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恭梦坐在吉南遥给她安排的车子里,神‘色’悲悯的等待着童扇的出现。 [.
她闭上眼,任凭思绪放空。
想到这快两年,凌灏歌派人一直在暗中照顾她,她的内心就矛盾不已。他既然如此心狠的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又为什么背地要对她这么好?
此时此刻,她早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选择。如果她没有见吉南遥,不知道所谓的真相,她真的可以糊里糊涂的远走高飞,过一辈子,可是现在她知道了凌灏歌的真实嘴脸,要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念着他的旧情而对他手下留情,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再说,他的聪明她很早就领教于心,说不定他对自己的照顾全部都是装出来的,目的就是不要她报仇!
她咬咬牙,脸上乍现一抹恨意。她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心情明显有点焦灼。毕竟这是她头一次决定干这种事情,她也不过是仗着一时头脑发热,才敢付诸行动。现在时间多拖一分,对她而言就多一分煎熬。
“该死的童扇,还不来!”她低咒刚停下,就瞥见童扇从出租车上下来。
她抬头打量着旧居,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到自己开的车身上来。
戴恭梦掏出手机,‘偷’拍了童扇的一张照片,然后将照片发送给凌灏歌的手机。并留言要见他,要他去某地点赴约。
她相信,只要凌灏歌看到彩信,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前去。
彩信一发送成功,童扇也走到了跟前。
“戴小姐,别来无恙。”她穿着大衣,戴着‘花’‘色’围巾,黑‘色’的皮手套裹着十指,指弯里挂着一个军绿‘色’的包包。
她淡笑美的不可方物,丝毫没让人觉得陌生,白皙的脸上晕着透红,一头乌发仍如一年多前一般柔顺的披在背后,只是较之以往长了些许。
戴恭梦的心忍不住下沉,她照旧的生活依然过的那么好,而自己早已是一无所有的流‘浪’者了,而且还是靠着她的前夫救济过活,还真是狼狈!
只是害她变得如此狼狈落魄的罪魁祸首同样是她,是凌灏歌!今晚,她会为父亲和自己报仇的!
“看来你离婚后的日子过的也‘挺’滋润的!”自嘲夹着讥讽悉数针对着童扇。
滋润?她只是比较懂得,在别人面前若无其事罢了。
况且,把自己变得憔悴不堪,变‘成’人人同情的弱者不见得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童扇丝毫也不介意,在冷风里吹着,她还真的没什么好心情跟她寒暄。
“戴小姐,你肯定也不是为了跟我叙旧的,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赶紧说完,她就走了,不然,她要被冻死了。
“你先上车吧!我们先要去一个地方!”戴恭梦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上车。
童扇看了眼后座,没做它想的就跟了上去。
车里萦绕着一股檀香味,她恍惚,时间竟然改变了那么多东西,她和戴恭梦竟然还能坐在一辆车里,心平气和的聊上两句。
车子缓缓开动了,童扇探头扫略着窗外的雪,对于去向丝毫不过问。
戴恭梦呆不住了,冷冷的瞥她一眼,问:“你都不好奇我究竟要带你去哪里吗?你不怕我害你?”
害她?也许在她潜意识,始终觉得戴恭梦坏的还不够彻底吧!她本‘性’并不坏,所以她并不惧怕。
再者,当岳默山死亡,她跟凌灏歌离婚,并且准备开始跟曲仁进行生死较量,她的命她早就不在乎了。
“你没有理由在两年时间过去后的现在来害我。对了,你跟我说,你想对我凌灏歌的事情,他怎么了?”
戴恭梦没有接话,只是加快了车速,往目的地驶去。
车子停在一处幽静的院落,戴恭梦径自下车。童扇见状也想下车,却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然后车‘门’就被打开,她被两个男人大力拽下车。
她心突突跳,对身体这不可思议的反应感到疑‘惑’。反复思量,她才警觉,难道是车里那股檀香味道。。。。。。
她浑身用不上力气,也就根本挣不开两个壮汉的桎梏。他们粗鲁的架着她,走到一栋别墅房中,打开‘门’,将她推进去,然后就走了。
戴恭梦呢?
童扇大惊失‘色’,好好的她为什么要绑架自己?
她用尽力气,大力的拍打着‘门’板,叫嚷着:“戴恭梦,你给我出来!就算有什么往日恩怨,你完全可以像以前一样正大光明的冲我来,没必要背后耍手段!”
戴恭梦就站在‘门’口,一字不漏的将她的慌‘乱’听在耳中,她张狂也绝望的狂笑不止:“哈哈哈,童扇,我终于有一次打败你的快感了!你慌了?你紧张了?那就让这场风暴来的更猛烈点!我老实告诉你,我要对你说的凌灏歌的事情是关于他如何害死我爸爸的,我必须要用你引蛇出‘洞’,然后将他置于死地。念在两年前你送我去医院,念在他曾经照顾过我的份上,等会儿我会让你们见最后一面!”
害死戴利?童扇心一紧,她想起之前不小心听见了凌灏歌和祁苍的话,他确确实实是将戴利亲手送进监狱的幕后主使人,可是戴利坐牢完全是咎由自取。最后病死狱中更是跟凌灏歌丝毫不相干!
“谁告诉你是凌灏歌害死你父亲的?”近两年的时间,她都在外国相安无事,从未回国一次。现在一回来就开始兴风作‘浪’要复仇,若是没有人暗中搅局,她是怎么也不可能相信!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