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一片漆黑,清冷的月光映照,屋中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摇晃着朝床榻边摸索而来。
姜绾半坐在床榻前,问到一股清淡的酒香,倏然看到屋中出现的人影,大惊失色。
却又不敢大声唤人,引来了外头的人,瞧见她屋中有男子,恐怕声名尽毁!
姜绾浑身紧绷,紧紧的揪着被脚。只等人走来,将被子撒他头上,再逃跑!
人影一步一步的逼近,姜绾心口怦怦怦的跳动,一动也不敢动。
猛然,看着他身形一晃,踢着脚边的凳子趔趄几下,皎洁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姜绾一怔,似乎并未料到他半夜三更会潜伏到她的院子里面来。
“墨澜?”姜绾试探了轻唤一声。
镜墨澜听到她的声音,心里莫名的兴奋,体内的血液几乎沸腾。
姜绾见他许久不动,迟疑了片刻,担忧他是喝醉了。掀开被子下床,走到他的身边。
一股淡雅馨香扑面而来,镜墨澜只看见她玉白的手臂伸来,来不及思考,手却是先一步的拽住她的手臂,滑腻的触感,仿佛唤醒了他强烈的渴望。紧拽在怀中,微凉的唇瓣噙住她的红唇,炙热的呼吸洒她的面颊上,舌尖抵开她的唇齿,强势而迫切。
姜绾手足无措的紧攥着他胸口的衣袍,瞪大的双眼里布满了错愕。
镜墨澜搂着她的腰,二人躺倒在地上,更深更激烈的吻她。
冰凉的触感使姜绾打了寒颤,缓过神来,伸手推开镜墨澜,却换来他更疯狂的掠夺。仿佛并不满足于此,热烈的吻从她的唇瓣一路向下……
缠绵悱恻的吻,急促的呼吸,灼热的体温扑面而来,姜绾有些意乱情迷,更多的却是害怕。她从未见过这样的镜墨澜,少许的理智回笼,连忙喊道:“镜墨澜,你松手。”
滚烫如雨点的吻落下来,仿佛想要点燃她身上的火苗,与他一同炽烈燃烧。
喘息的嗓音带着一丝勾人心魄的娇媚,丝毫没有阻止了镜墨澜,反而摧毁了他仅存的理智。
姜绾心中慌乱,他的气息像一张网紧密的包裹着她,一点点的迷惑吞噬她的神智。身上陡然一凉,他粗砺的大掌落在胸口,姜绾不知心口一跳,猛然推开了他。
慌不择路的抓着散落的衣衫捂着逃跑,脚踝却被他的手拽住,滚烫的温度似要灼烧了她,身体里升腾的异样,令她无所适从,回身扇了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掌声,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格外的响亮。
打破了这一室的旖旎暧昧,也打醒了失去神智的镜墨澜。
费力的睁开眼,看着她衣衫不整,雪白如凝脂的大片肌肤裸露,宛如雪山里垂悬的红梅,点点悠然绽放。喉间一紧,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镜墨澜触及她水润透亮的眸子,心慌的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姜绾似涂抹醉人胭脂的面颊,瞬间血色褪尽,惨白如纸。
镜墨澜见她误会,越发心急的解释:“我方才失了意识,不太清醒……”
姜绾紧紧的按住衣襟,觉得很羞辱。
他只是不清醒,才会对她胡作非为,将她错当了他人?
那个人是谁?
秦冰冰吗?
镜墨澜心中懊恼,他知道自己中了药,想要见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对她做出逾矩之事,看到她的模样有的是满腹心惊,脱口而出的解释,比不解释反而更糟。
镜墨澜抹了一把脸,却是不敢再开口说话。跌跌撞撞的起身,轻车熟路的去了她的房中的净室,里面储放着一桶冷水,直接栽了进去。
沉在水底,冰凉的水刺激着他体内急速涌动的血流,渐渐的平缓下来,整个人也逐渐的清醒。
镜墨澜觉得今夜很美好,却也很糟糕。
他笨嘴说出那两句话,只怕令她多想。心里组织着措词,想要跟她好好解释。
等他药力散去后,姜绾却已经不在屋中。
绿鄂冷眼看着浑身湿透的镜墨澜,将手里干净的衣服重重的搁在桌子上,扬着脸说道:“穿好了,赶紧走!”
“绾儿呢?”镜墨澜嗓音沙哑,心中空落,一股子心慌涌上心头。
“公子找错人,我们小姐心中理解。您既然已经清醒,还是去找对的人。”绿鄂一直守在外边,听到动静,走进来听到小姐唤镜墨澜的声音,她止住了脚步,心里还暗自欣喜。可后来听到里面的谈话声,她恨不得替小姐撕烂他的嘴泄恨!
便宜占尽,嘴上不留口德!
找错人?
呵呵,谁信呢?
无非是不想负责任,可她们小姐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
几句话在唇齿间打转,镜墨澜却是说不出半句,毕竟是他理亏。心知是见不到姜绾,换上衣袍放下一颗珠子走了。
绿鄂拿着那颗珠子,看着上面布满了裂痕,仿佛是被沾粘修复好。与小姐以前手腕上戴着的那颗珠子隐约相似,心里顿时明白了过来。恐怕小姐遗失,被他捡到了。怕小姐再被镜墨澜伤透了心,将珠子藏在了袖中。
姜绾看着绿鄂失神的站在桌旁,地上一滩小水渍,眸光微微黯淡。原本熨烫渐冷的心,此刻却是如坠进冰窟。
绿鄂察觉到有人进来,看着姜绾手里拿着药瓶,眸光闪烁的说道:“小姐,他就是负心汉,早已走了。根本不值得
早已走了。根本不值得您这样对他,忘了的好。”
姜绾顺手将药瓶扔在了纸篓里,面无表情走进内室,和衣躺在床榻上。闭上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