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隐世楼门前,姜嫄察觉到里面多了许多身着锦衣腰配刀剑的人,满脸警惕冰冷的打量任何一个进入隐世楼的人,姜嫄刚踏入隐世楼,便有目光如同聚光灯一样打过来。
姜嫄脚步顿了一下,正巧予浓从二楼下来,见到姜嫄,他明显一怔,“姜公子?”姜嫄淡淡应了一声,把怀里的阿图推了出去,“你家**物溜出来了,以后看牢点,别让它再受伤了。”
予浓有些反应不过来,伸手欲接,阿图忽然挥动爪子,亮出利齿,狠狠的一声怪叫,姜嫄予浓都是一愣,予浓回过神歉意道:“姜公子,送佛送到西,您请——”
姜嫄瞪了瞪眼,却是无奈,缓缓步上阶梯,到了凉玉的房间门口,两个锦衣下人站在门旁,看到姜嫄,唰一下亮出了剑,姜嫄冷冷看了一眼他们,把阿图放到门口,拍拍它的头,柔声微笑:“图图,既然你不跟我,那么,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再见,不,再也不见。”
姜嫄起身,看了一眼紧闭的门扉,转身抬脚,却听“吱呀”一声,门开了,姜嫄身形一僵,下意识的侧脸望去,触目是凉玉惊讶的俊脸,“姜公子?”
姜嫄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别过脸随口应了一声,“我送图图回来,我走了。”话音刚落,阿图张嘴咬住了姜嫄的袍摆,姜嫄不禁低头一笑,“图图乖,松开。”
凉玉柔声道:“既然来了,不如进来喝杯茶罢。”
姜嫄抬头看了一眼侍卫,淡淡一笑,“不用了,我不渴。”
凉玉低声道:“下去!”侍卫看了一眼姜嫄,安静退下。
“好了,别生气了,进来吧。”凉玉温柔道,姜嫄表情依旧臭臭的,固执的站在原地,凉玉微笑着走出来,拉住姜嫄的手进屋,“你呀···”语气是那般**溺无奈,让姜嫄脸红透了,竟然鬼使神差的随他进去。
“这几日都不来,你就不怕毒发吗?”凉玉握着姜嫄的右手,拇指摩挲了两下姜嫄手背上的抓痕,其实已经看到不到一丝红印了。
姜嫄挣脱手,别过脸冷冷道:“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阿图的毒性根本就没你说的那么严重,解药涂过一次就行了,为何要如此耍我?”
凉玉看着姜嫄的侧脸,微笑道:“是那位夏侯御医跟你说的罢。”
姜嫄瞪他,“你打听的倒清楚!”
凉玉温和的笑着,坐到太师椅上,“你是我在古宁唯一一个朋友,我怎么能不多关心几分呢?我之所以说解药需要连涂七日,是因为我一个人在这里太无聊了,就想找一个人,每天聊聊天,出去赏赏风景,打发打发时间,即使两个人都不说话,安静的各行其事,那样也不会觉得寂寞。”他缓缓的说。
凉玉的声音低沉柔缓,带着丝丝磁音,很容易让人沉迷,让人盲目的相信他。
姜嫄哼了一声,“你这么多手下陪着,还会寂寞?”
凉玉看着她微微一笑,“他们奉我为主子,与我说话战战兢兢,哪会像你这样随和,不给我好脸色···”说着凉玉低头轻笑一声,“让我给人牵马缰,你还是第一个···”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有这么多武功高强的手下?”姜嫄并不买他的帐。
“商人啊。”凉玉漫不经心地说,眉目间都透着性感的慵懒,“我的家族在凉国是一个比较大的商家,我奉父亲之命前来古宁发展,因为货物昂贵,所以多请了些保镖。”
姜嫄淡淡一笑,“算了,你是什么人都与我无关,从此我不会再来见你。”
转身要走,凉玉拉住她的手,坐在太师椅上无奈的看着姜嫄,轻声道:“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你还在闹什么别扭呢?”
姜嫄一边挣开他一边冷声道:“你寂寞空虚找我做什么!去找你的宝华姑娘就行了!什么仅仅作画听琴,不过是掩人耳目!凉公子一表人才,也难怪不食烟火的宝华姑娘甘愿自荐枕席!你放开我!放开!”
姜嫄闹得厉害,凉玉干脆起了身,紧紧抓住她的两只手腕,因为身高的差距,姜嫄不得不瞪着一双眼睛抬头看他,凉玉不仅不恼,嘴角的笑意越发温柔,双眼深邃多情,姜嫄恼羞的不行,瞪着他冷冷道:“你笑什么笑!发春啊?”
“你怎么吃起醋来也这么可爱?”凉玉松了一只手,抚上姜嫄的脸颊,低声微笑道。
姜嫄惊诧的推开他,满脸通红,“吃醋?!凉玉你发什么疯!你看清楚了,我是男的!性取向也正常!你、你好好说话!”
凉玉轻叹了声,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嫄儿,我与宝华姑娘之间清清白白,在她的房间里,一直都是她抚琴,我作画,更何况,前天晚上···我并没有去教坊。”
姜嫄微微一怔,随后轻哼一声,“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谎话,前天你匆匆忙忙离开马场,连解药都不给我,或许就是为了和宝华···”
凉玉看着姜嫄,笑道:“我从不知嫄儿这般在意我···”
姜嫄讽然一笑,别过脸冷冷道:“在意你?你别自恋了!我之所以生你的气,是因为你抢了姜珩的心上人宝华,除此之外,没有一点其他因素!”
凉玉低头微笑,轻声喃喃:“是么,真伤心啊···”无奈的低叹了口气,柔声道:“我虽欣赏宝华姑娘的才华,但并无**之意,这点请你转告姜大少爷,让他宽心便是。”
姜嫄看了他一眼,不说话,看来气是消了。
凉玉抱起阿图,走到姜嫄面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