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样东西,老总让我务必给你,看完之后处理掉,我走了”。他手中给出的,就是张立涛给的那份资料,整个警局中,看过的寥寥无几。足见老张对于他们的重视。不过,也有他们在敌营中有关,知己知彼,方能战无不克。蛋哥儿一愣,拿起东西一塞袜子底下,这还是他从电视上看来的,很多男人藏私房钱的地方。出门就是莺莺燕燕,那位殷勤的妞问着,哥你还好吧,没吐吧?二蛋很流氓地调侃着,我没吐,射了。……是夜,灯光彻夜未眠,缉私大楼人来人往,在这里讨论与布局了整整一夜………※※※※※“就这些?”杨锦华手捻着紫砂壶盖,放在熏衣磁炉上,需要这个样子烫一会儿,他慢条斯地,像是随意地问着。“就这些。”回话的是戴公公————戴春回,说话细声细语,却是添为杨爷的亲信之一,与贾世武一文一武,一个在外,一个在内。将蛋哥儿三人的情况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一遍,包括吃饭、睡觉、***了没有,找了几个。其余两人说收敛吧!玩起女人来一点都不含糊,虽然没有真刀真枪,主要是囊中羞涩,但那几个夜总会的妹妹们举报了,这几个人真不咋的,该占的便宜是一点都没落下。至于那个二蛋,更特么不怎么地,花得比挣得多,昨天收的钱少了两千块,他愣说彩票房没给够,打了一通嘴官司,结果成无头案了。听到这事蓝爷那是莞尔一笑,这种人好对付,要真是个有节操的人他反而头疼了。“这事我听说了,其它呢!还规矩吗”?慢条斯理地冲了一泡茶,他泯了口清绿的茶汤,又问着。“其它的还好,人滑溜,胆子大,嘴皮子也不错,是几个好手,只是……还让他们收款吗?”戴春回不确定地道。对于那种犯贱作科的人,组织还是挺严格的,怕就怕捐款逃跑来着。“怎么可以随便怀疑自己人呢?再说,那些彩票房的小老板,也未必就是对的嘛,走吧!我要出去一趟”。杨老头像是了然于心,姿态很是从容。随即站起了身,向着门外走去。这个楼群叫新湖锦程,连体的别墅群,得到得到戴公公的指示,三名保镖,一名司机,俱是黑衣,从门前恭立到车前。这些天不太平,防范的措施明显加大了不少。车上,杨锦华揉揉额头,看看时间刚八时,说了句去农市路口,然后就开始闭目养神了。现在的事情几乎都是悬着,前一段日子,智囊团提出了一个规划,弄一个跑车比赛,说白了就是外围赌车,路都选好了,消息也放出去了。他这是准备将事业做大,赌车与赌马,来个相辅相成。赌车开赛在即,而身边的隐患未除,他一直担心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奇怪的是,连着数日风平浪静。连裘千仞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二货也躲起来了,没再出来搅事,放出去的收筹手下,比平时干得还顺当。“这个裘万千,到底想干什么?”他闭着眼睛,在想着可能发生的事,无非是施加压力,想从生意上分一杯羹,可光就砍几个人,这威慑似乎还不足以拿走几成生意份额啊!后手在哪儿呢?不过不管在哪儿,杨锦华已经下定决心不让他得逞了,这样子的人不能让他尝到甜头,否则他会像苍蝇一样,每天叫唤个不停,即便是一块肥肉也会被他们叮臭。车驶到农市路口,这儿是衢城最大的物流集训基地,到处写满了从哪到哪的班次,杨老头下了车,在一家唯一的商店门口踱着步,像是观赏着那些琳琅满目的商品,保镖得到了指示,远远地等着,没有靠上了。像他们这样的人,谈个事情居然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不是在寂静处,反而是最闹区,别说会引起别人怀疑,即便是自个人都没有看的清的。“先生,在等人吗?”不经意一声提醒,杨老头回头时,看到了一位长发,长脸,脸色阴骛的男子,瘦削的身形,背着一个大旅行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他的身后。“呵呵,等人,你还像以前那么准时啊。”杨锦华淡淡笑意说着。“以前我好像不认识先生您啊。”对方道,面无表情地说话,就像陌生人的初遇。当然不是不认识,而是认识很久了,杨老头笑着边走边道着:“对,以后也不认识……不过去掉以前以后,现在我们应该是认识的。”“对,目标是谁?”对方道。“都在这个里面,老规矩,先付一半,另一半事成后进你的账户……我需要干净利落,明天天亮之前看到结果。”杨锦华说着,随手的手包递给了来人,没有更多的废话,说完正好出商店门,那人再抬头时,杨老头已经消失在人群里了。他慢慢拉开了手包,一张中年男的照片,大脸盘,扫了眼体貌特征,又看了眼照片的背面,那上面标着地址、电话,以及这个目标的名字:裘万千,绰号,裘千仞。“去机场,国外分公司需要我亲自走一趟,春回,你留在国内坐镇”。车上,杨锦华闭着眼儿,突然下达了一个奇怪的命令。※※※※叮当的响声间,一堆东西摆在证物盘上,手机、钥匙、钱包、首饰,放在了刑侦支队支队长吴国义面前。“当场致命?”他面无表情地问。“对。”一名刑侦上的年轻同志点头道。吴国义像是仍有怀疑一般,踱步到了法医台前,轻轻地,揭开了白布掩着一具尸体,宽脸、阔额、一道从脸颊直达额际的疤痕。这曾经是一位声名赫赫的黑道大佬,监狱几进几出,火拼九死一生,风光了十几年,很多后来者已经把他传为了神话,到末了仍然没有逃出横尸街头的命运。这种人吴国义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