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夫人说要将苏囡送走,可是说话算话。..ziyoue.第二天研书就带着赫夫人的话上门来了。这趟要将苏囡送回坪洲的同时,还要苏囡从官府带一样东西回去。
然而杨桐什么钱财都还没有准备好,怎么和苏囡一起离开是个问题,离开以后如何生存也是一个问题。
七夕前几日赫老爷从外面回来,那是杨桐第一次见到赫老爷那么生气的样子。他把家里的下人都赶到房门外候着,屋里只有夫人一个人,谁也不敢进去,也不敢敲门。
听寒畏缩的四周望了望,“都没看到元霜她们,不知道到哪里去了。大小姐,您今天打扮的像样一点,听话一点也许老爷气会消一点。”
她对这个赫老爷有一丝敬畏,也有一丝好奇。上次一见这个不到40的男子,做事手法行事的果决都吸引着她,特别是身边人隐隐约约向她透露出的这个宅子不可说的神秘更让她忍不住去探寻。在那个世界经历过太多,她现在就像被放空了一样什么都不怕。
“你知道我爹为什么生气吗?平时他都是这样的吗?你好像很怕似的。”
听寒轻轻的说:“不知道,大多是外面的事情吧,老爷不会为了家里的事情生气,还是对下人蛮好的。前几日,大小姐不是病了么,老爷都没办法呆在家里,说是朝中有事,全城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多半是杨家与司空造反的事。不然老爷才不糟蹋自己的身体呢。”
也是,涉及杨家的事业难免。偌大的赫府能够保全已经很不容易了,并且论赫家与杨家的关系,就算赫家沦为背信弃义的坏蛋临危自保与杨家退了婚甚至退避三舍,其中始终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不是想撇就能轻易撇清的。
难怪赫容天生气了。
早上天还没亮赫容天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他拼尽生命保全的赫府。
静静的,门房的老头轻轻的开了门。
没有人,赫容天叹了口气,抬头望望天。
“老爷。”赫夫人站在大厅正中,微笑着。
整整一个上午赫容天和夫人都在屋子里,下人门听说老爷会来了,战战兢兢。
几个人候在门外,端茶的,端热水的……
屋中,赫容天放下威严的皮囊,太过疲惫,疲惫的什么都不想去想,可是看到门外的老老少少,心中只剩下一个信念:一定要坚持下去。
他站着,不能倒下。
“我做了那么多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国家,为了他的国家。他的,我什么都没有剩下,20多年的血雨,满身的伤痕。”
“老爷,”夫人轻唤一声。她对赫容天的态度一直都淡淡的。夫人停住念佛,边说边去**边。“歇息一会儿吧。”
“你信鬼神么?”赫容天问,“先是司空亮,然后是杨兄,外面的人说下一个会是我赫容天。他想置我于死地,想让我们都受制于他,或者是永远的控制。杨兄一家满门抄斩了,一个人都不能幸免。他令我去监斩,他在向我死在我的面前。他要证明什么,他能做什么,也让我那样死去吗,我也必须接受吗?”赫容天眼前浮现出当时萧瑟的场景,杨氏一家男斩首,女的世世为妓。杨青良跪在法场下远望着端坐的赫容天,
大笑一声,“保重。”没有说出声的话。
眼前,一定要珍重。
“不可能的。我赫容天怕过谁?”
“我是……我怕,哪天就……我不说了,你休息吧。”夫人铺好了**,便走到赫容天身边来扶他。
“不用。”赫容天摆摆手,走到**边侧身躺了下去。“我就眯一会儿,记得叫醒我,这时候我不能睡。”
“我会一直在这里的。”夫人柔柔道。
夫人轻轻的关上窗,看着赫容天,微微一笑,转而叹了口气。
杨青良的头颅高悬城墙一个月,威吓世人。
说到苏囡,这次她要去取的正是司空大人,也就是她所谓的便宜老爹的人头。
城墙上挂着两颗人头,官府的人证实了她的身份便取下人头,装在盒子里塞给了苏囡。苏囡开始不知道,只听研书说要到这边来取什么东西。她拿到盒子之后,打开一个很小的缝隙,瞄了一眼,风干的人头,干枯的眼睛竟然还死死的盯着她。
苏囡打了个寒战,还好恐怖片看的多,和橡胶道具长得很像,心里不往那种地方想就不觉得多么害怕。
反而是抬头往墙上的另一颗人头看了一眼,双腿忍不住发抖。
正当苏囡想抱着头离开的时候,门前的小衙役拦住了她和杨桐。
小衙役指着盒子不给好脸色的说道:“10两。”
你个大爷,10两银子一个头,我宁愿不要。苏囡心里这样想但是忍着没有爆发出来,这是人家的地盘。
“10两?谁爱要谁要去。”
眼看着苏囡要放下盒子,小衙役又叫唤道:“那里可是你亲爹的头。”说着他把盒子打开把头拎了出来。
他说:“既然盒子你不要,那你就自个儿把这头抱回去吧。”
虽然看着不怕,但要去抱,毕竟不是自己亲爹,苏囡还是觉得怪慎人的。于是打算和衙役讨价还价,“一个破盒子你要10两,你这不是坑爹吗?10两都可以买个活人了,谁稀罕一个死人啊。”
衙役应道:“坑的就是你爹。”
他作势要将头扔给苏囡,苏囡死活不接,只得妥协,怎么说自己也长得跟人家女儿相像,就勉强当作善事帮个忙。“好吧,10两就10两。”话说完她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