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说?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吗?”叶换了一个姿势,如果是无七在这,一定会知道这是叶看戏最喜欢的姿势。
“是这样的,回家后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我在年关前回来,而哭笑阎罗正是在我回东流城之后出现的。”李东学说道,“而且所有的遇害者我都与他们或多或少有过接触。”
“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东流城不大,每个人都能有接触,你想多了,东学。”靳远图没有得到叶同意开口说道。
“也对,这并不能说明你就哭笑阎罗,只能说明恰好在你回来后,哭笑阎罗得到了他的杀人能力。”叶见众人有点被李东学牵着鼻子走,开始有点排斥自己的味道,开口附和道。
李东学趴在地上,看不清面容,只能听到声音依旧哽咽,“不是这样的,我回去之后,想到,每次案发的地点,我好像都到过那里,但就是记不清楚。而且连马如龙马兄也是在接触我之后陷入昏迷。甚至昨天,知道义父叫我,不知为什么,我脑海里总有一种声音再告诉我,义父已经死了,义父已经死了,不知不觉的我居然穿上孝服前来。我想,在我不知情的时候,或者是在我睡着之后,沉寂在我灵魂深处的那个叫哭笑阎罗的恶魔醒过来。”
叶皱眉,开口说道:“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事情不是因为你的意愿去做,而是你灵魂里面有另一个恶魔在你沉睡的时候,操控你的身体做出种种恶行?要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啊。东学兄,你可是儒门学子。”
“不是怪力乱神,是真的。”李东学头埋的更低了,捧着荆条的双手开始颤抖,声音变得还怕,“相信靳老爷还记得当初我和少游一起游学,去过南疆,还在南疆迷了路。。”
“嗯,没错。”靳远图终于忍不住,把李东学扶起来,叫人摆上一个椅子。
李东学整个人瑟缩在椅子里,仿佛回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没有告诉你们的是,在南疆迷路的那几天,我和少游其实去了一个古老的山寨。后来我在龙都听到人谈起过,才知道那个山寨原来是南疆自古以来的巫蛊寨。我想,也许在那个时候,我就被人下蛊了。想必死去的那些人,都是死在蛊虫手中。哈哈,我居然是一个杀人如麻的畜生。”
叶环视一周,看周围的人都有点相信李东旭的样子,只得开口说道,“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猜测而已,没有证据,东学兄又何必自作苦恼。”
“不是的。虽然我坚信我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我请求叶先生,靳老爷能够把握囚禁起来,时时刻刻监视着我,不论我说什么,出现什么状况都不要把我放出来,直到我死,或者在我那个恶魔灵魂苏醒的时候,抓住他杀死他!”李东学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眼中充斥着血丝,前庭内一片沉默。
叶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样子的李东学,心中不由得赞叹:真是厉害啊,以退为进。看似是把主动权交给我,实际上却是再把我当做洗脱他罪名的见证人。不对,是把今天所有在场的人变成他洗脱所有罪名甚至嫌疑的证人。只要在我们把他关押的期间有人死,有人因为哭笑阎王而死。那么我就再也没有理由去说他是视人命如草芥的哭笑阎王。厉害,真是厉害。不过你是不是太过于相信他的毅力了,站在李东学背后的人。
“好,我答应你。”叶笑着说道,眼神诡秘,“如果可以,不介意在必要的时候我用刑。”你要玩,我陪你玩下去。一个软弱的书生,真的能够承担起你的计谋吗。
“可以。”李东学艰难的答应道,喉咙滚动吞下一口口水。
“靳城主,麻烦你在贵府地牢中建立一个特殊的监牢,四周悬空用铁链吊起来。”叶继续吩咐道。
“不必重新建立,地牢中有。”靳远图说道。
“那很好,现在就麻烦诸位趁着东学先生清醒,押送他去地牢了。”叶重新站起身来。
用不着叶吩咐,靳远图一个眼神,背后就有两个老仆一个上前安慰得拍拍李东学肩膀,与其说是押送,不如说是带路,带着李东学离开;另一个则脸色不善的瞪了叶一眼,然后离开,估计是去给李东学准备未来一段时间内的棉被之类的东西。
在众人都看不见的角度,李东学嘴角翘起,眼神中充斥着得意的光芒。
“吃,小宝贝,我的记忆,就交给你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