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这两个人,唐清嫉妒的眼睛都能冒出火,恨恨的说:“又不是杨贵妃,还装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唐清回到她的房间,坐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初见白若尘时的一幕,她清楚的记得,当时感觉世间所有的喧嚣,都在这一眼里,消失殆尽。
她想,要是真的对一个人一见钟情,心里眼里都有他,你见到他的那一刻,心里冒出来的不是他真是一个人风姿绰约、fēng_liú倜傥、玉树临风的美男子,也不是他简直帅的惊天地体鬼神,他是多么的丰神俊逸、神清骨秀、风章姿美,而是: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快要死了!我要立马上了他!
因为当一个人被一个人深深吸引了的时候,你身体的血液会反射性的全部涌向你的头部,你就想是醉了一般痴痴傻傻,脑子里所有的形容词都了无踪迹,你能表达的只有你内心最本质的情感,那便是:我要立马上了他!
所以,唐清断定,她就在那一瞬间,爱上了白若尘,她想要上了他,想要和他结婚,想要和他生猴子!
都说恋爱的人人就像是诗人,当然,单相思假如也算是恋爱的话,唐清此时就像是诗人,她忽然之间明白了许多以前不懂的。
比如她为什么不喜欢元稹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而是纳兰容若简简单单的一句“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了。
元稹诗有着波澜壮阔的比喻,沧海的水,巫山的云,可是总是让人觉得他的诗就像是波澜壮阔的海洋,波澜壮阔过了,就那样了,总有一种情落不到人心上的感觉。
可是纳兰不一样,他的诗简简单单平平凡凡,却只抵人心,你脱不掉,摆不平。
唐清也是这样的分析,才了解,发自真心的感情,是人发自内心最直白的呼喊,元稹不行,但是纳兰容若行。
记得有谁说过:爱情,不过是需要不断被证明的虚妄。
唐清此时就是处于这种不断寻找证据的阶段,好像世间万物的出现,只为证明她内心最直白的呼喊:她爱上了他。
“怎么在这里笑的春心荡漾的!”唐灵嗤笑一声,拍了一下她的妹妹。
唐清脸一红,见来人是自己的姐姐,问:“姐姐,你有爱过什么人吗?”
唐灵一向飞扬跋扈的脸上出现可疑的飞云,眯着眼睛想起了那个总是沉默不说话的少年,久久的,才幽幽的说:“有啊。可是,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唐清毕竟年少,没经历过情事,便问:“你爱他,为什么不找他?”
唐灵稍稍收回自己的回忆,怅惘的说:“我也千方百计的找过他,可是自从他家搬去国外之后,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唐清似懂非懂唐灵的怅惘,问:“姐姐,假如你要是再一次见到他,你会怎样?”
唐灵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眉梢的笑意,有些嗔怪的说:“要是能再见到他,不管用什么办法,我一定要让他爱上我!”
唐清看着唐灵美丽的大眼睛里有隐约的水雾,问:“他叫什么?”
“王子卿。”唐灵声音细细轻轻的,有着女孩子唤自己喜爱的人特有的软哝。
唐灵还在回忆里挣扎,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敲着唐雨的头到:“小丫头,不说我了,你该不会喜欢上谁了?”
唐清脸更红了,可是面前是最疼她的姐姐,她微微迟疑便说:“我是喜欢上一个人了。”
唐灵看妹妹娇羞的样子,点着她鼻子到:“这么娇羞做什么,要是喜欢他啊,就去追啊!老话说的好,女追男,隔层纱,男追女,隔层山,这意思啊,就是好男怕女缠!”
唐清认真的看着唐灵问:“姐姐,真的吗?”
唐灵宠溺的看着唐清:“傻妹妹,姐姐骗你做什么!”
唐清听了姐姐的话,顿时信心百倍,蹬蹬的跑到自己房间里去搜关于白若尘的信息去了。(
唐灵看唐清这样,摇摇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这水还没有泼,就已经收不回来了!”
唐清看了白若尘的信息之后,下定决心要进a市中心医院,因为她虽然学历不高,可是当年唐江也是让她读了一个大专的,那个时候女孩子读大专学护士的比较多,唐江也觉得女孩子学护士好,就将她送到了护理专业。
读了三年大专,她对医学没有任何兴趣,家里也不缺那点钱,她就赋闲呆在家里,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喜欢的人在a市中心医院,她也要去,哪怕对医学没有什么兴趣。
做好了决定,她知道以她的学历,要进a市中心医院的大门比登天还难,于是她想,白若尘的母亲是a市中心医院的院长,让墨小妖帮她,是最有可能进去的。
虽然她从见到白若尘那一刻开始讨厌墨小妖,但是为了能够和白若尘在一起,这点低声下气算什么!
“喂,姐姐。”唐清将自己的声音压的尽量柔和。
“怎么了?”墨小妖自从回到公寓,白若尘又将她拉到床上交流了一番,此时正在交流的高峰期,白若尘本来不想让她接电话,墨小妖在这种时候总是喜欢和白若尘唱对台戏,便怎么都要接电话,白若尘无奈,只能任着她。
因为身处这样的情景,墨小妖的声音带着一丝长长的韵味,哪怕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也能听懂这中风情又慵懒的声音的主人在干什么。
唐清气的牙痒痒,可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她深深吸一