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凌灏歌煮了稀粥,坐在‘床’侧,一勺一勺的喂她。 。
“我错过了默山的头七,你有帮我去出席吗?”她蠕动着嘴巴,将稀粥滚进喉咙口,随意提起。
“出席了,你不用觉得遗憾。”他又挖了一勺粥,凑到嘴边吹凉了塞到她张着的嘴巴里。
她满足的笑道:“灏歌,你还记得我们刚结婚时回去我妈家住的那段日子吗?你说要是老了没有牙齿怎么办?我说天天喝稀粥。你这会儿喂我喝粥,我就想起那些天来了。”
“那等你好利索了,我们就再回去南沙看看妈。你想玩多久都可以。”
“好。”这项福利,她要把握好。
“那。。。。。。”他的话究竟要说写什么,她没听完,就被一阵铃声打断。
她眼尖的瞥见屏幕上南遥的名字,见他两手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努努嘴,从桌上‘抽’取过他的手机,递给他。
她的难过无非就是需要多‘花’点时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跟她的联系也没必要因为她的心情不好而中断,所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勺子落回碗中,他将碗放到桌面上,夺回手机,手机按响关机键,被她按下,他疑问的看着她。
“没什么大不了的,接吧!除非你打算躲她一辈子。”
明明顺了他的心,他总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手机铃声不死心的声声刺耳,他烦躁的接起,淡声响应:“喂。”
“灏歌,你快点来救救我!我被困在山上了!我在山里拍摄雪垛压梅枝,却滑到了扭伤了脚,天黑了,我好怕,也好冷,你快点来救救我,好不好?”
她之于他,岂有不好之理?
挂断电话,他犹豫的看着童扇,他不想去,可是他不能置她的‘性’命不顾。
“我想。。。。。。”原来,他也有这种简单的一句话却说不出口的感觉。
此刻,在她最难过的时候,他若是离开她,去救另一个‘女’人,这样的他于别人来说是英雄救美,可是于童扇来说却是罪大恶极。
童扇鼻翼翕动了下,轻笑:“你很讨厌别人束缚你,那么就去做你想做的。她的‘性’命跟我的心情相比,重多了。( ”
她最不愿意勉强他,如果她今晚困着他,他心里会对吉南遥充满愧疚的。尽管他本没有义务去救,可他一向那么善良,这无关他对她的感情,只是关乎他做人处事的底线。
“那我喂你把这点粥吃完。”他复端起碗,却被她一手抢走。
“现在是隆冬深夜,她一个人在深山里,你都不担心她会出事吗?你晚去一分钟,她就多受一分的罪,赶紧去吧!这粥,我会吃完它!”她舀了一勺粥送进口中,温吞了下就咽下腹中。
她说的有理,既然要救人就尽快。
“那。。。。。。你等我回来。”他再做一次叮咛,就拎着车钥匙离开家里。
关上客厅的‘门’,他仍是不放心的将手机打开,gps信号锁定童扇的手机定位,她的一举一动也落入手机里。
他怕她做啥事,只能依靠着这种隐蔽的手段监控她,他才能算有了个借口让自己暂时离开她身边。
夜深声远。
童扇听着关‘门’声发出的声音,于此同时,被扫完的碗底碰撞木桌的声音也响起。
她缓缓站起身,走到衣柜旁,挑了套干净的紧身衣裳换上。
镜子里的‘女’人,神‘色’略显憔悴,笑容却丝毫都不含糊,‘唇’角扬起的弧度让人微醺。她着一身黑‘色’的衣‘裤’,白皙的瓷肌在灯光下可见细微的绒‘毛’,她盘起一头青丝用发绳固定好,优美的长颈将锁骨极致的纤巧淋漓尽致的衬托出,聘婷的身段被镜子凸出。
她独自驾车外出,融入黑夜里,鬼魅而又夺人心魂。
凌灏歌眼睁睁盯着手机里的‘女’人不同寻常的反应,她居然真的敢趁他离开,独自驾车离开家中,而且这行走路线陌生的让他忐忑不安。
刺耳的刹车声响过之后,他急速掉头回家。他将车子开的风驰电掣,在大雪纷飞的夜看来有种危险的狂‘乱’。
他再一次拨通魄的手机号,通知他去深山里接吉南遥回家。
这一刻,他心里清楚明白,他早就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那个总教他放心不下的‘女’人。
他是个只会给人第二次机会的人,他几乎从未破掉自己记录,就连吉南遥也是如此。可是他已经有两次为了童扇,将吉南遥只身丢在危险中。
他的心早就为他做好了选择,他能做的只是跟着心走,就如此刻,他强烈的想要走到童扇身边,就这么抱着她,哪怕陪她共沐风雪。
红‘色’的信号源一直提醒着他,童扇去往的目的地,他更是不由自主放快了行驶速度。
天‘色’渐凉,童扇开车‘门’跳下,站在一家户外休闲山庄‘门’前,她买了‘门’票,成了这个山庄第一个客人。
售票员笑容可掬的恭敬问道:“小姐,请问你想体验哪一项目?”
瞄了一眼售票窗口的设施项目,她语气坚定:“蹦极。”
她没有忽视售票员眼里一闪而过的惊恐,甚至没有忽略她下意识吞咽口水的小动作。对此,她只是淡然一笑。
付好钱,她捏着票根朝着蹦极的方向走去。
这是一片隐秘高深的幽谷,高耸的塔顶在绿‘色’植被的中间茁壮窜起,极为醒目。
一个工作人员站在旁边,见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