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钰一怔,他目光炯炯的盯着她,不知道她是真醉还是假醉了。
卢谨欢说完,又呜呜哭起来,“可是妈妈呢,妈妈去哪里了,我找不到她了,有人欺负我,她也不会再安慰我了,在这世上,只剩下一个孤伶伶的我了。”
她很伤心,眼泪成串的滚落下来,她把妈妈弄丢了,再也不会回来找她了。
卫钰无奈,本来看她这么不爱惜身体,他很生气,可是现在看她落泪,他心里又不忍,他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拍她的背,“欢欢乖,你不会一个人,你还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不哭,不哭。”
“我只剩下你了,我只有你了,慕岩。”卢谨欢被酒精麻痹了,她头昏昏沉沉的,又因为在车里这种狭小的空间,心灵脆弱的她,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绳一样,将眼前这具温暖的怀抱抱得很紧,丝毫没察觉到眼前的人,不是她嘴里慕岩,而是卫钰。
卫钰浑身一震,心里发苦,原来她把他错当成了慕岩,她可知道,她的错认会让他的心沉进无底深渊。他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卢谨欢还在喃喃的说着什么,最后倚在卫钰怀里沉睡过去。卫钰看着怀里这具温软馨香的身体,看着她即使睡着都犹挂着泪滴的苍白俏脸,他心念一动,缓缓将唇贴上去。
他怎么甘心放弃?八年了,他爱了她八年,为了她,他放弃了自己的人生,为什么最后,他还是输得一蹋糊涂?
他屏佐吸,她的唇就在眼前,离他越来越近,他的心狂跳起来,直到他的唇快要贴上她苍白的唇瓣时,窗门突然被人敲响,卫钰受惊,反射性的离开那两片他心心念念的红唇,抬头看向副驾那边的玻璃窗,那里站着一个人,此时正半弯着腰,于是他俊秀的脸就映在了玻璃窗外。
卫钰像做错事一般,顿时慌张无措起来,他脸微红,按下解锁键,就见慕岩拉开车窗,说:“我远远的看见你的车停在这里,就过来看看,你小子越来越前卫了,在路边就敢跟女人亲热,也不怕交警来开罚单。”
慕岩话音未落,就看到卫钰怀里的女人穿的衣服,他呼吸一窒,急忙将女人的头扳了过来,是卢谨欢!他神情一紧,目光狠狠的射向卫钰,他低咒一句,“该死!”
然后像母鸡护笑一般,将卢谨欢从副驾上拎了出来。她还沉睡着,被人这样一扯一拉的,扰了她的好梦,她皱了皱眉头,犹不知死活的咕哝了一句,“慕岩,难受。”
他将她揽进怀里,就闻到一股冲天的酒气,脸色更加难看起来。下午他去开会了,手机落在了办公室,等他开完会,已经七点了,他看到有未接来电,连忙回拨,结果那边却提示用户已关机。
他又往家里打了通电话,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他心里着急,回到家里,家里黑灯瞎火的,没有卢谨欢的影子,他想她也许已经到了楼下,就下楼来等她。左等右等,都没有等到,他就跑到路边等。
他知道她最近在忙着找工作,他让她去他公司上班,她死活不愿意去,他拿她没办法,又不能强迫她。只好纵容着她的性子去了,反正家里也不缺那几个钱,只要她能开心,能找到适合自己的圈子,能够快快乐乐的,他也不管她。
可是找工作找到夜不归宿了,这就有点太过了。他又想,也许她是去跟秦知礼见面了,秀妹那么久没见面,见面聊聊,一时聊得忘了时间也无可厚非。他就在人行道上随意走了走,没走多远,就看到卫钰的车停在路边。
车里依稀坐着个女人,两人头挨得极近,他想去取笑一下卫钰,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就是让他担心了一晚上的女人。
他听她叫着难受,真恨不得将她丢在路边,敢私自去喝酒,还跟旧情人约会,她还敢说难受。他戳了戳她的脑门,也不管她会不会难受,说:“你给我等着,回去我再收拾你。”
此时卫钰已经从车里出来,站在驾驶室那边,看着慕岩,说:“慕岩,如果你不能给她幸福,就放过她,不要再折磨她了。”
慕岩心情本来就很差了,他瞪着卫钰,冷笑道:“卫钰,什么叫朋友妻不可欺,这点你难道都不知道吗?”
卫钰也据理不让,他说:“按理说,欢欢是我的女朋友在先,你强夺她在后,如果要这么论理,你是不是该放手成全我们?”
“呵呵!”慕岩冷笑,神色冷冽如冰,“你抛弃她在先,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卫钰,是你自己当初选择了放手,如今就别再拿这话来说事,如今欢欢是我名正言顺的妻子,该放手的人是你,不是我。”
“我们半斤八两,谁也别说谁。慕岩,且不说先后顺序,就比谁更爱她,你就输一大截。你了解过她吗?你知道她每天在你面前强颜欢笑,心里有多不开心么?你囚得住她的身,你锁得住她的心么?如果她不是那么难过,会去借酒浇愁?如果你真的把她当成你的妻子,你不会对她的事情那么漠不关心。”卫钰神色更冷,两个男人都是旗鼓相当,谁也不肯让步。
慕岩被他戳中痛处,眼里神色更加犀利,“你到底想说什么?”
“慕岩,你真可怜,你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中,你压根就不关心你身边的人,当年的白方渝是这样,如今的欢欢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