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洛被那个目光看得心头直跳的，也因此将眉头皱得紧紧。
这个刚才凶神恶煞的男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你要说什么你就快说！”她心里有些抓狂。
这种莫名其妙的气氛，让她心里就像有小爪子在挠一样，怪怪的。
所以这一着急，干脆就嚷了一句，也忘记需要怎么小心的面对他情绪了。
“凌洛洛，你再说一次？”
慕南辰的脸色沉了下来，黑瞳波澜不惊的看着她。
他知道自己这样子一定有些威慑力，但就是试探一下，她会有什么反应，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怕自己。
果不其然，凌洛洛紧张得脸色都跟着白了一瞬。
她咬了咬下唇，微微低了低头。
“我不知道你要问什么，你问吧。”
慕南辰心里只觉好笑，居然还真是怕他。
他凤眸微微一眯，开始仔细回想，小家伙到底什么时候开始产生变化的。
他自然是比较喜欢从前的她，别的不说，至少可以当得起一个‘真’字，而不是这种畏畏缩缩的，只敢在背后怨念和诅咒他。
凌洛洛没听到回答，她又重新抬了抬眸。
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这么奇怪。
说出来的话都是莫名其妙的，自己反驳了，他却又开始沉默。
难道，真的还站得不够近吗？
她暗暗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再度往前走了半步。
这半步几乎是她和他最后的距离。
走上前后，凌洛洛手臂和慕南辰挨到了一起。
很快隔着薄薄的衣物，可以感受到对方的温度。
那一刹那，她差点退后。
心脏都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的感觉。
她真是怕了靠近这个男人，这时候脸上肯定特别不好看。
“我没法再走近了，已经不能更近了。”凌洛洛认真的，一字字的说。
慕南辰弯了弯手臂，支着栏杆上。
凌洛洛娇小的身子就如同在他怀中。
“我凶过你？”
“啊？”
“还是我打过你？”
“……”
凌洛洛本来以为慕南辰要较真的是她今天隐瞒的事情。
谁知道开口这问题……
凶当然是凶过，只不过他凶起来，根本不用开口不用动手。
只要脸一沉下来，眼睛看过来就能吓得人够呛。
尤其是刚才在病房门口的那一刻，她到现在想起那个脸色，都觉得他杀意满满的样子，是不是要直接弄死自己。
她知道跟着陆时寒跑出去不是该做的，但这么点小事，不至于到这么严重的地步吧。
那万一他们婚姻状况以后真的公布，她顶着个慕家二少***身份，还要不要出门了？
“……没有吧。”她犹犹豫豫的。
不想说谎，但说真话怕他不高兴。
“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别跟我吞吞吐吐的。”
“没有。”
慕南辰低着眸子，看了看她。
半晌才说，“你说谎。”
凌洛洛泄了气，“我不是故意的。”
慕南辰原本只是想试探的一句，说她说谎，没想到她还真的承认了。
她到底什么时候凶过她？
难道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