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向少言,每次她去找他配药什么的都得磨上半天嘴皮,关键是,她磨半天嘴皮,他竟然可以一个字都不说。
他对她,一直都是疏离而又淡漠的,现在突然把她抱在怀里,她能不吃惊嘛。
“马上就到了。”舒云生的话一向很少,若非万不得已,他根本就懒得开口。
“云生,你来府上已有好几年光景了,该报的恩也该报完了吧。”她东征西讨的那些年,舒云生不止一次的将她从鬼门关救回来,若说报恩,他早就报完了,现在反倒该她报他的恩了。
接下来的话,司徒琴想说,舒云生若你要走,我放你离开。
“你的手臂被软鞭伤了。”舒云生没有继续司徒琴刚才的话题,“得赶紧擦药,万一留疤可就不好了。”
“留疤怕什么本小姐才不怕”美与丑于她来说,根本就不具任何意义。
她活着的目的就是报仇
“除非你不是女人”舒云生垂下眸子看了一眼司徒琴身上的长衫,语气淡淡地,给人的感觉就像是在和你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而其实,他的心里早已开始翻腾。
鞭子抽在身上,那滋味并不好受。
月光如水。
因为长年习武的缘故,司徒琴的眼神比一般人的要好很多,此时,她竟然能清楚的看到舒云生眼里的担忧。
嘴里说着这样的话,眼里全是担忧。
舒云生,你对我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真是纯粹的报恩关系吗
“以后出门,别一个人。”舒云生的语气骤然变冷,在这如水的月光里显得越发的冰冷。
司徒琴又是一愣。
“万一出了什么事,我”后面的话被收了回去,舒云生脸上似乎有可疑的红晕染上。
司徒琴迷惑了。
这舒云生怎么会脸红啊
今天究竟是什么日子,一个个变得好奇怪。
舒云生抱着司徒琴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到**上,“躺着别动,我帮你上药。”说完,双手用力,只听得哗一声,司徒琴长衫的袖子被撕破。
“你干嘛”司徒琴吓得将身子藏进被子里。
“若再不上药,鞭痕不散可就麻烦了。”舒云生说的极为小声。
司徒琴翻了翻白眼,倏地一下子从被窝里钻出来,伸出手臂,“赶紧上药。”
那白皙的肌肤上一条长长的红痕,宛若一条长龙缠绕在司徒琴的手臂上,舒云生眼里掠过一抹寒光,随即隐去,快速恢复到自然。
“愣着干嘛,快点上药啊”这舒云生看着她的手臂都好一会儿了,难道,还能看出一朵花来
“别动。”舒云生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来,抽开塞子,一股淡淡地清香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哇,好香,这是什么”. 首发
“药膏。”
舒云生手指上的药膏晶莹剔透,像是清晨草尖上的露珠。
“怎么从来没见你用过”
“你又没受伤。”
舒云生认真地把药膏往司徒琴手臂上抹。
凉凉的感觉从手臂上蔓延开来。
混合着清香的味道,司徒琴竟然有种醉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