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按照汉人的礼仪向查木儿行礼,先扫一眼古尔泰,然后轻笑道,“尤其是妹妹来自汗地,不懂得那敕哈的风俗和礼仪,姐姐千万要包涵妹妹,呵呵,否则啊,还不让妹妹砍头无数次?”

我要丑话抢在前头,防患于未然,免得查木儿将来找个茬口便将我治罪了。我心里yin险地笑着,脸上却摆出一副单纯无知的模样,让水汪汪的大眼睛闪动着感激的目光直直地看着查木儿。我是在审视她,希冀洞察她的内心世界。

可惜,很多人,仅仅从表面是看不出她有什么变化的,而往往这样的人,更是异常可怕,相当于闷雷,不响则已,一响便一鸣惊人。

查木儿就是这样的厉害角色,我竟然没有再在她脸上看出什么情绪瑕疵。她慈祥地笑着,主动先握住了我的手,亲切地拍一拍,“妹妹大可放心好了,姐姐不是那样气量小的妒妇,妹妹如此年轻貌美而且又聪明伶俐,姐姐疼你爱你还来不及呢。旅途累了吧,快快进帐歇息一下吧。”

一团和气,祥和而温馨。

古尔泰把我送到我的金帐后,就匆忙走掉了,说是要召开部落会议,毕竟很久没有亲自执掌部落的事宜了。

给了我十二个下人,都是清一水的二八年华的姑娘。

蒙古的服饰非常大气,不似中原那样婀娜多姿的纷杂层数,而是简简单单,长袍到底,内面再套上一层薄裙。我当然挑选了最为美yan的橙黄色,选择了一款布料柔软的软面的绸子,穿上之后,仍旧具有汉人的温婉柔媚。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吗?”我慵懒地斜在狐皮矮榻上,支着好看的下巴问着侍女。

“啊,不知道。”一个侍女低头小声地回答。

“嗯,也是。”我充分理解她,她一个边疆的下人,能有什么见识啊,我起身,“问你也是白问,那我就出去逛逛吧。”

“请王妃呆在帐内……”她紧张地挡在我前面。

有问题,为什么要我呆在帐内?我笑嘻嘻地看着不敢直视我的侍女,问,“只能呆在帐内吗?”

她点头,“是啊。”

“噢,那好,我就呆在帐内,是不是查木儿王妃害怕我走丢了,专门这样吩咐的?”偷偷也斜着她的表情。

她露出一抹欣喜,“是啊,查木儿王妃特地交代我们的,要王妃不要出帐。”

我一脚踢了过去,把她踢翻,骂道,“狗奴才!你是我的下人,理应听我的吩咐,为什么拿别人的话来拿捏我?你以为我好欺负?我靠,睁开你狗眼好好看看,你姑奶奶我不是那软柿子,我的腿长在我身上,你个破丫头,竟敢不让我走动,这里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来人,把这个胆大妄为的丫头拉出去鞭策五十!”

“啊,呜呜,王妃,奴才改了,奴才知罪了,请王妃饶命啊。”她哭着被两个士兵拉出去了。

我哼一声,yin笑。你是查木儿的狗,那我就偏要打狗不看主人,治治你,也让其他的下人看看,她们的新王妃不是好惹的!不能跟查木儿正面较量,难不成还不能侧面攻击?

我得意、轻松地拍拍两手,立刻跪下了四个侍女,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

“给我准备鲜奶浴,记得把刚挤出的牛奶加热,等着我玩回来泡澡,牛奶若是热了一丝我就煮了你们,若是凉了一分我就把你们丢进湖里。”

“啊,是,王妃。”几个小丫头肩膀都颤抖不止。

哈哈,我这个新王妃是不是非常难以伺候?偷笑。

我从自己的金帐出来,四周有卫兵,还有百姓随意走动,忙碌着自己的活计。蒙古没有那么分明的界限,不像中原戒备森严。因为草原气候寒冷而又多变,牧民们便养成了聚居的习惯,便于一起赶着牛羊转战南北。

一个人撞了我一下,我皱皱眉,把眺望远方的目光挪到身边。

一个脏兮兮的佝偻着腰的老婆婆正捡拾着地上的牛粪,一边抬脸看了我一眼。

她的眼睛,跟她的穿着很不成正比,明亮得像是锥子。

我愣住。

她的脸好脏啊,比我当初用锅灰涂抹得脸还黑,都看不清她的五官是怎么摆放的,头发上裹着一张污里吧唧的头巾,头巾上还挂着几根稻草。可是,她老人家的眼睛却是那样明亮,亮得让我心里一动。

“哇噻,这里怎么会有这样臭脏的老太太?你快走开啊。”我跺跺脚,捂住鼻子。

“哼,小丫头!”她垂下眼睛,看看地上的牛粪,又捡了一块起来,继续向前走去。

好拽的老太婆哦!

不过,这个老太婆看我的眼神有点怪怪的。

两个侍女跟随着我,一起向不远处的草场走去。

那里圈着无数的马匹和牛羊,还有很多人。

前面一个得意洋洋大吼着下人的男人,看着有点眼熟嘛。我心里一乐,悠哉地走了过去。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我,纷纷停下手里的事情,呆呆地看着我。

我可是施了粉,画了妆的。

我站在那个气势汹汹教训别人的男人后面,戳了戳他的后背,“喂。”

“谁这样大胆?那个不要命的?敢戳我的膀子?”男人大咧咧咒骂着转过了身子,一看是我,眼睛暴然凸出,然后吞一口吐沫,结巴地说,“见、见过王妃……”

他单膝跪下,却不是非常畏惧我。

他就是查木儿王妃的忠实仆人,那个想要怎么着我的萨图拉。

我装作害羞,“这位勇士,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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