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芫你做什么?”鱼阳一把拉住了急欲往结界外奔的阿芫,抬眼一看正当对上谖谖的眼神,心中便明了了不少。
“我不要你管我,你放开!”阿芫猛得一推,拿出重夷的金鳞,往结界上一划,便跳了出去。
“不行!不可以放他走!”
重夷听着熟悉的声音,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阿芫,心里无限感慨: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就好!
“重夷,你不是说过的你会为我报仇的吗?你怎么可以这样有私?”面对阿芫急忙而来的质问重夷也不解释,只恢复了冷面,道:“我乃司法天神,此事这样处理自然有我的道理,岂能容你在这里置喙?”随即向阿芫使了个神色,示意她赶快离开,可阿芫哪里能依,刚刚想要进一步动作,就感受到了肩上一股力量,回过头去一看,原是故人。
“阿芫……你听话,跟我回去,这里不是你能闹的!”
“我闹?云浮,白玉与我家的事你又不是不知情,如今这个时候了你竟让我不要闹,难道还要看他由人庇护而逍遥法外吗?如果真的是这样,你当初又何必苦苦带我去报仇?”
云浮站在那里感受到了不仅来自上面天帝的怒气,怎么重夷也散发出一阵冷气来,心中不住地摇了摇头,道:“阿芫,你要听话,你要相信重夷神君,会予你公道的。”
“相信他?”阿芫心中暗叫苦涩,如若真是那样,为何今日不处白玉极刑,而要发回重审,可见在天帝的威逼下,定有蹊跷,阿芫看了一眼满眼怒气的重夷,道:“这样的话,你还是回去哄你的神女去吧!”
说罢,阿芫趁重夷不意,拔出他腰间的画影来,一个飞身直直指向白玉去,而那白玉在此时竟仰天大笑,露出恶狠狠的目光。
“大胆!”
“阿芫!”“阿芫!”
天帝大拍玉案,一道紫光便向阿芫去,眼看就要被打下来的时候却突然地从东边来了一白色仙光,生生地为阿芫挡住了那一击,重夷与白玉还有那结界中的鱼阳心才落了地了。
“孽子!”苍老而枯燥的声音,原是衡山帝君现了身,身后还跟着个哭啼着的贵妇人,想是衡山帝君的夫人了罢,那帝君向阿芫一眼神致了歉,便一拂袖子,将阿芫送回了重夷那边,接着又不顾身后女子的苦苦哀求,对天帝道:“陛下,这孽子罪无可恕,请让司法天神将他处置了罢,这样才能宽慰老臣的一颗赤诚之心!”
“不要啊,帝君……他可是……不,天帝陛下,您不要听帝君的,我们……白玉是我唯一的孩子,不……都是我这个母亲没有把他教育好,所以……要杀便杀了我罢!呜呜……”那白玉的母亲哭得竟似人间的妇人一般,眼睛都红肿了,想是在家中已经求情过了。
“夫人先别伤心了。师弟!此事我意已决,你不需多言,还是养病要紧!来人呐,快快送帝君回去衡山!”
“陛下!今日不处置了这个孽子,臣便决不会走!”
“你!”
“哈哈哈!”那白玉此时已近癫狂,挣脱了身上的捆仙绳,此时围在他周边的执法神官已经呈剑拔弩张状态,生怕他又发起狂来。白玉耷拉着眼皮看向衡山帝君,道:“父君,这个时候了,你竟还是如此狠心,白玉不明白了,是哪一点让您这样看不起儿子,自小您就觉得我不好,从未给过我关心、鼓励,如今天帝他,他都已经亲自给台阶下了,你却要死死地推儿子上这断头台,真是好狠的心肠呐!”
“孽子!犯下那样滔天罪行,你竟还有脸怪起为父来,那好,今日我再管教你一回!”
“重夷,你现在就判,应该什么样的罪,就定什么样的刑,我今日不看到这畜生被处置清楚,就不放心天下众生!”
“呵呵……呵……父亲,你知道我为何要做那些事吗?我要力量,我要很多很多力量,我不惜变成这个样子,就是分变得强大,变得像你一样强大,变得像你认可的那样强大!”
哪有父亲不疼儿子,纵使衡山帝君不阿性,铁石心,听了白玉的话心中也是五味杂陈,为何你不用正当的途径,你明明可以……
“父君,你要照顾好你自己,还有母亲,儿子……”说罢,白玉强力控制住颤抖的双手,凝集了他所有的神元,猛地向衡山帝君袭去……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