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歌有些受伤,他定定看着吉南遥,一字一顿道:“打从你回国,我们根本没有见过几面,我每一次约你,你都以公事繁忙为由推掉,南遥,你觉得我应该如何了解你?”
“难道你希望我做个依附你生活的傀儡吗?凌灏歌,我坚持要有自己的事业。 它甚至比你还重要!”直白的话刺伤了他的自尊。
“所以,你上次答应我陪我约会三天,却失言,让我一个人独自面对媒体,你去顾着你该死的工作?”他咬牙切齿,对她的无情无奈又痛恨。
他一直让她追求她的事业,不横加阻拦,哪怕她将工作看的比他还重。他如此包容她迁就她,只是希望她开心点,不是想让她当提线木偶。
“你是总裁,可我只有靠自己一技之长拿薪水。我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你疯!”她尖声咆哮着。
“你不能拿我们的身份悬殊来绑架我对你的感情!”她这是什么逻辑?
“我也以为五年后的现在,我还可以跟你走到一起,所以我尝试着跟你再续前缘,我不否认你让我感动,,问问你自己,当我丑闻缠身的时候,你在哪里?当我大晚上让你来接我的时候,你让祁苍去接我,你又在哪里?你在陪着你的绯闻‘女’秘书童扇!”她一一控诉着他的错误,让他无从辩解。
但--
“作为朋友,她生病了,我照顾一下这无可厚非,你不能以此遑论我的错。但如果你要我低头,我可以为你道歉,希望你不要生气了。南遥,我们都错过了那么多年,我不想再因为这些小事,跟你吵架。”他叹口气,试着去拥抱她,安抚她,被她躲过。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小事?如果我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去陪别的男人,你愿意吗?”
他挑眉,这好像有点嫉妒的味道?
于是,他轻笑:“我不会阻拦你‘交’朋友的权利,如果他有急事,你忽略我我可以体谅。( ”
爱情是自‘私’的,他如此大度?
“灏歌,你真的有认真想过,你还爱我吗?”吉南遥凄惨一笑,想起五年前的一幕幕,她仰头继续问:“或者说,你从始至终有爱过我吗?”
你从始至终有爱过我吗?
凌灏歌将车开在海边,他捡起一个贝壳,躺在沙滩上。寂寥的身影在空旷的海边看上去让人心酸。
他将贝壳搁在耳边,听贝壳里的海‘浪’声,心瞬间得到平静。
他以天为被地席,安静地看着漫天星光。没有人陪伴,适合自省。
记忆溯回五年前,他跟吉南遥的种种,他委下身段为吉南遥衣食住行照顾无忧;他单方面宣布他们的恋情,惹媒体狂涌采访,肆意攻击吉南遥配不上他,所有人为难她,他为她跟全世界为敌;她的骄傲和事业心全都比他重要,他退让随她拼搏;
如果这都不算爱,他这些年的清心寡‘欲’和寻觅等候只是一场无稽之谈吗?
除非,他的执着只是因为……
想到此,他很快否认,猛地站起身,将手中的贝壳用力掷进海里。
凌灏歌最近心情有点糟糕,所有人都不敢越雷池半步,连祁苍也退避三舍。
“青林实业还没有收手,我已经给够你时间了!你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和解救方法!出去吧!”他给了部‘门’经理一道通牒将人赶出去了。
“总裁,这份文件麻烦你签个字。”秘书助理胆战心惊的站着,大气不敢喘。
“这不是平时给童秘书签字就好了吗?”他不耐烦,心情不美丽,公事还一大堆。
“你两天没来上班,童姐给祁助理请假了。”
他沉默,岂有此理!祁苍是她老板,还是他是她老板?不知道她是他直属吗?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他又赶走一个人,等秘书助理快走出去,他又叫住:“等等,你回来,童扇请假干嘛去了,你知道吗?”
“不知道,好像是说远道朋友来了,去玩了。”她如实‘交’待。
凌灏歌脸‘色’有点难堪,秘书助理低着头担忧着,她是不是出卖童扇了?
“你知道…惹一个‘女’朋友生气了,怎么办?”他支支吾吾问了出来,见她狐疑暧/昧的表情,他尴尬着解释:“‘女’‘性’好朋友。”
“感动和‘浪’漫最能掳获‘女’孩子心了。感动的事需要‘花’时间,‘浪’漫的事就简单多了。鲜‘花’一束,再趁热打铁道歉,她态度肯定有所松软,你再趁胜追击,做个保证请她吃顿饭出去玩耍下,搞定!”秘书助理一副“我很有心得”的得意模样,大方分享。
凌灏歌点点头,道:“这个月给你加薪,出去吧!”
秘书助理掩饰起嘭嘭直跳的‘激’动心跳,简直跳起来想喊总裁万岁!
他给童扇打电话,无人接听。收起电话,他离开办公室,现在他该去干一件伟大的事情。
他将车停放在童扇家车库里,一手拎着两大袋子的零食和饮料,一手抱着一束黄‘色’的玫瑰‘花’直接上楼,掏出她家的钥匙,十一就见他,立马热情地扑上去。
“乖,十一,今晚我让你做主角,她能不能原谅我就全寄托在你身上了。”说着,从袋子里掏出一包狗粮,撕开,喂给它吃。
然后,他就开始布置起整个厅堂。
黄昏的时候,他带上围裙,将从菜场买的菜取出来,亲手做菜羹等着她回来。
白‘色’的灯光下,他动作麻利的切菜炒菜盛菜,油烟渐渐升腾,带出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