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就你聪明,明明知道了,也不告诉我!”缨容嘟嘴生气,“以后都不要理你了!”
“这是什么话?”辛夷故作恼她,“以后跟着临武好好学着,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什么话该什么时候说,都要过脑子,可不能随着你的心思胡来。”
“是,奴婢记下了!”虽然还是不服气,缨容也只能认输,辛夷拉着她的手,“正好有事情要你去做,你现下即刻去翊锦宫,去见韦妃娘娘,就说银子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我传话要她心安。”
“小主为何要告诉她?”缨容很是不解,“看她心急如焚,不是比什么都畅快?”
“可是我既然做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叫别人抢了功劳不是?叫人念个好,总比叫人时时刻刻都提防着强些,郁歌日日做的,我也该学一点自用!”辛夷扶着泄已经有些走不动,“叫暖轿过来吧,日头都下去了,该回宫去用安胎药了。”
“是!”临武招手叫暖轿过来,缨容自然去传话,韦妃当然感恩戴德,不过最叫她欣喜的是,这夜,洛偃留康云袖在肱景殿中,**未归。
“这后宫中有姿色有计谋的美人不是没有,我却不解,你为何偏偏瞧上了她?最不招人待见,又最口无遮拦!”郁歌第才入翊锦宫的大门,就已经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气,“那样的女子,怎么配侍奉在陛下身旁?”
“就是最不配,所以她要是得**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目,也不知道她得为咱们挡住多少明枪暗箭!所以,我才一定要留心她!”辛夷头也不抬,只是专心要缨容为她整理线头,搭配颜色。
“哟,原来你也有这样留心的时候!”郁歌直接坐在榻前,看她裁剪锦缎,“你这是心血来潮的为哪般?”
“那日蓓蓓要我穴样,倒让我惦记着,这些日子以来都埋头在书卷中了,压根没有想到这些,难不成这样的东西还要旁人准备?还是我这个亲娘动手的好!”辛夷一壁裁剪,一壁轻笑,“姐姐这大清早的过来,别说,就是来看我裁剪小衣服的。”
“我自然没这闲心。”郁歌冷笑,“是那韦将军的处置下来了,我特意的来告诉你。”
“怎么?这样快?”辛夷停下手中动作,“这才几日的功夫?”
“朝中有人求情,以为正是用人之际,未免军心不稳,还是轻罚为好,又有人补足了朝廷的漏洞,陛下因此特意亲自题字赏了康家牌匾,韦妃娘娘也没有闲着,将那园子变卖,所得十余万两银子,也都交了出来,陛下还好说什么?若不是长孙元月死不松口,也不至于好好的将军,如今只是军中的一位百夫长,这下子就算他从狱中出来,也恐怕没有脸面再回营中了!”郁歌欢笑,“咱们姐妹看好戏的时候,终于到了。”
“宫里一日日就是这样,有什么好戏可看?便是有,我也没这精神。”辛夷只看着手里的锦缎,“这些日子康云袖得**,姐姐可听见宫里什么风声没有?”
“风声?”郁歌故作惊叹,支起耳朵侧耳听去,“这宫里处处都是风声,妹妹可听见了?”
“搞笑!”辛夷笑着唾她,“姐姐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的风趣!”
“这不是平日里无聊,练出来的本事吗?”郁歌也笑着回话,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一次长孙元月发起的挑战,就在几人的各自为阵中悄然躲过,不过伤了谁的心,拂了谁的颜面,谁心里自然长牙,那一把钢刀也愈来愈锋利起来,年关将至,皇后挺着身子十日里有八日卧**不起,辛夷这里闭门不出,除却郁歌,也少有登门,年节下的六宫,所有的颜色都在蓓蓓同康云袖那里,一枝独秀的康云袖斗的好不快乐,每日里得了什么好的赏赐,总是记着为辛夷送过一份来,缨容都不仔叹,“不想这康贵人待人好起来,还真是倾囊相授不分彼此呢。”
什么都不重要,这股风总是会吹过去的,宫里的态势,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东风有吹灭了北风,最要不得的,就是木秀于林。
辛夷看着殿中为她安排方子的鸣晖,叫缨容端上一碗腊八粥来,“若是再家中,还有机会同哥哥一道品尝,如今只好留一盏给哥哥,哥哥可尝尝,妹妹的手艺有没有落下?”
“小主如今已经在八月里,是不可自己劳心劳神的了,万一有个闪失,谁都担待不起。”鸣晖说的是八月,可是他们心里都清楚的很,临盆,已然不远了。
“无妨,不过是一盏粥罢了,为哥哥留一碗,我还是有精神的。”辛夷叫缨容掩上殿门下去,“你们在这儿,哥哥吃的总是诚惶诚恐的,我看着心疼,还是去殿外守着吧。”
“是,奴婢告退!”缨容在桌上步几道点心,才招手叫服侍的宫女都退出殿外,辛夷陪鸣晖坐了,“今儿是腊八节,咱们这样说说话,只当是过节了。”
“小主可一定要记着,如今时时刻刻都要留心着,好在皇后娘娘那里总是不好,陛下一时想不到你这里,也没有太医一日日的过来诊脉,若不然,时日长了,总是要被人看出端倪来的。”鸣晖紧张的握住了她的手,触手如点击一样酥麻了周身,四目相对,辛夷尚好,他已经面红耳赤,慌忙放开,却不知该怎么自持。
“听哥哥这样讲,皇后娘娘还是不好吗?”辛夷只当方才的事情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