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芯的脑子在一瞬间变得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办法思考任何问题,甚至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就算有一个半个念头冒出来,樊景洲总会用更加霸道的汲取一一赶走。
她不由自主的发出轻轻的鼻音,抗拒的双手变得软弱,甚至十分自然地抱住他的窄腰。
即便是在樊景洲放过她的唇瓣之后,她也没有松开他。
感觉到她的颤抖,樊景洲心疼地收紧了怀抱。
“跟我走。”
走?
唐芯的双眼恢复清明,像是猛然惊醒一样,明白自己刚才的失神是多么的不正确和不应该。
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他也有了伴侣,方才的事情完完全全就是背叛。
“你先放开我,我们好好谈谈,樊、樊先生。”
说出最后的称呼,唐芯根本不敢正视樊景洲,但是樊景洲却不容许她转头,手指钳住她的下巴将她板正过来,目光灼热。
“你再说一次。”浓浓的威胁意味。
唐芯的声音也失去自信:“我的意思是,我的未婚夫一定很焦急在等着我,所以,能不能请你放开,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外面去谈。”
“那我就在外面跟你舌吻。”樊景洲抓住她的手要往打开门,唐芯立刻拉住了他,“等等!就在这里谈,这里就很好!”
她知道他一定做得出来,只要他想他一定毫不犹豫做到。
“那你开始可以开始谈了。”樊景洲看着她,“说。”
“我,你……刚才的……”之前想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唐芯结结巴巴地连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樊景洲的注意力早已经被她开开合合的樱唇夺走了,他忍不住又将她压在墙上索吻。
这一次他的双手也不再收敛,热烫的手心紧贴着她的衬衫,让衬衫之下的肌肤升温。
一个祁寒的冬夜,唐芯的额上竟然很快渗出了汗珠。
等到分开,两人吐出的气息也灼热起来。
“你要说的已经说够了,跟我走。”樊景洲轻松地将她抱了起来,在她的惊呼之下大步走出巷子。
他的坚决真的把唐芯吓坏了,“不!我不要跟你走,你放我下来,我要下去!你不要这样对我!”
唐芯不停地拍打他的胸膛,奋力地挣扎起来,“够了!你能不能恢复理智?你凭什么带走我!”
恢复……理智……
樊景洲轻轻地将她放下,有些愕然地看着她,“理智?这种东西早已经没有了。我一直忍着没有去找你,不打探你的任何消息,我一直想象你过得很好,我的忍耐已经把理智都消磨殆尽了!”
他紧握着拳头,仿佛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但是今天,在画展再见到你,我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有多愚蠢。”樊景洲抓住唐芯纤瘦的肩膀,眼中尽是惊痛之色,“原来你并没有结婚,你的两个孩子都是跟你姓……”
每一个字都充满着愧疚,都是扯着血肉的痛,“这让我怎么相信你过得好?我那个时候就不应该放你跟霍尧走,就算孩子不是我的,我也一样当做是亲生的……”
听到这些话,唐芯深深地闭上了酸涩的双眼,忍下想哭的冲动。
“可是你还是让我走了,不仅是那一次,还有之前你是怎么用尽方法把我赶走的?你现在说要我就想要我吗?我的世界已经不再围着你转了。”她抬眼看着樊景洲,语气轻然淡漠,字里话间却隐含着悲恸。
“芯芯!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我后来发生的事情完全证实了我的担忧。”樊景洲将她的身体掰正,眼里投露出不安感。
所以说赶她走的目的就是要证明自己是正确的?
唐芯用尽全力将他推开,失声嘶吼:“你就是个傻子,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子!你觉得我过得不好我就过得不好吗?我的家人很健康,我的孩子很聪明,这四年我过得比你想象中要好,别再把你的想法加诸在我的身上!”
唐芯转身把虚掩的门打开,飞快地离开了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