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灏歌讥诮着:“什么夫妻?那是假的。首发.”
“至少在段瓴族人眼里,承认我们是真的。”她凄笑,眼眸里透着一股追随他的坚决。
雨越下越大,他握拳,身子微僵。
再回头,早已看不清她的表情。于是,他走近,一字一顿道:“你知道我今晚做了什么事?我向吉南遥求婚了,可是她拒绝了,如同五年前一样,她再一次拒绝我了!她爱一切白‘色’,所以她自然而然也爱北极。于是我将求婚安排在北极。”
刺目的雪白,刺骨的低温。
吉南遥穿着大红‘色’的羽绒服,跟这北极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的笑容让天地美景也失了光彩。
“南遥,我喜欢你,别人说我疯了,我才刚毕业,年纪轻轻就将自己绑牢了,可我觉得被你绑牢是种幸福,我想娶你为妻,你愿意嫁给我吗?”他笑的温柔而真诚,将一枚没有任何繁复刻纹的戒指奉到她面前,单膝跪在深可盈尺的雪地里,任由那寒意侵蚀他的体肤。
吉南遥的笑容却渐渐浅薄,她一言不发地僵站在那里。
凌灏歌等了很久,见她神情不对,忙起身询问:“你怎么了?”
她一把将戒指拿在手上,看也不看地丢进远处的雪地里,丢下一句话就走了:“我不需要你的道义和责任。你带我看北极,我很开心,可是别想借着满足我的愿望就向我求婚,我没有可怜到这个地步。”
她没有丝毫留恋走了,留他一个人在雪地里找那枚小小的戒指。
那枚戒指是他人生第一笔金买来的,就被她轻易丢掉。
没多久,他接到一通来自家里的电话。
“灏歌,你赶紧回家,你‘奶’‘奶’她旧病复发了,不治身亡。”母亲的电话彷如晴天霹雳,炸的他理智全无,只能跌坐在雪地里。
久到身体快被冻僵,他才站起来,艰难地走出北极。
可是,当时一场暴雪封路,飞机停飞,火车停运。他行尸走‘肉’般被困在机场整整四天,等回到家,牧瓷刚刚下葬入土,他在坟墓前长跪不起。
“‘奶’‘奶’去世以后,吉南遥就此失去下落,没有一丝征兆,我不知道原因,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将事情‘弄’得一团糟。”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为了可笑的爱情,连‘奶’‘奶’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五年后,他以为至少可以成全他的爱情,可是现实又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如果你的心里不是只盛满了她,大概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如果她丝毫不在意你,要么你继续承受痛苦,给她时间;要么你放弃。”她尽量笑的好看点,希望给他信心。
“那你呢?若爱不成,为什么你不放弃?”凌灏歌盯紧她的眼睛,想看清她的心意。
童扇也回望着他,骄傲地说:“因为,他从未教我失望。哪怕现在他不能爱我,但我爱他比放弃他要幸福的多。”
“你就那么爱我?为什么爱我如此隐忍又不掩饰?”他像在赌气,好像她的喜欢给他造成困扰了。
她怔愣,这是他第一次直白的问出声,没有含糊其辞,直达靶心,倒是让她不知所以。
“如果我对你造成困扰,那我。。。”她说不下去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只想至少她从不纠缠,也以为对他不会造成困扰。
但现在他和他的‘女’主角正等着历经磨难,跟他执子之手呢,她也许就是吉南遥眼中的刺,那届时大概留在他身边做个秘书都不行了。
“那我大概能做的就是消失在你的生活中吧!”她抿‘唇’,也只有这一条路不是吗?
消失在他的生活里?会不会就如同流萤彻底消失在他的生命中?他从未想过她会离开的可能,突然听她这么说,心里有丝慌‘乱’。
“你不用多想。”他打断她的胡思‘乱’想,一股大胆的想法在心里成形,他深情严肃地问:“童扇,如果我说,我给你一次机会,一次成为我妻子的机会,你愿意吗?”
“这一点都不好笑,这辈子你唯一一次对我说你喜欢我还是在愚人节,现在却因为受了刺‘激’而跟我求婚?”
去年愚人节,他突然送她一个礼物,逗‘弄’她说:“童扇,我喜欢你。”
当时害她小鹿‘乱’撞,心‘花’怒放,就在她信以为真也想跟他表白时,听到他揶揄着说:“愚人节快乐,哈哈哈!看来你不知道今天4月1号了,身为秘书,你都不记日期吗?”
她黑着脸,也收拾起受伤的心,将他的礼物物归原主,说:“我又不是万年历,为什么每天都要记那么准?”
“我凌灏歌这辈子只给一个人两次机会,没有再三再四。从我跟南遥求婚的时候,我已经告诉自己这是我们之间最后一次机会了。从今以后,我会把她当做朋友对待。童扇,我不能保证以后一定会爱上你,但是你对我很重要,这是真的。我不会让你受委屈,我还会尝试着去爱你。”他真诚的眼神轻易融化了她的心。
她真的很想答应,为什么不给他们一次机会呢?可是——
“那你要先告诉我你究竟怎么把我救出来的?”
凌灏歌翻眼,“童扇,你这么没情趣,不是坑了以后的孩子吗?”
但是这个确实是她在乎的事情,她怕他会被曲仁害死。
“说到此,我又救了你一命,按理说我强娶你也可以了。”
“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要听真相!”她挑眉,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