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雅死了!”凌灏歌坐在酒店里,望着对面脸‘色’憔悴的‘女’人。 .. 。
吉南遥怅然若失,点点头喃喃道:“她真是薄命,她对我那么好,这一死让我心里好难受。”
“你不是说过她回去加拿大了吗?怎么会死在桐城?”凌灏歌厉眸紧紧盯着她。
她瞬间失去血‘色’,说话有点支支吾吾的:“我……我也不知道,新闻一出来我惊讶伤心的脑子什么也理不出来。去年,她分明跟我说她回去加拿大了,我尝试着跟她联络几次,她都没有回复我。现在突然在桐城遇车祸罹难,我一直在猜想她是不是来找我,想看望我?只要一这么想,我就忍不住的愧疚。”
说着,她就小声‘抽’泣起来,凌灏歌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就递给她纸巾。
有那么一刻,他只是怔仲于她的哭泣中,忽然觉得他从未了解过她。
她为人‘精’明,处事严谨,从来不会让别人抓到她什么不好的把柄,即便像现在这样,他若无其事的问起关于边雅的事,她也能淡定自若的自圆其说。
她永远对别人帮助她表示感谢,可是却从未表达出对别人的帮助,这样的人为什么跟幼时舍命护他的人相差那么大呢?
“谢谢你,灏歌,在我心情最不好的时候,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她红着眼睛,直视着他。
他只是笑笑,整个人靠在沙发背上,“如果你心情不好,干脆叫果乐出来,我们一起去玩玩?”
她一听,立马开心极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的生活被康铭搅得一塌糊涂,他终于回去加拿大,而且此后将再也不会出现在她面前,想想她都觉得世界很美好。
她恢复了正常工作,只是心里始终‘挺’郁结。边雅的死对她来说虽然无关痛痒,但到底是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人,总归会有点惋惜。
现在他体贴的想带她出去玩,何乐而不为呢?
“真的吗?不过我最近‘挺’忙的,我会尽量安排下工作,到时候跟你联络。”
“好,那这次你想去什么地方?”
吉南遥眸光黯淡了几分,她又哀戚不已的说:“去远一点吧,我想回一趟加拿大。边雅在那边没什么亲人,她一直跟我相依为命,我想回去走走我们共同走过的老路,就当送她最后一程。”
当然,最重要的是她要亲眼确定康铭究竟死没死。
“说到加拿大,南遥,最近你的前夫好像没有一点踪迹了。”
他当然知道康铭去哪里了,只是他不能让她知道他知道关于康铭的事情。
自从上次他又找到吉南遥的住处以后,他就回了加拿大,现在没有什么最新消息。
像是她做的事被人揭穿一样,她脸‘色’很难看。不一会儿,她就很快恢复镇定,“是啊,他好久没有跟我打过一通电话了。我想他大概是死心了,回加拿大了。”
“这对你而言,是个好消息。”他端起桌上的下午茶,有一下没一下的喝着。然后说:“南遥,找个时间我们一起回一趟宁城吧,我很怀念我们小时候。”
她强颜欢笑,在宁城的小时候?于她而言,其实没什么意义。那时与她纠葛的一男一‘女’,一个坐在她的对面,一个死了。
不,确切的说是可能死了,而可能活着的她,也许就是童扇!
“可你这样老是跟我出去玩,你不怕童扇找你麻烦?”她试探‘性’的问。
“你是我们的朋友,陪你出去玩玩,她这点肚量还是有的。”凌灏歌似笑非笑的道,实则童扇确实大度,只不过关于吉南遥的事情,她从来不愿意大度。
她不置可否,盯着窗外天空掠过的一只小鸟,等看不到它的身影后,她收回视线,神秘兮兮的对凌灏歌说:“我问你个事情。”
他挑眉,静等她的下文。
“说起小时候,你还记得流萤吗?她后来是真的死了吗?”
凌灏歌顿时‘色’变,他握了握拳头又松开,才平声开口:“你怎么会突然问到这个问题?”
“哦,没事,随口一问。只是感叹红颜薄命啊!”她的话里多了一丝嘲‘弄’。“那时候,不是她,就是她的那条狗,应该叫初一吧,因为名字奇特我记得还‘挺’清楚的,总是跟在你的身后,转眼间,你走了,她死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
名字奇特?初一?会吗?他陷入沉思。
吉南遥略带审视的眼光看了他一会儿,他还在想流萤,看来他对她死亡的事情毫不怀疑。但是当年流萤的死被匆匆结案,她对这个人突然匆匆来宁城,又乍然匆匆离世,抱持很大的怀疑。
如果对方真的是童扇,那她究竟为什么要隐瞒真实身份?当年她只是一个小‘女’孩,又是谁在暗中帮她做这一切?
如果她以后确定了她就是流萤,她是绝对不可能告诉他,她不会让童扇得到她想要的。
当晚回到家,凌灏歌整个人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目光灼灼的望着厨房中忙碌的‘女’人。然后他站起身从工具箱里拿出来一把,大剪刀。危险的视线看向趴在他脚边,饥饿难耐等待吃饭的十一。
他张开剪刀,穿着拖鞋的脚一步步靠近十一。
十一似乎感觉到危险靠近,警戒地看向他,等他在自己面前蹲下身子,它惊恐地站起身,围着沙发站了一个圈儿,还时不时的回头望一眼,拿着剪刀紧跟着它屁股后面的凌灏歌,这一刻,它的心里是崩溃的。
凌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