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发脾气,我是在说实话。”
这样在一起根本不会有幸福,有机会分开还是分开的好。
“念念姐,我妈脾气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陆瑟瑟继续撒娇说。
她清楚这位嫂子的为人,以前楚念跟陆乔深还没去留学,她已经发现了两人“奸情”,虽然后来很久没有接触,但她还是打心眼觉得配得上她老哥的只有楚念。
楚念没有拂开她的手,平静的说:“瑟瑟,我跟你哥之间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与其错到底,不如现在就做了结。”
陆乔深一听这话,眼里的阴霾似要翻涌而出,最后他忍下脾气,对陆瑟瑟说道:“带你嫂子去别的房间,我跟妈说会话。”
陆瑟瑟忙点头,按着自己老哥的话照做。
两人走后,陆乔深把房门关上,卧室里泛黄的灯光下,他的身姿笔挺,眉眼里带着一丝微不可见的烦躁与无奈。
“妈,是我要娶楚念,我跟她那么多年了,您应该清楚我对她的感情。我不跟您说是知道您绝对不会同意,所以先斩后奏。”陆乔深直白把自己的心里话告诉齐棉,毫不掩饰他对楚念的占有。
齐棉的眼眶通红,沧桑的眼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最陌生的人,“陆乔深,是她害死了你爸爸!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她有什么好,她楚家对我们家做的事,你不是不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你妈!我养了你大半辈子啊!乔深!”
说到最后,齐棉老泪纵横,心里一腔的酸楚,儿子结婚,她怎么可能反对?她恨是恨楚念给她陆家带来的伤害,恨陆乔深的瞎了眼!
“妈,爸的事跟楚念没关系,您要怪就怪我。您不能老是偏激看楚念,心里的仇恨总有一天会化解,但是错过的人一辈子都无法挽回。我不奢求您能理解我,也不奢求您能接受楚念,我只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您能清醒的活着,自从爸走了,您一直封闭自己。”陆乔深抚上她的背,递了纸巾过去。
他的人生由他自己做主,不会再跟以前一样,因为外界的种种变得支离破碎。
“去美洲的团我已经给您报了,翻译上次也来我们家做过客,如果没有问题,十号就可以出发,您应该多去外面走走。”
齐棉就是闷在家里,长时间心情得不到缓解,才生了执念。
她冷冷的笑:“我走了你就可以安心跟楚念在一起了是不是?陆乔深,你要她还是要你妈,你自己选择!”
“那您是希望早点抱孙子,还是让我一辈子打光棍?这样的选择没有意义。我跟楚念刚办了婚礼,于情于理都不可能立刻离婚。”陆乔深理智的说道。
现在离婚可是要闹大笑话的,何况他没想过跟楚念离婚,这件事他深思熟虑过,他办不到眼睁睁看着楚念嫁给别人。
也不知道老哥跟妈说了些什么,陆瑟瑟着急的在门口打转,偷听了好一会都没消息,她跺了跺脚,去后面的房间找楚念。
楚念在陆乔深住过的房间,他书桌上还摆放很多楚念以前送他的小玩意,她有一霎那的茫然,像是透过时光的媒介看到那些年的青葱与无忧。
少时为他分过的半个面包欣喜不已,彼时她身穿满钻婚纱心里古井不波。
“陆乔深,何必呢?”她自嘲的笑了笑。
陆瑟瑟进来就听她这句话,张口问道:“嫂子,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事,你哥跟你妈怎么说?”楚念端庄而坐,面容精致优雅。
“听不清楚啊,反正我哥肯定能把我妈给说服,我哥现在可厉害了。”陆瑟瑟坐在床沿,说起陆乔深,眼里满是崇拜之意。
她伸出手,笑嘻嘻的讨要道:“嫂子,我要喜糖,今天为了拖住我妈,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
“没糖,问陆乔深去要。”楚念不反感这天真的小姑娘,微微一笑说道。
“我哥也没糖。”陆瑟瑟摊手,古灵精怪的模样可爱。
“谁说我没糖。”
陆乔深浅淡儒雅的声音适时的插入,他走来,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两块巧克力糖,放在陆瑟瑟手掌心。
楚念一脸疑惑,“你哪里摸来的糖?”
陆乔深笑了笑没说,本来是藏着给楚念填肚子,但是在车里楚念说不饿,他也不好给。
“看,我哥就是那么厉害,嫂子你以后有福了。”陆瑟瑟调侃着笑说,越看陆乔深跟楚念,越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