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是、是兰小姐回来了……”管事急促道。
“出了这种事情,这兰禾泽还真有脸回来?这几个时辰里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了?”温氏出声讽道。“老爷,别让她进府,这种坏了名声的女子进府,若是牵连到音儿可怎么是好?”
刘音儿虽然没有想要害兰禾泽的性命,但是如今听到她回来了,却又暗恨她的命大。
刘同钦听到温氏的话,正想指着管事要将兰禾泽拦下,却是听管事有些惊慌的继续说道:“老爷,回来的不只是兰小姐,陪她一起来的……来的还有郡主!郦城郡主!”
“什么!?”三人惊呼。
刘同钦忙站起身,整整了衣冠,就要出门去迎接。温氏则是不敢相信的向管事再三确认:“你确定是郡主?”
“回夫人,是!是郡主!”管事肯定的说道。
“那兰禾泽呢?她是怎样……”温氏想要再问些什么,却不想被一阵笑声打断。
“本郡主第一次听说一个妾室竟然能被称为夫人?刘大人,你们府上好规矩啊!”
随着话音,几名武士装扮的男子手持官刀冲进前厅,分别立于厅内左右两侧,前厅之中顿时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
还未踏出前厅的刘同钦不禁一凛,慌忙立在门口施礼道:“中书侍郎刘同钦见过郡主。”
在温氏和刘音儿惊愕的表情中,一身丹蔻色骑马装的洛锦绣手持马鞭笑微微的踏进门槛,右侧半步远正是方才他们话语中的兰禾泽。
“刘大人多礼了。”洛锦绣走过刘同钦身旁,手臂随意一摆,并未停步,而是直径走到堂中主位坐下。
刘同钦随后跟上,他侧头看了一眼院中,从正门至前厅的路上,左右两侧竟全是国公府的护卫。再抬首看了一眼跟在洛锦绣身侧的兰禾泽,见她完好无恙,面色如常,也不像是受了什么委屈,便松了口气。
起码人没有出事,那怕是郡主这次来是为了兰禾泽撑腰,也只能怪罪那些逃跑的下人罢了!只是原本以为郡主与这兰禾泽并不如想象的那样亲和,却不想今天却是亲自来了,还真是失策了!
刘同钦上前再次向洛锦绣施礼,而后带着温氏和刘音儿上前。“还不快向郡主行礼。”
洛锦绣好笑的看着刘同钦像是忘了她之前说的话,直径让温氏和刘音儿向她行礼,心下有些奇怪了,这种罔顾礼数的人怎么能成为长丞令的副手?薛伯伯难道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刘温氏(刘音儿)见过……”
“刘大人,本郡主听说刘夫人常年卧病在**,今特意请来了太医来给刘夫人看看。”洛锦绣直接打断了两人行到一半的礼,转头对刘同钦说道。“刘大人还不快些让你府上的人带路!”
“多谢郡主!”刘同钦顾不得看温氏与刘音儿委屈的模样,只能顺着洛锦绣的目光,向后看去,就看门口站着一个瘦高、有些局促的青年男子,如何看也不像是太医。想兰氏的身份请不来那些太医亲自前来瞧病,他也不愿为了兰氏去求请太医,但京城里的名医也是来瞧过很多次,最后都是无能为力,这一点兰禾泽也是知道的。如今这郡主难不成以为这小后生真的治好兰氏那十几年的固症?
“刘大人放心,他虽然进太医院不过几月,却是得到了院正的认可,所以他的医术大可放心。”洛锦绣说道。
**浩提着药箱暗暗叫苦,经过两天的值夜,今天终于能沐休,所以他本想要出门去书局看看。却不想走到半路遇到了郡主,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国公府的护卫架着来到这中书侍郎的府上。到现在都有些晕晕乎乎的,不过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到郡主呢!
刘同钦没有想到洛锦绣竟然是带着太医,要给兰氏看病,想来定是这兰禾泽向郡主求的。他拒绝不得,只能是遣着下人给**浩引路。
温氏暗恨洛锦绣多事,但也觉得这是多此一举。那兰氏在**上躺了这么久,看过不少郎中都没用,这个虽然是太医,可瞧着年纪轻轻的,又能有多大的能耐。
只是她和音儿行礼行了一半,洛锦绣却是给她们母女一个没脸,现在不上不下的,十分的难堪,她向刘同钦求救,刘同钦也是无可奈何。
郡主方才进门时所说的话,他怎能没有听见。他觉得自己委屈了温氏,也便由着下人在府中这般称呼温氏,如今被郡主听去了,莫不说求情了,他是一句好话都不能说的,不然真的惹恼了郡主,那便糟了。
刘音儿悄悄的侧眼向兰禾泽看去,她身上的衣服不是出府时所穿的,但从面色上来也不像有什么不妥。她不认为就兰禾泽那柔弱的模样能够从那些人手里逃出来,除非是被人救了。
那条路虽然是通往普济寺的必经之路,但这个时候去普济寺上香的人却是很少的,就他们去的路上便没有遇到一辆马车。刘音儿恨兰禾泽的好运,更是怨洛锦绣竟然这般为这无权无势的兰禾泽出头让她难堪。
兰禾泽在国公府被洛锦绣一顿数落,又看她亲自护送自己回刘府替她出头,兰禾泽再迟钝也明白如果这次她在怯懦,洛锦绣便不会在帮她,她的生活也将更加悲惨。
所以从踏进刘府开始,兰禾泽便挺直着腰板,不让自己露出一丝软弱。郡主说的没错,哪怕是父亲不在了,她依旧是威武侯的嫡女,如今却是被姑父的一个庶女险些毁了名声,怎能对得起疼爱自己的父亲和那怕是在病中却为她操心不已的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