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柯少杰书房以后,上官怜月没有直接会卧室睡觉,而是打开女儿的房间走了进去。
房间里茵茵安静的熟睡着,上官怜月在茵茵的床边坐了下来,她没有开灯,就这样安静的看着熟睡的女儿,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眼中却流露出了深深的不舍。
抬起手臂,轻轻的刻画着女儿的面容,想要清晰的记住这张脸,然后爬上小床,侧身躺在女儿身边,轻轻的将她搂进自己怀中,感受着她平稳的呼吸。
抱着女儿逐渐睡去,当上官怜月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凌晨四点的时间,摸了摸女儿的面容,低声说到:“对不起茵茵,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不应该把你带来了这个世界上的,可我现在已经没有了带你走的勇气,你不要怪妈妈,妈妈永远爱你,很爱很爱你。”
一点清澈的眼泪滑落在手臂上,让上官怜月穆然停下抚摸的手掌,不舍的缓慢收回手掌,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然后决绝的向门外走去,心里默默的说到:茵茵,对不起,我不是一个好妈妈,我一点都不坚强,你不要怪妈妈好吗?不要怪我...
回到自己房间中,依然是一室的冰冷,柯少杰不再房中,这是她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可是心还是忍不住痛着,绝望的心情更加难以自持。
扫视了一圈整洁的屋子,上官怜月转身走进了卫生间,打开浴缸的水龙头阀门,向里面注着水,然后走出了卫生间,转身下楼拿了一瓶烈酒喝一把水果刀回来。
再次进入浴室,上官怜月坐在浴缸边沿上,看着里面的水即将注满后,拿起一旁的烈酒,打开盖着直接抱着瓶子喝了起来,随着烈酒从口腔灌入,她明显感受到胃部食道受到灼伤,不仅火辣辣的疼着,更让她脑袋昏昏欲裂,就连视线都变得不太清晰。
可是,即使是这样,她也没有停下狂灌烈酒的动作,因为她怕疼,她怕死亡接近的气息,所以她只能用这样的方法来缓解自己的疼痛,来給自己选择死亡的勇气。
很快一瓶后经十足的烈酒被她喝敢=干,而她的意识也随着模糊起来,手下一松酒瓶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然后被摔得四分五裂,可她却没有去在意这些,摇晃着身体站了起来,就连脚踩上玻璃碎片嵌进肉里,她都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
借着最后一点意识,摸到一旁的水果刀,对着自己纤细的手腕用力一划,鲜红的液体立刻从手腕上源源不断的流了下来,可她却看着那鲜红的液体裂开嘴角,放肆的轻声笑着,绝望而悲凉。
任由手腕上的血迹低落在洁白的地面上,踩着玻璃碎片晃晃悠悠的爬进浴缸,血液立刻染红了缸里清澈见底的缸水,血液迅速在水中化开,牵出无数条红丝丝带,妖娆而妩媚。
脑袋靠在浴缸边沿,一点一点滑入水中,紧紧的闭上双眼,隔绝了和这个世界的联系,彻底失去了一切感知能力,默默的等待着死神降临。
清澈,第一缕日光从窗外照射进来,躺在粉色儿童床上的女孩忍不住的轻颤着身体,嘴里呢喃不清的叫着妈妈,紧闭着双眼,一脸的挣扎痛苦之色,额头更是布满了汗珠,让人一看就能知道她做什么可怕的噩梦。
床上女孩呢喃的声音更加的频繁起来,身体也颤抖的更加剧烈,随着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大,眼泪也从眼角滑落了下来,仿佛感受到了妈妈将会离开自己一样。
“妈妈...”
一声响亮的惊叫,女孩彻底冲睡梦中醒了过来,可脸上依旧是一副惊恐害怕的表情,眼泪更是像泄了洪的大坝,无法抑制的流下。
“妈妈...妈妈...”
女孩哭喊了两声没得到回答后,立刻从床上连扑带爬的翻滚了下来,吃着脚丫子就往门外跑去,一边大哭,一边撕心裂肺的叫着妈妈,仿佛妈妈再也不要她一般。
好不容易够到门把从房间里跑出去,女孩直接跑到母亲卧室门前,小手用力的拍着房门,嘴里焦急的哭喊到:“妈妈,妈妈,你快开门呀,我害怕,茵茵还怕...”
茵茵站在门外敲了很久,直到她的小手拍的发红发麻,房门依旧紧闭着,这一下子让她哭的更加汹涌,想要自己去开门,奈何个子不够高,怎么也触碰不到门把。
“妈妈,你开开门呀,茵茵害怕,茵茵害怕...”
蹦跳着试了几次,茵茵依旧够不到门把,一下子没站稳跌坐在地上,只能本能的放声的大哭着,一声有一声的叫着妈妈。
现在刚刚到达早晨六点,家里平时没有人起这么早,可茵茵的哭闹声却惊醒了旁边房间的保姆,她急忙穿好衣服跑出来一看,这才发现茵茵已经醒来,正坐在上官菲儿房门前大声哭泣着。
“茵茵不哭,阿姨在这里,茵茵不怕,不怕...”
保姆连忙跑向茵茵,迅速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柔声哄着,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茵茵不仅依旧大哭着,更在她怀中不停的挣扎,大声喊着要妈妈。
“妈妈,我要妈妈...呜呜...我要找妈妈...”
“茵茵...”
抱住激烈挣扎的茵茵,保姆正想解释说上官菲儿还在睡觉时,走廊尽头的书房门大门,柯少杰穿着睡衣走了出来,一边向两人走来,一边开口问到:“怎么回事?茵茵这是怎么了?”
“先生,小姐她...”
看着向自己走来的柯少杰,保姆有些亚历山大,正要开口解释茵茵做梦要找妈妈时,茵茵却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