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妃娘娘自是明白儿子口中所言不过推托之词,并未多说什么,只道:“一切随你罢了,只是余尘道长城府过于深沉,你要慎用此人。”
朱煜笑罢,“槿儿可是余尘道长带来布谷别院的孤女,这样说,我们是不是要防着槿儿?”
安妃娘娘望了眼**榻上呼呼打得正酣的丫头,笑了,“那倒不必。”
静默片刻,安妃娘娘面上浮出沉重之色,轻语道:“额娘明白你心中所想。你一旦选择与众皇子争夺君位,便选择了孤家寡人的命数。槿儿这孩子天性纯真直爽,定受不得妃子间的明争暗夺,你要思虑周全,皇位难得,真情更难求,你到底最在意哪一个。”
朱煜眉心纠结,微微垂眸,道了句,“孩儿自是明白。”
安妃娘娘叹口气,“些许年过去了,当年梁宫里小皇子投毒案,至今想来扔心有余悸。二皇子与四皇子同属宁妃所出,可为了嫁祸于我,宁妃联合二皇子竟亲自给小儿子下毒。与如此蛇蝎母子打交道,恐耗尽心力步步惊心,日后有你劳心费神的。额娘再三劝诫你,王位是祸,平安是福。”
朱煜抿紧双唇,良久未发言。对母亲行了礼后,退出寝房。
朱煜研习兵书整整一年也没研习完,安妃娘娘不轻不重地提及过与槿儿的婚事,朱煜竟懒得换借口,每次都以钻研兵书为由搪塞过去。
这日,霜露退去,暖风习习。
安妃娘娘不知打得何主意,竟安排木槿儿去相亲。
虽然梁国国风在众多国家中独树一帜,以奔放为特色,以互动为基础。可未婚男女面对面的相亲流水宴,还是开创了历史之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