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
继鸾以为他另有想法,正要决然地再说一说,却听楚归道:“陈继鸾,真看不出……你对自己还挺有自信的啊。”
继鸾呆住,一时不知是何意思,便“啊”了一声,只看楚归。
楚归的手在她面前虚虚地划拉了两下,便又垂下,盯着她道:“我不过是瞧着你是个出类拔萃与众不同的,所以才想你留在我身边儿……要找那想上三爷床的女人,这锦城从北门关一直排到南边的海水弯子……那还轮不到你呢!你究竟在想什么?”
继鸾眼睛略微瞪大了会儿,继而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来,却又急忙低头:“是我……一时想差了。”
“闭嘴,”楚归愤愤不平,“平日里一副男人的模样儿,这会儿还不如男人呢,我要看上你……不如去找男人。”
继鸾本不想搭腔,听了这话,却悠悠然道:“那倒是可以的。”
楚归闻言,一气之下,却又似笑非笑地:“是吗?那么我去找柳照眉也是可以的了?”
继鸾一听,早知道自己不改多嘴的,急忙正色行礼:“我一时多嘴了,三爷见谅,勿要当真。”
“呸……”楚归不耐烦,“滚去睡吧。”
当天晚上楚归睡得格外安心,虽然身上各处疼得要命,然而心里却是舒坦的,拥着暖暖地被子听着窗外的雨声,想到那个人也就在自己这宅子里,真是做梦也要笑出声。
以至于清晨楚归醒来的时候先掀起被子看看自己的兄弟,——昨晚上那种愉悦的情绪太浓烈,他生怕自己又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看到兄弟还乖乖地伏着,又细细回味了一番,好像并没有做那些荒唐梦境,才算安心。
相比较楚归的惬意,继鸾一夜却是睡得辗转翻侧,窗外的雨声听在耳畔也觉得嘈杂不堪,一会儿惦记着祁凤,一会儿又想想柳照眉,再又想到在平县的少扬也不知如何……一直想到自己的现在。
跟着这位性情极为古怪的三爷,未来究竟如何,要怎么了局?可喜的是,这人虽然叫人无法捉摸不好接触,可……却不像是个太穷凶极恶的人。
但就算如此,也不能掉以轻心,她是习惯了在世面上跑来跑去不假,但这个人,身份委实太特殊了些,更再加上这样的性情,以后难办的事儿,必然更多着呢。
继鸾想到半夜,才昏昏沉沉睡去。
早上两人在厅内见了,都有些表情异样,继鸾的衣裳昨晚上已经被李婶张婶洗净烘干,于是又换了上去。楚归看在眼里,十万分扎眼,却先不说。
吃过了早餐,继鸾便拿祈盼的眼神相看,楚归哼道:“行了,这就去,三爷答应你的事儿,一定能办到,着什么急?把那个豆包拿过来。”
继鸾道:“是三爷,多谢三爷。”百依百顺地十分恭敬,果真好好地把那个豆包递了过去。
老九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心道:“莫非三爷晚上果真跟这个……成了好事?不然的话两个人怎么会……”
伺候着楚归吃了早饭,一行人便往警察局去。
那边警察局长早把陈祁凤放出来了,好茶好菜地请着,陈祁凤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继鸾疏通了人手。
八点多功夫,楚归便到了,继鸾先忍不住前行一步,警察局长瞧见楚归,便迎出来,两下相见一顿寒暄。
那边继鸾进了里头,祁凤一个箭步冲出来:“姐!”继鸾见他用力一抱,心里满满地欣慰,什么话也不说了。
祁凤正高兴,忽然扫见外头楚归在跟警察局长说话,顿时惊讶道:“他怎么也在这儿?”
继鸾回头看一眼,心想有些事慢慢地跟祁凤再说,就道:“这回多亏了楚三爷,原先是咱们误解了他,原来他还不算是个……特别坏的人。”
陈祁凤望着晨光中笑微微地楚归,心里颇不舒服,半信半疑道:“真的?”
作者有话要说:以后不能熬夜啦,爬上来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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