更多的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太过不谨慎才造成的结果,和夏凡没有太大关系。.. ..
所以只要能够创造出机会,然后在茶会的辩论里将夏凡驳斥的哑口无言,那么他之前损了的颜面自然也就能够重新找回来,并且还可以借此对夏凡进行一番折辱,以解心头之恨。
因此当夏凡一句话便引起了众怒后,刘东阳当真是大喜过望,迫不及待的便迎了上来。
想睡觉的时候就有人垫枕头……不外乎就是这样的感觉了吧?
刘东阳颇为得意的想着。
“讨教是假,希望借着这个机会找回刚才丢的面子才是真的吧?所以你才会在别人都专注于讨论的时候,始终关注着我的反应?一看我打哈欠就赶忙将话题引到我的身上,希望借此让我难堪?“
夏凡瞥了刘东阳一眼,接着就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说出来这么一番话。
此话一出,满场俱静!
刘东阳更是直接傻在了当场。
这……这种话怎么能直接说出口呢?!
就算你真的看出来了……也不能如此毫无顾忌的就讲出来啊?!
“读人的优点没学到多少,反倒是把那种虚伪的脾气学了个十成十,你这样的性格,不去当官还真是可惜了。”
夏凡嗤笑了一声,同样站起了身,拍了拍自己盘膝坐下后、屁股上沾了的尘土,很是不屑的接着说道:“说实话,在知道了这茶会之所以要举办的目地后,我对这个茶会还真是产生过不小的期待,终归是陈大学士发起的,我总觉得就算是再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说到这里,夏凡摇了摇头,面带嘲讽的继续说道:“不曾想,你们实在是太了不起了些,整整三个多小时的辩论,却全都是没有任何实质内容的夸夸其谈,遣词造句一个比一个华丽,却只是如同一坨大便外披上了几层绸缎一般,能把我恶心到这个地步,也着实可以算是一种本事。要不是大学士就坐在身旁,我总得给大学士留个面子的话,就你们这三个小时里说的那些狗屎一样的东西,我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这一席话实在是说的太过了点,如果这些话是由陈自容说出来的,那么场间诸人即便心有不忿,也不会表现在脸上,只会低头听教。
但这些话出自夏凡的口,便立时如同炸了窝一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瞬间被愤怒的神色所填满,特别是杨柳,看样子就要忍不住直接对夏凡动手了一般。
“你们是要造反不成?”
眼看着局势一触即发,始终安坐着的陈自容开了口。
“大学士!夏凡实在是太过分了!他这根本就是有辱斯!”
赵明远忍不住开口叫道。
“是不是有辱斯,也要等他说完了再行判断嘛,连话都还没有让人说全,就直接下了论断,这是不对的。”
陈自容依旧盘膝坐着,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优哉游哉的说完,便端起了矮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
原本即将爆发的场面就这么随着陈自容轻飘飘的一句话而瞬间冷却了下来。
场间诸人一时面面相觑。
夏凡则是朝着陈自容欠了欠身,随后脸上依旧挂着讥诮的笑容,语气很是欠揍的说道:“看来你们对我的说法很不服气呢,其实我是真懒得继续跟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但既然大学士都发了话,那么我总要给他一个交代。所以我就跟你们好好的说道说道关于臣和武臣的话题。”
说完,夏凡从矮桌后面走了出来,背着双手站到了大槐树下,其他人的目光则是随着他的挪步而转移。
“你们方才虽然争论的非常激烈,甚至花费了三个多小时的时间去证明自己所说的才是正确。但其实本质上的观点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认为对于国家来讲,臣远比武臣更加重要。区别只在于,有的人认为武臣的重要程度可以和臣比肩,而有的人则是认为武臣连给臣提鞋都不配,我说的没错吧?刘兄。”
刘东阳微微一怔,旋即一脸傲然的哼了一声,一副不屑回答的样子。
因为夏凡所说的关于武臣连给臣提鞋都不配的论调,就是他提出来的。
如果不是茶会开始之前被夏凡气的急怒攻心,茶会的过程他的注意力又大部分集在了夏凡的身上,他也不可能说出这种气话来。
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这话确确实实是他所说的,此时面对着夏凡的询问,他当然也不可能当着所有人的面矢口否认。
对于刘东阳的反应,夏凡只是轻笑了一声,语气仍旧满含嘲讽的说道:“我是真不理解你怎么能这么没有脑子,就算你奇蠢如猪,也总应该有起码的判断能力吧?哪怕在青阳城附近随便找一个村子里的农夫去问他这个问题,人家也绝对不可能说出如此没有水准的话。你这些年读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吗?”
“你!”
听着夏凡极尽讽刺挖苦的言词,刘东阳只觉得瞬间大脑充血。
偏偏夏凡在说着这些令人无比愤怒的话语时,脸上还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语气也是舒缓的没有任何起伏,仿佛根本就是在叙述一件理所当然的事实一般。
这样的态度无疑更容易令人怒火烧!
“我什么我?我说的难道不对吗?还有你们这些全都认为臣比武臣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