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护什么都没说,一直黑着脸,直奔内宅。
此时,夫人王氏,女儿苏妲己,儿子苏全忠都在,一家人便围拢过来。
眼看苏护脸色不对,夫人王氏赶紧过来慰问:“老爷,怎么了,怎么回来这么早?”
“气死我也,一言难尽!你们都在,都好好听着,是这么这么一回事,是这么这么一回事……”
苏护就把前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给家里人。
苏妲己闻听后,当场就哭了,抽噎着说道:“爹,全都怪我不好,给您招来大祸!”
“唉,你何罪之有,这无论如何也怪不到你头上!怪就怪那无道的昏君,真是家门不幸,出此逆事。我已经在午门外题了反诗,我想纣王绝不会放过我,肯定会提调虎狼之兵,前来讨伐冀州,眼见就将是一场凶杀恶战呢!大丈夫,做了不悔,悔了不做,我也豁出去了,跟他们一拼到底,顶多咱们全家死了算了!”
夫人王氏一听,吓得是心惊肉跳,但是苏护是一家之主,已然做出此事,事到如今,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
儿子苏全忠挺厉害,闻听父亲所言,眼眉就立起来了,愤怒地对苏护说道:“爹,您做得对,有骨气!大丈夫,宁愿站着死,不能躺着活,摇尾乞怜,那是无用之辈所为,你我铁骨铮铮,就是要跟他们对抗到底!儿子马上就去点兵备战!”
面对有骨气的儿子,苏护很是赞赏,马上应道:“好,去吧!”
就这样,爷俩商量完毕,传令下去,所有的大将顷刻间全部到齐,个个盔明甲亮,斗志昂扬。
苏护当众宣布:“我如今倒霉,得罪了君主,为什么得罪了他呢?是这么这么一回事,是这么这么一回事……你们都听清了吗?现在是大祸临头了,有愿意跟我驻守冀州的,我双手欢迎,又胆小怕事者,请自便,去哪儿都可以,我绝不强行挽留!各位,咱们就此都做个决定吧,你们看怎么样?”
结果可真不错,跟随苏护这么多年,鞍前马后,这些大将们都异口同声喊道:“侯爷,您放心,我们誓与冀州共存亡,跟侯爷生死与共!”
“谢谢各位,我谢谢各位!既然如此,咱们就必须做好防范,外面必须日夜操练人马,加强城防!”
从这天开始,苏护夜不能寐,带着儿子苏全忠,检查城墙进行修缮,然后加固加高加厚,护城河也“哗哗”引进大量水,以便加深。
城头上也准备滚木礌石炮灰等等,守城的工具,一应俱全。
另外,动员全城的老百姓,老太太在家,中年的女子上街巡逻,男人们则上城墙守城。
因为军队毕竟只有几万人,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充分发挥城中老百姓的力量。
就这样,苏护在冀州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很快,几天之后,北伯侯崇侯虎率领大部队就到了,离城三里,安营扎寨。
消息很快传到城里,冀州侯苏护便立刻登上城楼,腰挎宝剑,往下观看,心下就是一惊:“啊……哎呀,看来我这冀州够呛啊!”
只见对方,马号挨着马号,连营挨着连营,一望无边呢,刀枪似麦穗,剑戟似麻林,旗幡招展,人喊马嘶……
此时,苏护的心就有些发凉,眉头紧皱,额角渗出冷汗。
儿子苏全忠,全身披挂,挎着弯刀就站在旁边,眼见父亲眉头紧皱,问道:“爹,您怎么了?”
“啊……敌众我寡啊,爹心里头没有底!”
“爹,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古往今来皆同一理!别看对方来了数万军兵,其实都是乌合之众,你我众志成城,上下一心,何惧之有?况且我们冀州,城池坚固,军民一心,勇不可挡!爹,您就放心得了,儿不才,愿讨头一支令,去战敌兵,必定大获全胜!”
“儿啊,小小年纪,不要口出狂言呢!来人你知道是谁吗?看他的旗号,北伯侯崇侯虎是也,那可是一带的大诸侯,而且率领这么兵将前来,你可不要掉以轻心呢!”
“爹,听您的口气,您后悔了是吧?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爹,您给我一支令箭,如果儿不能获胜,您要我的脑袋便是!”
苏护一看,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好吧,全忠呢,我给你三千人马,去战崇侯虎,勿求一胜呢,实在不行,赶紧回来!到时候,咱们坚守城池,另想对策便是!”
“行了爹,别说了,你说的都是不存在的事,立刻备马抬枪!”
苏全忠,这小伙子,今年才刚刚二十岁,这家伙就如同生龙活虎一般,正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马匹准备好,大枪抬过来,只见苏全忠飞身上马,手捻长枪,点兵三千,开城门,“哗”地一下就杀出来了。
军前列队,列成方阵,两旁旗门压住阵脚,苏全忠在正中间,一马当先,拖着大枪就奔前门来了。
苏全忠来到对方营前,高声叫阵道:“到里边送信,叫崇侯虎出来见我!”
崇侯虎刚到此地安营扎寨,寻思先休息两日,再开兵见仗,事先再开个军事会议,研究研究如何拿下这冀州。
北伯侯心说:“这可是君主派我来的,如果我拿不下冀州,哪有脸面回去面圣交旨呢?”
他哪里想到,自己屁股还没能坐稳当,报事的就进来了,说道:“报,苏胡枝子苏全忠,正在外面讨敌骂阵!”
“呀,行啊,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一对拧种呢!亮全队!”
崇侯虎亮开全队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