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护病房内。
有两人。
楚念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眼睛紧闭,还未苏醒。
容泽坐在病床上的凳子上,静静的看着楚念。
他的笑容温柔而绵长。
“念念小猪,不要睡了,快快醒来吧。”
傅贞和严彬因为严氏集团的公务拖拉了几天无人处理,实在没办法,只能双双去公司把旧物处理好,再来照顾楚念。
两人早上照看着楚念,下午匆匆赶回公司处理公司事务,处理之前,特别打了电话给容泽,拜托容泽来看护楚念。
容泽听到傅贞和严彬电话里的拜托,二话不说,立刻答应,中午赶到医院跟傅贞和严彬交班。
楚念还没有醒。
医生明明说手术过后,楚念就会很快醒过来。
然而现实让傅贞他们都失望了。
一天,两天,三天的过去了。
楚念还没有醒。
傅贞急的心绞痛,也不管不顾直接跑去逼问医生,追问自己的女儿为何不醒,明明医生说楚念手术后很快就会醒来了。
医生也很无奈,期间,医生来为楚念诊断过无数次,但是每次带来的结果都是一样。
病人身体无问题,能自主呼吸,而且病人的休养时间也足够。
医生的潜台词就是楚念没问题,身体休养的不错,至于为何不醒,就要问楚念自己了。
意思是楚念不愿意醒,病患有强烈的自主抵抗情绪,不愿意醒来。
傅贞听到医生的结论后,猛的瘫软在地上,嚎啕大哭。
严彬听到医生的话,眼睛一黑,身体摇摇欲坠,但是他还是咬牙才地上搀扶起傅贞。
柔声安慰傅贞:“阿贞。”
严彬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傅贞扑倒在严彬怀里,哭泣着捶打着严彬的胸:
“念念,这个坏丫头。为了一个男人,就不要自己的妈妈了,她怎么能忍心,怎么忍心呢,老严,我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把念念拉扯长大,她不愿意醒来,就为了一个男人,不要我这个妈妈了,我心里苦啊,好难受,心好疼。”
严彬看到傅贞已经伤心欲绝的模样,很是怜惜。
严彬对着傅贞说:“阿贞,你也不要多想了,医生也只是一个揣测,没有真凭实据,念念可能身体确实没恢复呢,我们仔细照顾念念,念念肯定会醒来的,儿女哪有不心疼自己父母的。”
傅贞听到严彬的话,还是大哭,只是不再像之前那般绝望。
严彬的话给了她信心,她应该相信自己的女儿。
容泽听到医生的评断,脸色微微下沉。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今天傅贞和严彬去严氏集团处理事务,让容泽看护着楚念。
容泽临走前,从缘之斋买了一份乌鸡汤。准备带给楚念吃。
虽然楚念还没有醒,但是每天的进食还是必须的,为了保证楚念体内的营养均衡。
为了这事,容泽曾经特别咨询过当医生的朋友,昏迷中的病人是否能进食。
医生给的答复是一般医院会给昏迷中的病人输营养液,保证病患体内涉到足够能维持人体生命机能的养分。
当然你朋友的情况比较特殊,如果真的是如那家医院说的,你朋友只是不愿意醒。那她本身的生理机能是正常运营的,可以消化,你买一点流食,汤汤水水能消化的东西给她吃就行了。
容泽听到当医生朋友的建议后,放宽了心,每天来见楚念的时候都会有心的带点汤水来喂楚念。
“念念,我今天给你带了乌鸡汤,乌鸡汤很补的,汤是缘之斋做的,他家的乌鸡汤可是一绝,我排队排了好长时间呢,而且,乌鸡对女人而言可是大补,排毒养颜丰胸,嗯呵呵,乌鸡骨头对术后骨头康复也有好处,我让店家还在汤里面放了你最喜欢吃的菠萝。( ”
容泽一边说着,一边很是细心的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掏出保温壶。
容泽把布袋随意扔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拧开保温壶的壶盖子,盖子一杯拧开,香味四溢,带着浓浓的乌鸡香味,汤汁清淡,里面的辅料有枸杞,菠萝。
容泽从病床旁边的柜子上拿起碗筷,那副碗筷是楚念专用的,他买的。
然后容泽用汤勺从保温壶里小心翼翼的一勺一勺的把乌鸡汤勺出来,倒进碗里。
容泽不敢盛太多,只是盛了半碗左右。
盛完以后,容泽把碗先放在柜子上,然后再把保温壶拧紧,拧紧后,容泽再把保温壶放在柜子上,这才站起来,走到楚念的床边,一只手臂搂住楚念昏迷的身体,另外一只手端着碗筷。
容泽小心翼翼的喂着楚念乌鸡汤。
他把勺子放在楚念的唇边,用勺子轻轻拨开楚念的唇,然后喂楚念鸡汤。
勺子里的乌鸡汤缓缓流入楚念的口中。
容泽抬眼看到楚念的唇边有乌鸡汤流出,可能是刚才一下子喂多了流了出来,容泽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仔细细心的擦拭着楚念唇边溢出的乌鸡汤汁。
仅是这个小小的喂食举动,就进行了十分钟。
容泽给楚念喂好乌鸡汤后,轻柔的放开搂着楚念的手臂,帮楚念盖好被子,转身走到加护病房里内置的卫生间,开始洗漱碗筷。
洗漱碗筷后,容泽回到病床前。
容泽再次坐下,静静的看着楚念。
“念念,我一直没有跟你说过,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对么?”
“念念,你一直不肯相信我,觉得我不是爱你,只是觉得你好玩,才喜欢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