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季情带着殷殷期盼的目送中,颜辞和白子森离开了柳家,坐车前往五虞山。
回想季情方才挤眉弄眼的样子,简直就差拿块手帕边挥边喊:“客官好走不送啊……”
颜辞好半天胸口都还是闷闷的,按照三年一代沟的算法,她和季情之间估计隔着一个太阳系。
“你的祖母真是善解人意,比我家那个就会打打杀杀的好多了。”白子森语气里透出几分羡慕,他的祖母言俪是军部高层,向来信奉棍棒底下出强权,哪里会像季情这样平易近人地跟他们说笑。
还有一句话他没说出口,季情身材这么好,将来颜辞多少也能遗传到一些吧?不对,肯定不止一些。想起刚刚的惊鸿一瞥,白子森又觉得耳根开始发热。
“未免太善解人意了……”颜辞小声嘟囔了一句,当机立断转移话题,“听说你祖母她最近又要升职了?”
“嗯,内部消息是这样传的,不过正式任命书还没下来。”白子森颇为骄傲地说,压根忘了前一分钟他还在嫌弃言俪太暴力。
“先提前恭喜你们了。”她笑着说,“这次再往上估计是副部长了?”
他点点头,“除非任泽突然想不开自己辞职了,嘿嘿。”
这个笑话可真够冷的,三岁小孩都知道军部部长在华夏国是怎样的一个存在,任泽得变得多脑残才会不干了?
不过话说回来,谁也想不到手段强硬冷酷的任泽竟然是个痴情种子贞观大闲人。在妻子因病去世之后数十年来一直单身,位高权重俊朗无双的他愣是没和任何人传出丁点绯闻来。
或许正是这种人前强势人后心酸的巨大反差,让任泽在女性选民中呼声甚高。更不用提各种“十佳钻石王老五”,“最想嫁的男人”的比赛,但凡有他的提名,至少一个前三跑不掉。
等两人到了五虞山,颜辞才彻底理解季情口中的“好地方”是什么意思。
五虞山海拔不高,大概在一千米左右。一共五个大山头,其中三个沿山路修建了石梯,另外两个可供登山者攀爬。每座山头都提供缆车服务,不过只在天气适宜的白天开放。
白子森显然事先和五虞山的工作人员沟通过,大半夜的居然还能坐缆车上山。这对原来都做好了爬山准备的颜辞来说绝对是个惊喜,任谁也不会喜欢在黑漆漆凉飕飕的背景环境下走石梯。
工作人员似乎已经见怪不怪,热情地打过招呼之后,视线只在颜辞身上多停留了几秒。随后他给了白子森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后者一脸掩饰不住的笑意。
颜辞对他俩无声的交流毫不知情,她正忙着四处察看安全设施。冬天夜晚风大,可别把他们的缆车半路吹出问题来了。
简单绕了一圈,各类的安全证明书和簇新的设备让颜辞放下了不安的心。她回来的时候,白子森和工作人员的对话也进入尾声。
“请问缆车速度要最慢,慢,普通,快,还是特快?”
“特快。”
“缆车类型是正常,温馨,刺激,暗黑还是甜蜜?”
白子森停顿了一下,“温馨。”
“单人座,双人座还是床座?”
“床座。”
“是否选择空中停留?”
这次白子森迟疑的时间有点长,他转头看了看颜辞,似乎想问她的意见。
工作人员见状,耐心地解释说:“空中停留的安全性和隐私性我们绝对可以保障,时间长短也由您决定。从身体健康角度考虑,我们不建议客人停留超过三个小时以上。同时,我们还提供空中停留的特殊体验,比如缆车摇晃,震荡,和起伏……”
他不解释颜辞还能听得懂空中停留是什么意思,这么详细一说明她反倒迷糊了,怎么听着不像是为了简单的风景观赏而停住缆车?
白子森看颜辞一脸的纠结,帮她做了决定,“这次先不要了,下次再试一试。”
工作人员听了还挺失落的样子,颜辞心里对所谓的“空中停留”更好奇了。不过因为小时候养成的不懂装懂的习惯,她没有当场问是怎么回事,万一又是什么大家都知道的约定俗成的东西就不好了。
“缆车已经准备妥当,请二位跟着我来。”工作人员收起了手里的平板,彬彬有礼地领着他俩往服务台后头走去。
见到缆车的瞬间颜辞立马震惊了,尼玛这哪是她印象中的缆车,分明是个套在缆绳上的小屋子。
屋子外边刷着柔和的粉色,目测内部空间至少十立方米。换句话说,摆到陆地上都可以当小房间出租了。
屋子除了有门外,左右两边还各开了一扇小窗户。颜辞担心地瞅了瞅缆绳,好像也不是很粗很能负重的样子。
等工作人员把门一开,示意他们可以坐进去时,她忽然有种“亮瞎了眼”的感觉极品全能学生。
缆车内部赫然摆着一张铺满了玫瑰花瓣的大床,床头柜上点着电子蜡烛,淡淡的熏香迎面扑来。这特么哪是缆车,贴两个喜字就能当婚房了好吗?
颜辞僵在原地迈不开脚,白子森以为她是惊喜过度,半抱半拉地带着她进了缆车。
柔软的床比想象中的更舒服,他忍不住在上面打了几个滚。
颜辞望着头发和衣服都沾上了花瓣的白子森,幽幽地说:“这就是床座的意思吗?”
“对啊。”他一边回答一边试着在床上蹦跶了两下,嗯,果然很有弹性。坐下来才发现她脸色不对,“你怎么啦?不喜欢这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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