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卢谨欢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她瞪着慕岩,慕岩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她突然就觉得委屈了。他刚才对白方渝可是极尽温柔,转过头来面对她时,就把她当女金刚了。
“你轻点儿,好疼。”
“你还知道痛,看痛不死你。”慕岩气得下狠手的戳,卢谨欢连忙翻身躲,“哎呀哎呀,你这人怎么回事呀,都说痛了。”
见她满地乱滚,他都替她感到丢人,当下手一抄,将她打横抱起来,斥道:“以后不准再躺在地上了,你自己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还怎么指望别人心疼?”
卢谨欢被他抱在怀里,心里甜丝丝的,目光触到他身后不远处站着的白方渝时,她顿时清醒过来,“慕岩,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慕岩收紧手臂,怒斥道:“你就不能消停会儿,再闹我就直接把你摔下去。”他说完作势要扔她,吓得她连忙伸手揽住他的脖子。
两人离得近了,炽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卢谨欢不自在的看向别处,结果又看到了白方渝。她的神情一片凄哀,似乎难以相信自己看见的。
卢谨欢的女人第六感告诉她,白方渝以后一定会成为她跟慕岩在一起的障碍。
慕岩抱着卢谨欢迎向白方渝,他的神情光明磊落,没有一点遮掩。慕岩就是这样的男人,做什么都觉得理所当然、无愧于心。
白方渝的心一直沉一直沉,沉进了深渊。但凡他现在有一点在乎她,他都不会当着她的面跟卢谨欢亲亲我我。刚才卢谨欢跌倒那一刹那,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失控与焦急,他甚至都忘记了她的存在。
“方渝,我送欢欢回宿舍,关于学校大楼修建的图纸,我们回公司再谈。”慕岩说完,也没有细看白方渝难看的脸色,径直抱着卢谨欢向宿舍楼走去。
秋风中,白方渝形单影只的站着,脸色比身上的白裙还白,她看着慕岩抱着另一个女人从她身边擦肩而过,眼中委屈的泪水直打转。
慕岩,你就一定要利用另一个女人来羞辱我吗?
卢谨欢看着秋风中静立的白方渝,心里莫名觉得难受起来。她还爱着慕岩吧,要不然她不会一脸的受伤。可是慕岩呢,他还爱她吗?
她一直试图看懂他,可是她看不懂他。如果把男人比作是一本书,那么慕岩就是最深奥的原文书籍。触手摸得到,可却读不懂,每每想读懂一点,就会大伤脑筋。
………………
慕岩把卢谨欢送回宿舍,宿舍里其他的同学还没有回来,他抱她进去后,径直来到靠窗的一张床边将她放下。卢谨欢诧异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是这张床?”
慕岩指了指她全是米老鼠的床单说:“每个女人心里都住着一只小怪兽,你心里住着的小怪兽就是它。”将自己伪装成很大的样子,实际比任何人都胆怯、害怕改变。
“你的意思是我像老鼠?”卢谨欢怒了。
慕岩摊摊手,“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突然他又邪笑了起来,说:“你还记不记得你嫁给我的那天晚上,你的内衣内裤上面都是印着它们。”
“慕岩。”卢谨欢羞得都快冒烟了,她将脑袋埋在两腿间当鸵鸟,这人坏死了。
慕岩心情大好,拉开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看她将脑袋埋起来,忍不住逗她,“欢欢,要不我们趁现在没人,重演一下那晚的情形?”
“你!”卢谨欢抬起头来狠狠瞪了他一眼,又立即埋下头去,“你快走啦,让同学看见,我不好解释。”
“要怎么解释,我是你合法的丈夫。”慕岩挑了挑眉,他知道她心里一直排斥已婚的事实,可这不是她排斥就能改变的。
“我知道,但是……”卢谨欢不想跟他扯,“你快走啦,你的青梅竹马不是在楼下等你么,别让人家久等了。”
卢谨欢一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慕岩的脸色顿时变得黑沉,他瞪着她,冷声道:“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将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
“我……”卢谨欢咬唇,她心里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可是这会儿她却说不出辩解的话来。白方渝的出现确实乱了她的心,她那么高贵,那么耀眼,根本就不是她这种低进尘埃的杂草可以比得了的。
她一直觉得人活着不是为了攀比,可自从她知道自己喜欢上了慕岩,心里潜藏的那些自卑都一古脑儿的涌了上来。她昨天还跟自己说,要努力争取自己的爱情,可今天看到白方渝,她就全然失去了自信。
若是像白方渝那样成熟魅力的女人慕岩都不喜欢,她拿什么去让他喜欢呢?
慕岩见她半天都没有我出个名堂来,气得一踢椅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走到门边,他回过头来,恶狠狠的瞪着她,“卢谨欢,我告诉你,你别想让我放开你,然后让你回到卫钰身边。这辈子,我跟你耗定了。”
如果女人有chù_nǚ情结,那么男人也会有处男情结。慕岩将他珍藏了30年的第一次交给了卢谨欢,那么这辈子,他就注定只有卢谨欢一个女人。
这些年,他不乱搞男女关系,不仅是因为他身体里流着军人严苛的血液,还有他身体上有洁癖。他的身体,他只会交给自己的妻子。
所以当年他那么喜欢白方渝,甚至爱逾生命,他都没有跟她突破最后那层防线。少了一张纸,是对她的不负责任,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