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答应归答应,吕嫂真正行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碰电话的自由,甚至就连她房间里的电话也被停了。..
感觉到来自谢家深深的恶意,吕嫂再不敢轻举妄动。
她忧心忡忡的想了整整一天,晚饭后在去厨房送碗,筷时,才逮着机会,给厨房里的女佣小赵塞了几百块钱和一张字条。
小赵不知吕嫂的意思,张张嘴,正要问她“这是做什么”,却被吕嫂一句“别声张”给堵住了。
吕嫂说完这三个字,又哀求的看了小赵一眼,便转了身,准备回三楼。
小赵在谢家帮佣这几年,一向受吕嫂照顾,还真听了吕嫂的话,悄悄收好钱和纸条,一点儿都没声张。
直到五点半下班,出了谢家别墅,她才摸出那张纸条,小心翼翼的展开看。
最上面是一个电话号。
底下是吕嫂的要求:小赵,帮我拨个电话给唐先生,让他务必用最快的速度来清湖区,救走谢小姐。
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小赵看完字条,整个人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她不知道该不敢按吕嫂说的做。
如果做了,那她以后可能再也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
可是不做的话,又有点儿对不起吕嫂的信任。
脑子里就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打架,惹得她越来越纠结,越来越烦。
最后竟然连自己坐过站都不知道。
等她想起下车时,公交车已经开到了终点站,是另一个富人区。
而这趟车,又刚好是末班车。
小赵很悲催的被司机赶了下来,站在夜风里瑟瑟发抖。
难道,这是对她的报应?
她叹口气,到底还是摸出手机,给纸条上的唐先生去了个电话。
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同时,传来一道华丽而清冷的声音,“你是?”
“您是唐先生吗?”小赵并没有急于说事,而是求证起对方的身份来。
另一边,唐靳远虽然不高兴被骚扰,但也没急着挂电话,而是耐着性子,跟对方解释,他是唐靳远,至于是不是她找的那位唐先生,就不得而知了。
“那您认识吕嫂和谢容容小姐吗?”小赵不确定的又提了个问题。
“认识,有事吗?”唐靳远一听谢容容的名字,整个人立马精神起来,有些焦急的追问,“是不是她们出什么事了?”
“嗯,是这样,吕嫂让我知会您一声,谢容容小姐正在清湖区受苦,她希望您能用最快的速度去解救她。”
“好,我知道了!”说完,唐靳远就挂断了电话,然后马不停蹄的又去了个电话给林特助,让他带足兄弟去清湖区。
吩咐完这些,他已经急奔到唐宅车库,二话不说,钻进一辆劳斯莱斯,驾起车子就往车库外冲去。
一路上,又给林特助打了几通电话,告诉他必须要用最快的速度!
最快的速度!
林特助连连答应着,既要操心唐靳远的安全,又要提醒司机快点儿快点儿再快点儿。
终于,赶在九点之前,唐靳远率先到了清湖区。
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他铁青着一张脸,谁敢拦,就把谁放倒,打个半死。
在打倒了三四个人后,终于没人敢拦他,躲的躲,跟老板汇报的跟老板汇报。
唐靳远就是这样到了谢家别墅客厅。
“容容呢!”看着一脸惨白的谢夫人,唐靳远咬牙切齿地问,“容容呢?”
“在……在三楼。”谢夫人讪讪的答了一句。
随后,唐靳远刚一上楼,她拔腿就往别墅外跑去。
一边跑,一边暗暗想,天呐!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人!
那眼神分明是要吃人!
那身上的温度,分明是想冻死人。
唐靳远没理谢夫人,直接爬上三楼,一把推开谢容容房间的门。
与此同时,吕嫂猛地站了起来,回头,惊喜的叫了声“唐先生”。
“嗯,是我。”唐靳远点点头,紧跟着又指向谢容容,将声音压到最低,问,“容容怎么样?”
“很艰难,”吕嫂想起谢容容对她说的那些话,忍不住抬起手,悄悄抹了把眼角的泪,“苏沙小姐似乎给小姐注射了毒品,现在虽然没有发作,但是小姐身上的热度却也一直退不下去,我都快急死了,才给您打电话的,希望您不要嫌麻烦。”
“知道了。”唐靳远点点头,只觉心口一痛,他浑身颤了一下。
原来,离开他之后,她过的是这种生活。
被人欺负,被人注射毒品,连发烧了都不能去医院。
唐靳远顿在原地,感受着左心房越来越严重的窒息感,他几乎站立不住。单手扶着柜子,眨了下眼睛,仰头又看了好一会儿天花板,才红着眼睛朝谢容容走去。
站在她**前,他几乎不敢看她已经呈透明的脸色。
匆忙别过头,摸出手机,速度给李衍去了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又沉默了好一会,才颤抖着将谢容容现在的情况说了出来,“刀伤、疤痕、高烧,疑似被注射毒品。”
李衍挂掉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就赶了过来。
同时上来的,还有林特助跟七八个兄弟。
谢夫人最后还是没能逃出去,此时正跟苏沙、所谓的医生、还有谢明渊一起抱头蹲在三楼栏杆旁,等着唐靳远发落。
唐靳远现在并没有心情究责,他单手撑墙,正一脸阴沉的等着李衍的化验结果。
他怕吕嫂方才跟他说的话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