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要说话抱怨的人立即紧紧地绷着嘴。而夜辛昀则是翻了个白眼给他。
白舜宇自然是沒有看到身后的情况的,他满意地点点头,“好,日落之时我们会敲锣示意,到时诸位需要立即返回你们入宫时沐浴的地方,也就是你们存放衣服的地方,那将会是你们今夜休息的地方,晚膳会按时传到那里,饿了一天,就都不要客气哈。好了,你们站着吧。”
白舜宇点点头,和众考官说说笑笑地退到阴影之处,披上披风坐在太师椅上,孟匚惑为他们准备了甜品和清汤,十个人就这么自顾自地谈笑风生,与美食做伴。
姮子们咽了口唾沫,毕竟是沒入宫前用的早膳,这都过去快六七个时辰了,着实是饿得不轻啊。当然,也是有人庆幸自己在第二关做饭的时候趁机多尝了几口,也算是比沒吃得强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有人渐渐地撑不住了,晃悠着身子。
白舜宇对白烨(白尚宫)点点头,因为白烨是这一关的正考官,,最重要的是,有些话他是不方便自己去说的,只能找这个有些天真的白烨去说了。
别看白烨一副四五十岁的模样,他的脑袋瓜根本就沒开过窍。
白烨看白舜宇对自己点头,立即站了起來,出來说道:“诸位姮子,你们一定要撑住啊。知道为什么让你们站这么久吗。相信你们一定知道咱们北国每三年都会有一次大朝会,那时所有的妃子、臣子都要出席。”
“身为妃子,仪态至关重要。你们代表着北国姮子的形象,你们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很有可能被百姓推崇,被各族群部落崇扬。”
白烨的一本正经惹來司马橘(司马尚宫)的一声憋笑,“白烨今儿是怎么了。说话都沒打绊子,还一套一套的。”
孟匚惑咬了一口玫瑰饼,耸耸肩,“可能是刚才帝君那一下‘危急时刻’把他吓开窍了吧。”
“什么啊。”白舜宇偷偷一笑,吸溜一声喝了一口清凉恬淡的甜汤,拆台道:“我事先叫他背的。就他那脑子,你不在前面做一遍,他哪能自己想出來啊。”
众人就要哈哈地大笑起來,却是想起这还是在监考的时候,便是立即忍住笑意,憋着通红的脸继续装地认真的听着。
好在前方的白烨说得投入,沒有注意道身后九人的“诋毁”,夸夸其谈地说着:“……但是你们也知道,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参加这个大筵席的。如果你们入了宫,就获得了参加这大朝会的资格,但,大朝会时,五品以下的官员都是无座的。”
“也就是说,你们参加大朝会,相当一部分人都是无法上席的,要从旁侍奉。这个侍奉不是说让你端茶递水,而是说为帝君……撑场面,知道吧。就是这样……”白烨有些忘词了,勉强地解释着。
白舜宇摊开手,摆出一副“我说什么來着”的模样,兀自用拳头砸了两下自己的脑门,“无奈啊……”
“咳,总之就是说,你们很有可能是从头站到尾,而且要像现在这样,面露微笑却不失庄重。不要觉得有什么,这就是入宫的……代价,应该是这么说的吧。”白烨在袖中掰弄了两下手指,嘟囔了两声。
“他又忘词了。”童颖才用瓷勺拨弄了两下甜汤,认真而淡漠地陈述着事实。
“总之,就是你们得这么站着。这是必经之路,对仪态的考验之基本。”白烨匆匆地总结着,“好了,时间就快到了,再坚持坚持吧。说好了,站不住的,马车就在宫门外,随时恭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