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l集团的杰登-曼森?
l集团可是最近在来临城风头十分厉害的外资企业,这个人就是亚太区的负责人?
围观的人群都紧张地看着事态的发展。
他不是那个曾经霸占过樊氏的人?他不是那个抓走了孩子威胁唐芯做妻子的人?他不是为她……挨了一颗子弹的人?
樊景洲紧盯着他,把两个孩子的小手牢牢攥住,在没有搞明白这个杰登-曼森的目的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他的脸上依旧冷静,甚至是出现了几分优雅的笑容,戴起了交际场合的假面具,“曼森?这可真是一个有趣的姓氏。”
“是啊,很多人都会联想到那个臭名昭著的杀人犯。不过我不是,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商人而已,在临城落户,以后还需要樊总多多指教。”
男人的谦虚有礼,他的说话,甚至是每一个表情,全都被樊景洲的眼神捕捉,但是,他也无法看出端倪。
正是因为一无所知,所以才觉得担忧。
此时,宴厅的灯光满满暗下。
樊景洲让侍应带他入座,“宴会开始了,曼森先生请入座吧。”
“谢谢。”
两人都是疏离的态度,却滴水不漏,看起来一个真的好像是热情的主人,一个是有礼的客人。
他刚一离开,即刻有人不漏痕迹地在杰登-曼森的附近走动。
“不要拉我们走,我们要跟爸爸一起坐!”
满满看到杰登竟然不带自己就走了,立刻反抗樊景洲,“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这一句话莫名地让樊景洲感到烦躁,语气也加重几分,“不行,你们今晚必须跟在妈妈身边,知道吗?绝对不能乱跑!”
“凭什么听你的话?我就是不要听你的,谁让你之前欺负我们!”满满还是一个劲地要和樊景洲对抗,但是元元却一直扭头看着那个酷似他爸爸的男人。
他看到那个男人不停地用自己带来的纸巾擦拭自己的双手和桌子上的杯子和碗筷,像是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似得。
以前的爸爸,是不会这么做的。
以前的爸爸,也不会将他和哥哥关在黑房子里面。
“哥哥,我们去找妈妈吧。”元元忽然道。
满满愣愣地看着他,但元元只是对他笑了笑,“他不是爸爸。”
说完这一句,元元就挣开了樊景洲的手朝唐芯跑过去了。
“弟弟!”满满立即追过去,和元元一起被唐芯抱着。
看来他们会乖乖的。樊景洲松了口气,终于明白了这兄弟俩的最大差别,弟弟聪明但是最敏感,他明白很多事情,觉得难受也不会说,因为他不能暴露自己的敏感。
笑容是他最好的保护色,就等于他的冷漠。
想到这点,樊景洲快步朝他们走过去,将元元抱在自己的怀里,他抱得很近很近,像是要将这一副小小的身躯揉进身体里。
“没事的,在你强大到能保护自己和别人之前,爸爸就在这里守护你们。”
他第一次在孩子面前自称是爸爸,这一种感觉很好。
元元只是用两只手臂环住樊景洲的肩膀,小脸埋在他的肩膀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但樊景洲已经感觉到一股湿意,更加心疼地抱住这个孩子。
“怎么了?”唐芯轻声问樊景洲,他只是摇摇头,示意她并没有事。
许久,元元才从他的肩膀上抬起头,大眼睛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残留着细小的水珠。
“叔叔,你怎么都不会生气呢?”没想到他抬头竟然问了这样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在生气?”樊景洲却反问。
元元大胆地捏了捏他的脸,“因为看不出来。”
“这就是你要学的地方。”樊景洲将他放到了地上,只留给他这一句话。
满满走过去给元元擦眼泪鼻涕,“哭鼻子真是丑死了。”
“你们的到底在说什么?”唐芯心急火燎地看着樊景洲,希望能得到答案,“还有,为什么他还留在这里?”
樊景洲把她带走几步,眼睛依旧紧盯着孩子,“他不是霍尧。”
“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他怎么可能不是?”唐芯不可置信地瞪着樊景洲,“你知道他是一个很会伪装的人吧?他肯定又在装出另一个人而已!”
“先冷静一点,我不是说他的人不是霍尧,而是说他的身份并非是霍尧。”樊景洲抱住她,严峻道。
唐芯轻轻地挨在他的怀里,眼中隐约有水光,“他威胁要伤害孩子,我……我真的很害怕。”
突然,一束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
“现在,有请我们的樊总上来说几句话。”主持人在台上,笑着调侃道:“樊总和夫人真是一刻都舍不得分开啊,那么恩爱,相信好日子也不会远了吧?”
他的调侃却没有能让两人的脸色变好。
“你先上去吧。”唐芯向他露出一个笑容,“我没事的。”
“嗯,你们过去和爷爷坐在一起,知道吗?”虽然看到她的笑容,但樊景洲还是不太放心,走上台之后,眼睛始终牢牢地盯着她。
樊景洲在台上站定,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周身似乎被一层光圈包围着一样。西装的完美剪裁衬得他的身材更好,同色的马甲显得肩宽腰窄,高大的身材让人羡慕。
他的脸上总是隐藏着冷漠和高傲,但是在交际时却又能露出淡淡的笑容,把人都骗过了。
此时,他的薄唇勾起一个淡笑的弧度,对着话筒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