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付念、丁浩,默默无言,他们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本有心躲避的付念此时心中难以言喻,不曾想有心躲避之人竟与自己同病相怜。
丁浩看了看身旁的付念,油然升起一种无依的珍惜感。
他安慰道:“没事的,你的一个人总比我的八个人要好找。”
付念苦着脸问:“丁浩,我们真的要为了治病杀人吗?”
丁浩茫然地望着远方:“念,我们曾经的生活多么美好,本来用不了多久我们即将组成一个幸福家庭。可是现在,却像过街老鼠一样,隐蔽,躲藏,不敢大大方方地暴露在阳光之下,这一世我们并没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为前世的罪孽付出代价?再说,那一世不是已受到惩罚了吗?被砍八刀,被剐3357刀还不够吗?如果我不把那些吃我肉的杀了,我的这一世完了。”
丁浩说得对,付念燃起斗志,她抓起他的手说:“好!我们一起加油。”
……
“砰──”前方突然发出巨大的声响。
“发生了什么?”有人尖叫,有人探出头看。
司机紧急刹车:“前方发生车祸,有辆大客车失控冲下了山崖,在山下爆炸!”
车上乘客纷纷下车,冲到公路边缘,果然在山崖下有一辆坠毁的客车,浓烟滚滚而上,根本看不清下面状况,不过从这个高度来看,八成是车毁人亡了。
有人拿出手机报警,有人哀悼,有人庆幸自己没有坐上那辆客车,情况一度混乱。
付念站在丁浩身边,却发现他根本不关心这场惨剧,而是若有所思地捂着自己小腹,“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这里有点痒。”
“是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还是在这山间被蚊虫咬了?”
“不。这种痒的感觉,很像伤口结痂的……”丁浩似乎知道了什么,那是一种预见奇迹的无措与失神,他焦急拉开自己领口,顺着宽大的领口往下看自己的身体,一道,两道……天呐!只有七道!他的伤痕少了一道!
他的惊喜无以复加!小心卷起衣角,让付念看皮肤上伤口愈合后淡淡的一道粉红色印记,刚才就是这里有痒痒的感觉。
付念难以相信:“这怎么可能?你并没有杀人啊?难道……”
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望向山下残破的客车,“难道那个人在那辆车里?车祸死了?”
他们一直等在山崖边,直到急救人员从车里抬出一张张担架,担架上蒙着白布,看不清男女老少。
丁浩看着一张张担架从眼前掠过,他在等那个人,或者说他在等那种感觉,红老太说的那种奇妙感应。
直到第二十三张担架被抬出来,丁浩突然冲了过去,停在担架前面,犹豫再三,颤抖地掀开白布。
那是一个女人,年约三十,穿着普通,没有任何与众不同的体貌特征,医护人员以为丁浩是这女的亲人,只有付念知道他为何如此激动。
事后付念问起,丁浩说当时有一种直觉认为就是她,他不知道这个感觉是否正确,但他会记住今天的感觉,至少为以后寻找之路开了个好头。
“恭喜你!”付念鼓励着他,之身落寞一闪而过,她的伤口本就比丁浩要多百倍、千倍,他的逐渐好转,而她却看不到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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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献礼部之红颜醉,明武宗大喜,流连花丛之他所辈,贪恋美酒亦之他所幸也。
尝得此中滋味,常思其想,对宫中御酒索之无味,不几日,宣刘瑾进宫。
朱厚照曰:“此美酒如何酿之”?刘瑾浓眉微蹙,过了片刻答道:“正是小民鼓捣数年,延用九九八十一味奇珍草药,摸索而成,只为陛下能饮之龙颜大悦”。明武宗大喜,赏,黄金百两,丝锻二十匹。
瑾颔首跪拜谢过,突欲言又止。明武宗正兴时,对这眉清目秀年轻人很是喜爱,见他有难,便问起缘由。瑾默默说道:“草民苦读诗书近二十载,只为报效朝廷,贡献一份力量,然草民家中疾苦,父母早亡,一时凑不够朝廷殿试,郁郁不得终,遂于深山寻找灵草,酿得这一坛红颜醉,以报效皇恩”。
明武宗心下翕动,左右问了一番,瑾早有计较,回答的天衣无缝,明武宗大喜,直呼得刘瑾乃明氏江山之所幸也,官拜文阁殿文臣——从六品官吏。
瑾叩谢皇恩,第一时接红颜进宫,有了那红颜醉,明武宗对刘瑾更是喜爱有加,刘瑾一边利用朱厚照推行新政,极力改革,然,利用武宗厚爱,结党营私,勾结朝中大员。
首当其冲的便是曾经给他冷脸的叔父刘文俊一家,最后落了个满门抄斩的地步。
短短数年,瑾已从当初的从六品犹如坐过山车般,升至了正三品大员,官拜大学士。
然,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北方塞外势力凶猛,逐鹿中原虎视眈眈,短短数月,竟破了我方两员大将所守防线,眼见逼至天子脚下,朝廷众人心惊,一时半刻无人回应。
一众文臣紧急商议,给出的答案是和谈,可派谁去,一时争议不下,忽有朝廷政客见那刘瑾不喜,便也将矛头直指向他。
曰:“陛下,瑾乃文曲星下凡,雄韬武略样样精通,何不让瑾塞外一行”。明武宗觉得有理,命瑾出行。
瑾心下一惊,塞外势力凶猛,可不是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七尺男儿所能抗衡,可如今明武宗注意已定。
几年来,他虽与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