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笙,她怎么样了?”凌灏歌看一眼童扇,十一趴在她的‘床’头,安静地竖耳听着。
古御笙叹了口气,摇摇头:“总算没事了。她这次发烧太急了,我很担心转为急‘性’肺炎,还好现在温度控制住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我先回家了,如果有紧急情况,你给我打电话。”
看着外面擦黑的天‘色’,他忽然很有感慨。
童扇又发烧了,身体极为虚弱,这弱不禁风的样子让他想起了简念香,他想回家了。
那天早上跟她冷战之后,这几天一直不回去,不知道她还会不会一如既往在沙发上等着他回家直到睡着。
想到这里,他心生愧疚。
“谢谢你。”每一次他又什么难事,古御笙都毫无抱怨地赶来。
“谢什么,只是,灏歌,真不是我说你,你跟童扇之间究竟怎么回事?”每一次她生病,他都很关心,他可千万不要看不清自己的真心,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他哑然,想了会儿说:“她跟你一样,是值得让我拼命的人。”
他很少说这种煽情的话,可一旦说出口,古御笙就懂了,童扇在他心里的位置跟吉南遥一样重要,只是她俩对他来说的意义不一样。算了,凌灏歌那么聪明,肯定分得清楚他究竟喜欢谁,他还是回家哄哄简念香那个痴情种吧。
他‘摸’‘摸’十一的头,又将视线转移到童扇脸上,忍不住就倾诉出心意:“童扇,为什么我感觉你最近过的不快乐?你跟我之间好像无形中多了一道距离。我知道上次在游乐场,你伤心了,你是不是想着我把你当成吉南遥的替身,她不来我就找你来了?还有昨晚,我是真的很意外你会出现在那里,我以为你不喜欢那种场合,所以有那样的聚会,从来没有约你。你从来都是有委屈也不说出口,有时候你让我觉得我很‘混’蛋,你为我付出那么多,我根本不能给你任何,所以有时候想关心你,又怕给你希望。。。。。。”
暗夜,坚毅的侧脸‘蒙’上了一层落寞,他站地‘挺’直,心里一阵酸涩。
“十一,童扇她一定会幸福的吧?一定会的,只要我结婚了,她的任何念头都会断了。”他蹲下身子,将十一抱站起来,柔顺地捋捋它的‘毛’发。
“爸。。。。。。”一声低‘吟’从她口中嘤咛出,她伸出手胡‘乱’挥舞,他立马坐在‘床’头,紧紧握着她的手,大手覆上她的额头。
“我好想你。。。我想回家。。。我不。。。流‘浪’了。。。”她眉宇间凝着一股凄凉,她委屈地低诉。
极深的心酸攫住他的,他轻揽着她的身子,弓着腰,凑近她的耳畔,用醇厚的嗓音轻哄:“童扇。。。。。。你在家呢,不让你去奔‘波’了。你好好睡着,醒了就能吃妈做的饭菜。”
“嗯。。。那你等下要叫我吃饭。”她得到安抚,扭个头又昏沉睡去。
他找来棉签,沾点水滚在她发干的‘唇’上。渐渐也感觉眼皮沉重,身体窝在窄窄的‘床’沿,靠着‘床’背睡过去。
“灏歌。”沙哑的嗓子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开口艰难。
凌灏歌恍惚下,马上睁眼见她醒了,坐起身,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头还疼不疼?”
“嗯。又是你在。”
“嗯,又是我在。”他失声笑了,这一刻她就像个感叹命运的小‘女’孩。
“你又救了我。”她气息仍然不稳,笑容也很虚。
“不是,是御笙救了你。童扇,为什么那么怕进医院?”危机关头,她还犟着不要去。上次被张天野绑架,恐怕若不是她昏‘迷’,她还要硬撑着不去医院呢吧?
“因为。。。。。。不喜欢。”
在她心里,只要她不想说的事情,都用“不喜欢”三个字解释了。
“好,不喜欢就永远不要去了。”难得的气氛,他什么话都依着她。
童扇扭头,发现十一站在另外一边歪着脑袋,卖萌似的看着自己。
“好想‘摸’‘摸’十一,如果它能开口说话,你说现在它会说什么?”她眨眨水眸,饱含温慈的看向它。
“它一定会说,主人,你终于病好了,快起来给我做饭,饿死我了。”
她无奈的翻翻眼,恐怕只有他才会这么抹黑她家十一。它很有良心的好不好,她刚来桐城打拼的时候,几乎一无所有,温饱都顾不上,十一就饿着肚子,有时候自己出去吃点吃的。
“你是不是一天没吃饭了?”上午昏‘迷’,现在早就天黑了。
“我不饿。不过我可没有饿着十一,它早就吃饱了。”他笑着,正要起身,电话铃声响了。
“爸爸,你在哪里啊?”凌果乐语气甚欢的问。
凌灏歌看一眼童扇,“我在‘女’神家里。”
“那我要跟她说话,你把手机给她。”
他眼神宠溺极了,将手机放在她耳边,一直举着。
“‘女’神,那么久不见你了,先亲一个,木麻~你什么时候找我玩,暑假都快过完了,我还没有见过你几次?”甜糯的嗓音在耳边传来,凌灏歌听着,一脸吃闷醋的德行。
他儿子对他只有崇拜,很少会这样主动亲他。为什么童扇就可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掳获凌果乐的心?
童扇笑着,可是无法答应他什么。从上次把钥匙归还凌灏歌以后,尽管他给了她卡,可她再也没有去过他家一次。
为了凌果乐好,她也不能跟他经常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