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审视了一番,突然开怀一笑,道:“你是杜悦姐姐吧!你可以叫我囡囡,终于有人可以陪我玩了。”
她突然间的转变着实太快,快到杜悦还没有反应,扫帚已被她扔在地上,拉着她去玩去了,还一边说:“这些让爸爸干就行,他扫地可快了”。
除了小花往门口看了一眼,邢十三站在铁门外愣是被两人无视,只是看到她们能够相处融洽,倒是个开怀事情。
唯一令他不满的是小丫头太不懂得尊老,什么叫爸爸扫地可快了,有这样损爸爸的吗?
晚上。
一家四口吃着晚饭,两人都对杜悦的厨艺赞不绝口,这让一直紧绷的杜悦总算是放下了心。
“噢,对了。”邢十三从口袋中掏出一个手机,放在桌上。温和说道:“里面我已经冲了话费,大家相互存一下号码,如果不回家吃饭通知一声免得浪费。”
杜悦愣了一愣,望着桌面上的手机不言不语。曾经姨妈给她手机她拒绝了,因为她虽然穷,但不想欠太多人情。
丁阿姨明白她的心里,没有勉强。
如今又一个手机摆在她的面前,原本她是打算领了工资后,去买一个便宜的手机,然后将钱寄回去,可终究没有料到他们是如此客气。
她现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左右为难。
“拿着吧!一个手机而已。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可以传我一些做菜技巧,免得抓不住某人的胃口”。沧月轻轻的笑,可心中浮过一丝哀愁,他们两人相交八年,看似关系亲密,可永远都无法突破最后的一道坎。
她不明白,为什么等待八年依然还是等待?
女人容颜易老,没有多少年的青春可以浪费,可她终究不是一个胡搅蛮缠,喜欢步步紧逼的女人。
邢十三望着她眸子深处的一抹哀伤心微微一抖。
他久久没有迈入最后一步,因为他的心中还埋藏着一个女人,一个漫天星辰中犹如仙子般的女人。
她曾交他练剑,交他修炼,交他做人的道理、江湖的邪恶,尽管过去八年,依然历历在目。
两个一样重要的女人,他很痛苦,也很迷茫,更不敢去想象,可是面对沧月无助的眼神,他不能回避。
“等这场暴风雨结束,我们就结婚”。夜里的无数次反问,他终于做出了决定。
既然漫天星辰遥远无垠,珍惜眼前,才是应该去做的事情。
沧月含泪连连点头,她想要的,终于有了一个确切的答复,尽管还是遥遥无期,但至少不是盲目恐慌的等待。
小丫头见势,赶紧拉着呆呆的杜悦迅速离开,大人的事情她小孩子还是少掺和。
大厅里。
温存了片刻,子牧来访,邢十三乔装一番与之离开。
路途。
子牧对之装扮疑惑好奇询问。
邢十三不知该从何说起,也不方便说起,难得的以势仗人一回,不过让子牧恐慌。
两人安静,汽车一路疾驰来到天涯山庄。
相比于八年前,它更显得尊贵与气派。
子牧出示会员卡,两人进入。
没有去花天酒地,而是直间来到小桥流水人家,毕竟新月新药势头正猛,给一张钻石会员卡无可厚非。
黑皮听说子牧来访,已在城堡下迎接。
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况且还是个有分量的朋友。
在很远,黑皮一边拱手,一边微笑迎来,道:“子牧兄大驾光临,可谓蓬荜生辉”。
“宁远兄客气”。黑皮姓宁名远,一般商旅都喊他的真名,至于道上的要不黑爷,要不黑皮哥,依然未变。
两人的手随之握了一握。
“这位是”?黑皮疑惑一问。
邢十三乔装打扮之后,他竟没有认出。
子牧淡然一笑:“刚从国外回来的朋友,带来见见世面”。
“哦,是吗”?黑皮伸出了手,平静的道:“在下宁远,添为天涯山庄的管事人,不知兄台怎么称呼”?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子牧的朋友再差也不可能差到哪去。
“我这位朋友姓邢。”子牧不知道邢十三究竟是何心思,只能小心的陪衬着。
他话音刚落,黑皮更显热情几分,绵绵春风道:“我有位很好的朋友也姓邢,那更是缘分了。”
邢十三伸出手来与之一握,似笑非笑道:“如你所言,缘分注定我们有比一见,以后还要多亲近才是”。
远处的城堡灯火通明,今儿的月刚走过十五,正浓时。
几人在灯火阑珊下寒暄一会,被黑皮邀请入堡。
大厅内。
早已摆好酒席,里面似乎正在开着派对,十数名年纪不等穿着富贵之人落坐在几张上等的花梨白玉桌旁。
另有十数名标志妙龄女子穿插其间,端上美酒佳肴,也有那等待不及的宾客早已经和这些美女调笑,甚至伸手在其腰肢身后偶然的蹭上一蹭,那些美女也不气恼,轻言安抚,媚笑连珠,一时之间大厅之内倒是春色醉人。
突闻一阵水晶风铃碰撞的“叮叮”之声响起,惊起了众多客人的享乐之境,人群细细看去,一只青鸟爪上抓着一挂水晶风铃在大厅上空飞过,那风灵之声便此由来。陡然间,大厅四周散发出股股五彩烟霞,云遮雾绕一般不能远视,厅顶明珠犹如月盈盈光毫在烟霞之中竟是有道道彩虹。
那飞鸟盘旋一阵,渐渐飞远,风铃之声戛然而止,片刻之后,只听“吱吱”机枢之声豁响,却见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