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不顾一切地靠近某个人时,我以为为总会有爱,并幻想着与他天长地久直到海枯石烂……可却不知,那一直爱着我、守护着我的,却永远也不是我眼前的那一个。
他,只是一个一直默默地在我的身后注视着我的人——我的人生之所以平静,都是因为我身后那形影不离却从不作声的守护者
帝君沉默了,他确实已经十五年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夜夜失眠。而且这事他从未对人提起过,就连千水也是不知,一到晚上,他就遣散所有内侍,担心自己的事被旁人知道了会惹来非议,影响社稷。所以十五年来,都是他一个人小心翼翼地熬过这漫长的夜晚。
“帝君?”伤狂轻声唤道。
“恩。”帝君回神应道,面色冷淡地说道:“此事你需为孤保密,就是千水他们也不能说。知道了吗?”
伤狂好笑地点点头,“待我见了千水,便这么将你的话尽数告诉他,呵呵……”
“你只管告诉他。哼,别看他年纪比本王大许多,那功力却是差了一大截呢。他是不敢把本王怎么样的。”千下妩媚地拂过脸颊,自是有些得意。
“是吗?”这倒是出了伤狂的意料,在他看来,这千家三兄弟的实力都是按着年龄排的。这也怪他只是见过千水动武,帝君又一直是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而千下却是那种让人一看就感觉不会武功的人。
“自然。”千下神色一动,“好了,不和你说了。本王就是来看看你,这便走了。”
“哦,好。”伤狂随意地应声道。
只见千下一个闪烁便是不见了,伤狂笑了笑,顺着银桥去御书房了。
只是,在他走过不久,那地方经一阵含着花香的微风拂过,千下又是出现在了那里。望着远去的背影,千下那含着笑的嘴角也是渐渐地添了几分苦涩,红瞳中透着些许忧愁。
“可是帝君……”伤狂犹豫了。
“好了,孤自己的身体孤自己清楚。”帝君很想快点结束这个话题,在他心里,失眠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伤狂不好说话,只得应声道:“是。”
帝君见伤狂眉心没有异样,这才放心地坐下歇着,虚手一抬,道:“你也坐吧。”
“是。”伤狂跟着坐在了石凳上,看着帝君。
帝君回眸看向他,问道:“正好你在这,孤问你,在千水和千下中,你更喜欢谁多一点?”
“啊?”伤狂愣了,迟疑了一下,他道:“帝君怎么好端端地问这个……伤狂现在虽然身在北国,可是这样的情感……还是需要时间去接受的。”
“是吗?”帝君不由皱起眉头,问道:“那是不是说你们嵇康国的人都很难接受龙阳之事?”
“嗯……怎么说呢,嵇康的大部分人都是很固执的,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就是乱了纲常的事,不批判已是最大的宽容,若说接受,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伤狂如实地说道。
帝君追问:“那你呢?也是如此吗?”
伤狂一笑,“在这世上,谁又知道谁是对是错,道理、法度都是人说的,就像在北国,若说谁与女子成了婚,那想必也是被视作另类吧?所以伤狂对这些事,都并不在意。只是观念的转变,需要时间而已。”
“哦……”帝君看向池水,“但愿他也能像你这般想吧。”
“他?是帝君在等的那个人吗?”伤狂好奇地问道,他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居然会让冰山一样的男人为他苦苦等候。
“恩。他也是你们嵇康的人,像你一样,有一双蓝眼睛,不过——他只是个平民。”帝君扫过伤狂的眼睛,见那眼中未起波澜,便是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他不是。
伤狂笑了笑,“这样说来,那人还挺幸福的,一个平民,竟然会被一国之君看上,还如此思念……真好。”
“但愿,真的如你所说这般吧……他也这样想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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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狂。”
一声魅惑地轻唤,伤狂转过身去,千下那如仙如画的容颜立时映入眼帘,他不由一笑,兴奋地叫道:“千下!”
“呵呵,想不到你还是挺思念本王的。”千下那摄人心魂的红瞳勾魂地瞧着伤狂。
“你和千水狩猎回来了?这几日过得还好吗?”伤狂见千下毫发无损,甚至比以前显得更加精神,自是排去了自己近日的担忧。
千下感受到伤狂眉心处传来的关心,不由心喜,点点头,“恩,挺好的。让你挂心了……”
“……回来就好了。”伤狂晦涩一笑,不知为何,这次再见千下,却是有几分尴尬。定是帝君说要与他赐婚害得吧。
“怎么了?看你有心事的样子。对了,你这是要干什么去?”千下突然想到自己是半路上拦住了伤狂,还不知他这夜里是要去何处。
伤狂抬手指着不远处的御书房,道:“帝君说要教我习武,前两日帝君政务繁忙耽搁了,如今他闲下来了,我便过去请教……呵呵,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没天赋,练了好些天也没有什么眉目。”
“哦?习武?”千下挑起眉头。帝君练得什么武功他是最清楚了,那可是蓬莱仙岛上雪族的上乘武功,练这种武功,且不说这身体的温度会异于常人,单是这武功瓶颈突破之难就会让人望而止步。
因为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再要想提高自己的功力,就必须要与人双修。而双修的对象,除了要求阴阳相和,还必须与自己心意合一,否则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