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成妃娘娘。 ”
洛锦绣是贵郡主,见成妃自然不用行全礼,兰禾泽却是不行。然而在他们行礼之时,成妃却是前将要行全礼的兰禾泽给扶住。
只见她面带笑容,神色和善。“听说洛少夫人身子重,不要行此大礼了。”
“谢成妃娘娘。”兰禾泽掩在袖的手紧了紧,生出一丝不安。
洛锦绣给一旁的彩然暗暗打了一个手势,彩然了然,忙前搀扶兰禾泽,兰禾泽顺势半退了一步。成妃见状,暗自咬牙,可面却是不显。这洛家下,全都不识好歹,兰禾泽一个败军之女,若不是嫁进了洛家,又有谁将她看在眼里?
洛锦绣与成妃并肩踏而走,虽说脸都是笑眼盈盈,可却是毫无交流。这般诡异的气氛,让跟在两侧的官家女眷们也都不敢大声。因为洛锦绣的缘故,兰禾泽也走在前面,但却是慢她们半步,礼节没有任何疏忽。众人看在眼里,心也是有了计较。
能被宋国公选定,嫁进洛家为少夫人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寻常人物?这兰禾泽瞧着柔善可欺,但一举一动毫无差错,没有任何诟病。想她一进府宋国公便将府馈交予她来掌管;洛世子作风正派,从不出入烟花之地不说,府里更是没有陪床小妾;郦城郡主也是事事以她为先,处处照顾……如今怀有身孕,若是产子,宋国公府主母的位置又有谁能够撼动?
这般想着,那些未出阁的贵女们都忍不住暗恨兰禾泽的运气好,那些夫人们也都可惜为何自己女儿没有这个福分。
因为四皇子还未放课,所以安妃早先交代要晚些过来。成妃虽然不喜安妃分了她一半权柄,可那毕竟是皇帝的旨意,再恨也只能是咬牙吞了。好在安妃在平日里也没有和她争过什么,有些时候还会处处忍让,这让成妃舒心不少,所以安妃说要晚些,她也没有觉得有何不可。
成妃向洛锦绣说了安妃的情况,洛锦绣自然不会说什么,只是心却是有些怪。安妃是个守礼的,即便当初封叔将凤印交给了她,也没见有什么太过分动作。成妃的生辰宴是她安排布置的,如今却是要晚到,这怎么能让人觉得不怪呢?
在看成妃,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似得。想来根本是没有将安妃放在眼里,所以才没有觉得有什么异样才是。
而此时封江漓却是正在安妃宫大发雷霆。
安妃伏地跪在地,娇弱的身躯微颤,可说的每字每句都十分的清晰。“禀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还请陛下查明。”
“人呢?”封江漓咬牙问道。
“臣妾已经将他们看关起来,等候陛下发落。”安妃回道。
封江漓又问:“他们说了什么?”
安妃摇头忙道:“臣妾发现不妥之后,便立即将他们看押起来,一切请陛下定夺。”
“行了,起来吧!”封江漓的语气有所缓和,但英俊的面容却是透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杀意。
安妃谢恩后,慢慢起身站在一旁,不敢抬头。封江漓站起身,走到她的身旁,说道:“你很好。”
“谢陛下。”安妃忙道。
看着封江漓大步离开,安妃终于舒了口气,若不是一旁的大宫女及时反映,她恐怕要瘫倒在地。
“娘娘……”大宫女小脸惨白,说话都有些颤抖。
安妃被扶着坐在榻,只见她冷声道:“交代下去,今天的事如果有人敢提一个字,本宫割了他的舌头。”
“是!”
翁欧苟小跑着跟在封江漓身后,累的都快跟不了。“陛下、陛下,您等等奴婢。”
说话的同时,翁欧苟跟身后其余侍候的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屏退。
封江漓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累的气喘吁吁的翁欧苟,说道:“真真是享福享惯了,明儿把你送到阿昭城南的校场去。”
“陛下,奴婢本是残身,可不能将奴婢送到国公爷的校场去,不然给陛下您丢人可怎么是好?”翁欧苟拍着胸脯,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这老东西,还敢顶嘴?”封江漓佯装抬脚要踢。
却见翁欧苟一下跪在地,说:“奴婢知错。”
“这老东西,从哪儿学的这些溜须拍马的勾当,给朕起来。”封江漓没好气的说道。
翁欧苟踉跄的站起身,微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问道:“陛下,那些人……该怎么处置?”
封江漓看了一样周围,冷哼一声,道:“砍了!将人头送回他们主子那里去,竟然伸手伸到朕的眼皮子低下了。朕倒是要看看,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翁欧苟忙道:“陛下息怒,事情也许另有隐情。”
“隐情?还能有什么隐情!”封江漓往前走了几步,翁欧苟忙跟了去。“本以为将锦儿许给老大,他能够知道轻重,想不到他竟然还敢将手伸到宫里。”
翁欧苟低着头,低着头没敢说话。心却是知道,恐怕是泰王殿下担心宋国公府和景王府的联姻一旦既成事实,他便真的没有机会了。
“还好安妃提前有所准备,若真让那个混账得了手,朕该如何向阿昭交代?”封江漓叹道。
“宋国公当知陛下维护之心。”翁欧苟说道。
封江漓瞥了翁欧苟一眼,说道:“维护?朕这是在维护老二,如果今天锦儿在宫里出了事,又或者让阿昭知道他动的手脚,老二的那条小命即便是朕都保不住。”
翁欧苟说道:“二殿下一向都是心气高,又有一些小人的撺掇,才会犯错。况且事情发现的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