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驻军,除去三大营之外,联合禁军约有五十万,可也不能让皇上将人全带走,让京城称为空城啊!钱月宝瞅了一眼默不作声的路秉承,暗道:不是说薛丞相找人去了吗?怎得现在都未见人啊?
路秉承发觉钱月宝的视线,见他一脸焦虑,随示意稍安勿躁。只要他们拦着皇上下旨,便是大功告成。
钱月宝见路秉承这般,也只能是盼着薛丞相快些到来。只是,如果薛丞相叫来的这位也拦不资上,那该如何是好?
然而就在这时,薛兰谷终于将人带来了。正指着下面三个尚书大骂的封江漓不由得一愣,这薛兰谷速度未免太快了。
“微臣……”
洛文昭正要行礼,封江漓忙道:“免了!免了!”
缕,反正每次也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三位尚书,不冷不淡的问道:“皇上,这几位尚书可是犯了什么错?”
“没有。”封江漓莫名的抖了一下,有些讪讪。说罢他迅速的摆摆手,对下面还在跪着的三位尚书说道:“还跪着干嘛?起来起来!”
薛兰谷悄悄的翻了个白眼儿,这不靠谱的皇帝,也就宋国公能够制得住。其他几位尚书虽然也习惯了这两位的相处模式,但瞧皇上这般模样,也是不由得心惊。
皇上与宋国公之间真是一如既往,这世上能一眼就让皇上老实的,怕也只有宋国公了。
几位尚书起身之后自觉地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了方才急切的模样。如果这位也拦不下皇上,那这件事就真的成了定局。
“听说皇上要御驾亲征?”洛文昭慢慢道。
封江漓讪讪一笑,道:“正在同几位尚书商议。”
“商议?”洛文昭心焦洛锦绣的安危,也不想如往常那般和封江漓耗,便道:“虽然腾国起兵攻打西北边关,让先登军措手不及,但无大碍,庄佘勇有能力抵御。如果皇上不放心,更可下旨让驻守北方的成国公注意战事动向,协助庄佘勇。如此一来,便能万无一失。何须皇上兴师动众,御驾亲征?!”
封江漓在其他大人那里的借口,放在洛文昭身上完全没有用,仅仅两句话之间,就将方案投了出来,封江漓一点借口也寻不着。
其他尚书倒也罢了,早先身为军师的薛兰谷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个办法,可谁让那人是成国公呢!镇守在北方这么多年,从未踏进京城一步。比之留在京城内的宋国公,那‘拥兵自重’的成国公更是被那些‘忧国之士’口诛笔伐,被誉为尚国第一大患。
薛兰谷一直跟在封江漓身边,自然是明白这三人之间的纠葛,不是随便几个字便能说清楚的。其他人是没有把握成国公会听从圣旨的调遣,而他不说是因为,这件事由洛文昭说更加的合适。
只是想想,他们这个皇帝还真是走了****运了,莫不说宋国公勇猛无敌,武艺超群,是当世人杰;那成国公可是当年洄州军的少将军,文韬武略,人中龙凤。这两人,无论是谁,如有心争霸天下,都够这封老二喝一壶的。
可谁成想,就是这样的两位,一个给他看这北门,一个给他守着京城。至于说会不会威胁到朝廷……
用封老二的话来说,那就是‘若有那个心,他们早干嘛去了?喜欢当反贼啊?’
薛兰谷拿着封江漓在洛文昭的注视下写下的诏书,出了御书房,几位尚书也跟着出来。
舒勒拍拍胸脯,松了口气,道:“还好丞相来得及时,皇上都要让路大人拟旨下诏了,真是千钧一发,千钧一发啊!”
路秉承也是心有余悸,上次郦城罢官的事儿就已经让他踩了一脚泥了,若是这次他再代笔拟旨,在兵部的事儿上横插一杠子,那以后他这个吏部尚书还不知道怎么被人说道呢!
钱月宝拍拍路秉承的肩,一脸安慰。好在他的那笔字上不得圣旨,不然皇上方才指着鼻子骂的人就是他了。
舒勒上前,问薛兰谷:“丞相,景王殿下去西北犒军,此时可否平安?”郦城郡主随着景王一同去了西北这件事,他们都知道,可却是因为没有皇帝的明旨,所以也没人去在明面上提出来,只当是那位郡主又跑去‘打猎’了。
薛兰谷看了他一眼,慢慢道:“战事一起,景王殿下便以离开了边关,此刻怕是在回京的路上呢!”
景王与郡主遇袭的事情,现在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知晓,不然说不定会让他们再一次的陷入危险之中。
御书房之内。
翁欧苟潜了左右的宫女太监之后,自己也恭敬的走了出去,站在御书房门口守着。
“老天保佑!但愿景王和郡主能够平安无事!”翁欧苟嘴里小声道。皇上得信儿的时候他也在,可上面并没有详细的说明景王和郡主受伤的程度。
瞅着宋国公应该也是知道郡主受伤的事儿,那脸色着实吓人,皇上可千万莫要惹怒了宋国公才是。
“你家大小子和锦儿遇袭的事,看来你是知道了!”洛文昭确定道。
封江漓点点头,薛兰谷当时可是跌跌撞撞的跑来禀报的,他自己也被吓了一挑。
洛文昭道:“莫要在找借口去搞什么御驾亲征,这点事儿还用不着皇上你出面。封羿和锦儿遇袭的事情瞒不了多久,到时候朝堂之内定会有人搅风弄雨,乘机生事。然而,这些才是你要处理的。”
封江漓忙站起身,上前道:“你要去中州府?我说……锦儿特意将消息先一步给老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