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走了,林氏又一脸笑颜,坐在老夫人身旁,魏国公夫人正与老夫人交谈,老夫人笑道:“魏小公子倒是相貌堂堂不错的,我瞧着欢喜的紧。..”
魏国公夫人也跟着笑了,她目光偏向旁边的大夫人脸上,又谦虚道:“长陵那孩子,可会讨人喜欢了。”说着,她自己都忍俊不禁的笑了,大夫人也掩面而笑,文文静静的很是端庄,老夫人便又想着,顺口又斟酌道:“魏家姐姐,你觉得蓁丫头可好,”
她选择在今天提这事,无非是觉得即便魏国公夫人不愿与叶府做媒,那么也不打紧,左右她只是问问,不碍事,若不成,便当做一个笑话听听罢了。
魏国公夫人也是人精,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來,心里微微叹气,表面还得装作无事模样,拍拍叶老夫人的手,笑着道:“你啊,你说你孙女好不好,问我做什么,”
她是要把这问话糊弄过去了,装作不懂老夫人话中含义,只把这话反过來问她,老夫人也是心知肚明,不多追言,笑意微滞,魏国公夫人又半是劝慰半是自豪的说道:“我们蓁丫头如今是郡主,以后的夫君定是人中龙凤。”
若是她上一句话不够明显,那么这一句完全显露出了她对叶蓁的信任与期盼,叶老夫人心中一动,抬头瞧着魏国公夫人,心里原本堵塞的什么好像瞬间消失了,她露出一抹浅善的笑容,单手握紧对方的手。
叶蓁是听见魏国公夫人说的话的,她心里因为这话蓦地一,若冬日寒风中有人递來一杯热茶,这便是亲人,想着,唇角上扬成,就连那杏眸仿佛都沾染了些许的意。
只是,这心的时刻并未持续很久,因为琥珀是一脸惊恐的表情,脚步凌乱无章,她小跑着过來,瞧见林氏,便是二话不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垂着头颅,颤声道:“二夫人,五小姐她,她……”
她真的是难以启齿,先不论这里有那么多的宾客,即便沒有,只老夫人与瑞王妃都在场,她都沒勇气继续往下说,二夫人真的会剥了她的皮的。
林氏眉头一皱,顿时又觉着不,怎么又关容儿的事了,容儿不是由于被贵女们嘲笑,气愤的躲在屋子里么,她看着琥珀,厉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当下关心这事的还有那些贵女与夫人们,毕竟这些时日叶容频频发生丑闻与意外,难免她们不好奇这次又是发生了什么。
琥珀吓得流泪不止,一张白净的脸蛋上尽是一片死灰之,她咬牙道:“镜明院的下人來报,五小姐与瑞王世子在一起。”
她说的含蓄,可是明眼人一听就知晓她表达的意思,在座的那么多位夫人历经人事,当下便变了脸。尤其是林氏的脸顿时就白了,有些摇摇欲坠的瘫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半晌难以消化这惊世骇俗的消息。
瑞王妃突的插一句,甚至有点难以置信的反问:“你是说真的,”琥珀抬眼瞧着她,她怎么觉得瑞王妃的语气带着些惊喜与期待,这,这不符合常理阿。
可是,她还是规规矩矩的回道:“回王妃,的确是如此。”
老夫人气的紧,同时也是觉得下不來面子,今天是她的寿宴,叶容倒好了,來了这出,丢了自己的面子不说,更是为叶府抹黑,她思來想去,觉得林氏的责任更大,都是她教出來的好姑娘,抱着这样的心理,她冷眼相待林氏,怒斥道:“还不给我把五小姐带过來,”
人家瑞王妃还在旁边呢,怎么这事也得有个交代,瑞王妃此刻也要做做样子,她柳眉倒竖,满脸怒意,素來冷艳高贵的脸蛋有了丝破裂,她扬声道:“还不给本宫把世子绑了來,做出如此荒唐之事,还指望息事宁人,逃避责任,”
众人不禁为瑞王妃的言辞喝彩,出了事,瑞王府可沒想着推卸责任的,反倒是大方承认了过失,并且还要将世子绑來处置,瑞王妃当真是个知轻重明大局的大气女子。
君雨瑶难以置信的看着瑞王妃,张口欲言,眼中尽是疑惑,一來,分明大哥是断袖怎么可能对叶容做那事,二來,平的母,到底母妃是在打什么主意。
林氏蓦地泪若雨下,哭的好不伤心,用帕子捂着嘴,低声啜泣,老夫人见此,竟也不好多责怪她什么,毕竟叶容出了这事,林氏作为母亲,哪能好受,魏国公还想劝慰她几句,只是大夫人朝她摇头,她便忍不住了,默不吭声,到底这是叶府的家事。
林氏哭的伤心,很明显她又被叶蓁算计了,分明是叶桦与瑞王世子的丑事为何变成了容儿,她特意安排的魏长陵拖住叶蓁,叶蓁既然回來了,那么,魏长陵呢,还是说她根本沒上当,只是,这一次,她输大了,她输掉的可是叶容一辈子的幸福。
她恨恨的想着,面冷凝,边哭边道:“那么,大少爷与魏小公子去了哪,偏生我们容儿与世子倒霉了么,还是有人故意害他们,”
她想的好,竟然说叶容与瑞王世子的事是被人下套的,叶桦与魏长陵都沒事,偏生叶容与世子出了事,这实在说不过去,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故意为之,只要顺着这想法想,也许可以挽回点叶容的脸面,只是就算如此,众人关注的重点仍旧是叶容已然做出了败坏门风的事,至于她是被迫还是自愿,倒是沒人在乎了。
叶容是哭着与瑞王世子一起进了大厅的,瑞王世子板着一张俊脸,看也不看叶容一眼,甚至那眼光中的厌恶可以杀人,叶容哭的泪雨梨花,眼眶通红,明显就是一副委屈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