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集中在会议室里,电话信号保持畅通,网络也要保持顺畅,随时接受跟踪的信息。
每一架直升机都被严密跟踪,可是传回来而数据都在显示这些只不过障眼法,但是偏偏不能放弃任何方式,不能掉以轻心。
樊景洲没有关心这些数据,只是作为主位上闭眼歇息,神情相当安静。
可所有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莫弋锋走上前给他汇报,“少爷,霍尧似乎还没有回到国内,应该还在疗伤,而他的主要手下,也并没有搞出什么动作。”
自从两人彻底对立,放在对方身边的眼线都不少。
樊景洲睁开眼睛,并没有刚从歇息中醒来的懒散,而是充满凌厉的锐光,看向莫弋锋,“确定吗?”
这一问只是多余,莫弋锋从来没有提供过不确实的情报。
“这么说,不是霍尧做的?”樊景洲的脸上掠过一抹愣怔的神色,但立即严峻起来,不是他,又会是谁?
忽然,会议室的电话响了,一个手下接通之后,表情变得恐怖。
他把电话交给樊景洲,语气颤抖,“少、少爷,这个说他是霍尧……”
樊景洲一把夺过去,嗓音里透着冷,“不是你做的?”
“我被你暗算,现在躺在病**上半死不活的,哪有什么力气?你跟我,都被人耍了!”
霍尧语气嘲弄,“何况这件事情要是我来做,就算是杀光了你的人我也会把她抢过来,还搞这些无用的东西,你居然这么不了解自己的对手。”
樊景洲冷哼道:“将死之人,何必要扯出这样的慌?”
“你大可放心,在和唐芯结婚前我是不会死的,听说你现在也受了点伤是吧,我们好像又站在同一个起点上了,不知道这一次是谁能把她先救回来呢?”
“你!”
电话挂断了。
樊景洲平静地把电话挂断,若有所思地站着。
你居然这么不了解自己而对手……
这句话,莫名让他想到今天秦皓说的话——
你我当然不用担心,但是我总感觉樊礼杰这件事只是一个开始。你想想,他当初利用了那么多人,现在那些人的下场是怎么样?一个穷途末路的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一个穷途末路的人……
他的思绪变得混乱,但混乱中有一条十分明显的线头,等着他拉出线索,走向真相。
“少爷?”莫弋锋不解他接到霍尧的电话后没有预料之中的发怒,难道这个电话不是霍尧打过来故意挑衅的?
“弋锋,你之前好像说过樊从轩失踪了对吧?”
“没错。”莫弋锋一怔,“需要查他吗?”
樊景洲却摇摇头,“查他肯定没有结果,查他周边的人,吴雪、樊礼晴……还有那对母女。”
“我明白了。”莫弋锋正想离开,樊景洲又叫住他,“你留在这里,查到消息就让余靖行去。”
让他去?那不就是等于把疯子放出疯人院吗?
余靖行那个人虽然平时看起来嬉皮笑脸,但是做起这些事情向来是心狠手辣,嗜血杀手‘鲨鱼’的名字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莫弋锋知道樊景洲不想再忍,于是他也没有再说什么,冷静地通知余靖行。
他甫一离开,樊景洲也离开了会议室,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打开休息的衣柜,里面竟然排放着几支武器。
随便挑了几支,在外套的遮掩下拿着武器走到了停车场,坐上了车等候。
他不能只坐在办公室里等候消息!
芯芯才回到他的身边没有几天,竟然有又要遭受磨难,他本来一切艾丽斯已经接受他了,原来一切都只是他的痴心妄想吗?
难道霍尧以前说的是真的?唐芯就是因为留在他的身边才会那么不幸吗?
他就是芯芯的苦难之源吗?
不停地质问自己,每一个问题都一刀一刀地划过他的心……
md!他真的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砰!
一个拳头砸凹的车头,猛烈的动作又引起胸口的疼痛,樊景洲按住自己的胸口,狠狠咬着唇忍耐着胸口的痛和心上的痛。
伤痛可以恢复,可是心上的痛怎么治疗?
薄唇被咬破,挂着一丝残忍的血迹,愈发瘦削的五官更加突出,更加狠戾。
牢牢地握着双拳,脑海中冒出另一个疑问,樊景洲忽然浑身都僵住了,就连忍痛的表情也僵硬起来。
他是不是该放手了?
放她离开,让她过平静安宁的生活,不再担惊受怕,不再受到伤害……他这个带来苦难的恶魔离开,她才会得到真正的宁静吧?
樊景洲瘫坐在椅子上,睁着通红的双眼,强忍住强袭全身的痛楚,每一条神经都被痛得在抽动着。
不知道等了多久,手机终于响起来了。
“说!”他几乎是对着话筒怒吼。
“在码头,我们现在马上过去。”通话中除了余靖行的声音之外,还有汽车疾驰的飂戾风声。
“你们先进去,我随后到。”
“什么……”
樊景洲只是把手机扔在一旁,立刻驱车往码头飞驰。
……
“就把她扔在房间里吧。”
这个狭小昏暗的房间弥漫着一股难闻刺鼻的味道,索菲亚掩着口鼻说完,就立刻走出去了。
两个男人便将昏迷的唐芯扔到地上,看都不看她一眼也根本不管她死活,匆匆离开。
房间里只有一扇又高又小的窗,这间房太过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